米白的裙摆散落在黑色的西裤上。和拥抱不同,这样的姿势更为亲密,让阮沅兮不自然地绷直了背脊。容墨的掌心隔着布料摩挲她姣好的腰线,“想听我的事?”阮沅兮怕痒,立即按住男人的手,防止他再作乱,“你就不能好好说。”醇厚的笑音撩过耳廓,容墨圈住她的臂弯又收紧了几分,“不相信我没上过大学?”阮沅兮很客观地阐述,“不像。”毕竟学识和眼界这类东西,太容易从言谈举止中窥得,怎么都作假不了。
阮沅兮把手机还给容墨,“你们的关系很好?”
能用这种口气聊天,应该不只是普通朋友。
容墨顺势握住阮沅兮的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就像你和聂绾柠。”
闻言,阮沅兮的神色淡了些,话锋一转,“容晚也在这里工作?”
容墨慵懒地挑起眉梢,“你还在意她做什么?”
“我是觉得,她挺可爱的。”阮沅兮如是道。
一个人的眼睛最能让人看出她的内心,容晚足够率真,那种独属于少女的活泼天性,是她曾经没有的。
“容晚是来实习的。”容墨把玩着阮沅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解释,“容家每一个正统出身的小辈,不论男女,都必须在十八岁前完成大学的学业,然后进入集团熟悉各个分支的业务和管理。”
阮沅兮若有所思地抿唇,“那你呢?”
她记得阮承说过,容墨是三年前回到京城的,且不久后就坐上了CEO的位置,如此待遇明显和旁人不同。
容墨推了下眼镜,恣意的眉眼透着散漫和邪气,“我?我连大学都没上过。”
阮沅兮有一瞬的讶异,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容墨一把扣住了腰,抱起来坐到他腿上。
米白的裙摆散落在黑色的西裤上。
和拥抱不同,这样的姿势更为亲密,让阮沅兮不自然地绷直了背脊。
容墨的掌心隔着布料摩挲她姣好的腰线,“想听我的事?”
阮沅兮怕痒,立即按住男人的手,防止他再作乱,“你就不能好好说。”
醇厚的笑音撩过耳廓,容墨圈住她的臂弯又收紧了几分,“不相信我没上过大学?”
阮沅兮很客观地阐述,“不像。”
毕竟学识和眼界这类东西,太容易从言谈举止中窥得,怎么都作假不了。
“因为我是一个私生子,没有资格。”
阮沅兮不由怔住。
这是她没料到的回答。
容墨微沉的呼吸贴在耳边,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自嘲,“在容家,一个私生子的地位是你无法想象的低贱。进不了祠堂,上不了族谱,从小背负着无数骂名,睡在院子里,吃着馊饭长大,被欺辱得甚至不如一条看门的狗。”
阮沅的心头仿佛扎进了一根细细的刺。
“十几岁的时候,我从容家逃了出来,一个人在外面厮混了很多年,没接受过所谓的正规教育,只是脑子比别人好使了点,很多东西过目不忘罢了。直到三年前,老太太找到我,说要带我回归容家。”
阮沅兮蹙起眉,似是不解,“她为什么又选择了你?”
“因为容家需要一个好用的人,一个行事张狂无所顾忌,愿意替他们背负骂名的人。”
容墨唇角勾起讥讽又凉薄的弧度,“外人眼里,容五爷掌权着容氏,说一不二,是家主的准继承人。可实际上,我手里的股份占比不过百分之十。”
不用再说下去,阮沅兮也都明白了。
容家并非选择了他,而是在利用他。
利用容墨的狠戾手段压制住那些虎视眈眈的对家,利用他的能力扩大商业版图,稳固百年来的家业。
没有真正的实权,倘若未来想将他淘汰出局,也不是难事。
“你明知这些,还是选择回来?”
容墨轻笑着,一字一句道,“不回来,怎么遇见你?”
阮沅兮张了张唇,眸光闪动着,无言以对。
空气静谧下来,窗外投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勾勒出两人相叠的轮廓。
“兮儿,我就是这样的人。”容墨深深凝视着阮沅兮,幽暗的眼底波澜四起。
阮沅兮和他相视,口吻仍是平淡,“每个人的出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同样是十月怀胎所生,又有什么不一样?”
她不明白所谓的血统能代表什么?
再高贵又如何,死后也不过是一堆白骨,化作黄土。
容墨抚上她滑如凝脂的面颊,低哑地问,“不觉得失望?”
“我对你既不贪图金钱,也不奢求名利,何来失望?”
她的眼眸太过澄澈,没有心疼,没有同情,更没有怜悯,只是静静地映着他的影子。
想吻她,搂在怀里深吻。
这个念头出现的下一秒,阮沅兮就察觉到了容墨的眼神变化,她撑住他的肩膀想起身,但容墨哪会让她得逞,扣着后颈直接吻了上来。
这次他没有深入,只是短暂地厮磨,含着她的唇瓣温柔轻吮,留下一片湿润。
微凉的镜框轻轻蹭过肌肤,见阮沅兮偏头躲了躲,容墨短暂地放过了她一秒,摘下眼镜扔到一边,又重新覆过来。
浅尝辄止的滋味格外磨人,容墨的吐息落在她脸上,喑哑的话语从彼此的唇间溢出,“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都到这份上了,她同不同意还有什么区别?
阮沅兮阖起眼,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攥着他肩头的衬衫,缓缓张开了唇。
像是无言的邀请,在顷刻间击垮了最后一丝克制。
他探入她的口中肆意掠进,勾着她缠.绵,强势且放纵。
吻得太凶,她招架不住地想后退,却被牢牢扣着腰身,一丝一毫都无法逃开。
呼吸间的空气被搜刮得稀薄,许久之后,容墨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看着那嫣红的唇色,他又轻啄了下她蒙着水雾的眼角,声音沙哑,“兮儿,你是甜的。”
阮沅兮埋首在他的肩膀不想说话,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肯定很红。
容墨也没再逗弄她,一下下摸着她的发丝,未褪去欲色的黑眸深邃晦暗。
其实刚才他所说的,只是过往的一小部分罢了,有些事他还不能如实相告,怕她接受不了,更怕她心生厌恶。
她太珍贵,在没有真正拥有之前,经不得出现一点意外。
又过了半晌,阮沅兮抵着容墨肩头坐起来,不轻不重地推了推他,“再不吃饭,要凉了。”
“我去拿。”容墨又在她唇边亲了下。
精致的三菜一汤在桌上摆开,他细看了几眼,饶有兴味地扬眉,“你做的?”
阮沅兮抬起眼皮瞥他,“能吃,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