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的小瓷罐,有青瓷的,也有白瓷的,也有带点杂色的。温明姝精挑细选了二十个白瓷罐,奶白的颜色,温润细腻。虽然花了她整整二两银子,但她觉得太值了。原本她还在为自己即将出坛的葡萄酒犯愁,不知道用什么来装。现在有了小瓷罐,她就什么也不用愁啦。温明姝一路哼着歌走到府门前,正要进去,却迎面碰上要出门的萧以琮。他身穿深绯色官袍,头戴四品官帽,身高挺拔,气质矜贵出众,再加上那张犹如刀刻斧琢般的俊美的脸庞……
第二天天未亮,温明姝就起来了。
简单的洗漱后,她挑着箩筐去了后院。
借着最后的月光,她剪完了两箩筐葡萄,也没耽误,出了府直奔早市。
她来得不早不晚,位置还是昨天的位置,只是旁边不是昨天卖菜的大娘,而是一个卖瓷罐的老头,温明姝一边卖葡萄一边忍不住动了心思。
今天的葡萄依旧卖得很快,她将卖来的钱全部卖了瓷罐。
很可爱的小瓷罐,有青瓷的,也有白瓷的,也有带点杂色的。
温明姝精挑细选了二十个白瓷罐,奶白的颜色,温润细腻。
虽然花了她整整二两银子,但她觉得太值了。
原本她还在为自己即将出坛的葡萄酒犯愁,不知道用什么来装。
现在有了小瓷罐,她就什么也不用愁啦。
温明姝一路哼着歌走到府门前,正要进去,却迎面碰上要出门的萧以琮。
他身穿深绯色官袍,头戴四品官帽,身高挺拔,气质矜贵出众,再加上那张犹如刀刻斧琢般的俊美的脸庞……
唉,可惜了!
皮相如此出色的男人竟然不喜欢女人?
简直暴殄天物!
萧以琮一走出来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温明姝,见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毫不掩饰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俊美的脸上滑过一抹嫌恶之色,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的漆黑的眼眸异常冷冽。
开口,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不悦:“为了自己一己私利擅离职守,破坏府里的规矩。”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浓浓的斥责。
温明姝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给说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抬手,用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怀疑:“我擅离职守?”
萧以琮眉头皱得更紧:“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怎么擅离职守了?”温明姝火了,“我怎么破坏府里的规矩了?”
“你……”
“我怎么了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怪我没在你出门前做好早饭吗?可谁让你今天这么早出门的,你平时可都是辰时才出门,现在才不过刚卯时……”
见她一副伶牙俐齿理直气壮的模样,一向清冷自持从不和女人论辩的萧以琮被她激出了一身火。
“你的意思,”他冷冷地盯着温明姝,一脸不悦,“我什么时候出门还得提前和你说一声?”
温明姝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熄了火,声音弱了几分:“我没那个意思……”
“温明姝,我不过是看在七宝可怜的份上暂时收留你们,我劝你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别再惹我!”
萧以琮撂下这句话,抬脚便上了马车。
待马车离去,温明姝才慢慢回神。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扇朱漆大门,忍不住在心里冷嘲:温明姝,你这个缺心眼的货,你拿什么和他呛?你算个鸟呀。
……
萧以琮在府衙待了一天,天黑才回。
刚换下衣服,管家就来了。
“大人,秦世子今晚要在后花园烤肉,让您过去。”
萧以琮一边净手一边头也未抬的“嗯”了一声。
隔了片刻才缓缓出声:“他今天都干了什么?”
徐管家仔细想了想:“世子今天没出门,好像一直和明姝待在一起。”
萧以琮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头,冷斥一声:“不成体统!”
话音未落,他抬脚就出了门。
……
后花园的葡萄架下,摆了一张长木桌,桌子的旁边摆着炭炉子,炉子上正烤着羊肉串。
羊肉串是温明姝中午腌制的,签子是府里众人合力削的,虽然削得粗细不一,但还好能凑合。
此刻,烧烤味道四起,肉香加上孜然、辣椒面混合着小葱的香味……
惹得一旁的七宝一个劲儿吞口水。
温明姝好笑的拿起一串烤得差不多的递给他:“拿去吃。”
七宝开心的伸手接过,跑到一旁吃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秦淮北不乐意了。
“明姝,给本世子来一串。”
明姝挑了一串递给他,秦淮北接过,尝试着咬一口,顿时两眼一亮:“不错!”
他很快吃完一串,然后也不顾自己世子的身份,蹲在温明姝身边,好奇的问她:“你怎么腌制的?味道竟比御厨做的还要好。”
温明姝冲他一笑:“世子,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我还指望以后靠这挣钱呢,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
“好明姝,”秦淮北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扇扇子,“我又不和你抢生意,我是怕回京之后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羊肉了。”
萧以琮一踏入后花园,入眼的便是这一幕。
秦淮北一身白色锦袍手摇纸扇蹲在女人的身边,一边给她殷勤的打扇一边紧盯着她看,那眼神急切又热烈。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很享受男人这样的优待,一张巴掌大的白瓷小脸,不知是炭火烤的还是满心欢喜,绯红一片,还有那双时不时看向男人的水漾眸子,含着轻轻的笑,就像含着一把把小勾子……
他瞬间冷了脸色,开口,嗓音就像淬了冰:“你俩在做什么?”
正相谈甚欢的两人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斥喝声,吓得温明姝手一抖,一串肉从炉子上掉下去。
她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萧以琮,没来得及去看他脸色,起身行礼:“大人。”
萧以琮没看她,也没理她,那双冷然的眸子直直盯着秦淮北:“你看看你这样成何体统?”
秦淮北一脸无所谓的站起身,轻摇纸扇,有些无赖:“我又怎么了?”
说完他一把伸手将依旧弯腰行礼的温明姝给捞了起来:“你给他行什么礼,你又不是他卖来的下人。”
温明姝顺势起身,站在一旁低眉垂目,一声不吭。
她谁也惹不起。
萧以琮一个眼风也没给她,径直带着秦淮北朝一旁走去。
待二人走远了,温明姝这才敢抬头,朝俩人看去。
站在远处的俩人似乎在争吵,萧以琮脸色冷峻的在说着什么,秦淮北难得收起了自己的浪荡不羁,正垂耳聆听。
俩人就像……
温明姝突然豁然开窍,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妈呀,原来秦世子竟是徐大人的相好。
怪不得见到世子和她在一块,大人会如此生气?
原来大人竟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