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给我吧,他在外面玩了一天,衣服脏。”萧以琮脚步未停,头也不回。温明姝继续追:“您是大人,我怎么好意思让你……”“闭嘴!”“......”“呱噪!”“......”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进了温明姝住的小院,快进屋时,萧以琮停了下来。他将孩子递给温明姝,温明姝连忙伸手去接,一不小心,温明姝的手摸错了,摸到了男人的手背……温明姝呆了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以琮,果然,对方已经黑了脸。
夏日的夜,微风阵阵,吹来了花香,也吹来了阵阵烧烤香。
温明姝烤完了一波,见大家都吃着,便起身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拿了两个白瓷罐,打开了酒坛。
一掀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酒香味让温明姝满心欢喜,她仔细看了看颜色,又尝了尝味道,顿觉唇齿留香,酒香四溢。
成功啦!
太好了!
她装了两瓷罐,再仔细的盖上盖子,最后捧着俩装着葡萄酒的瓷罐去了后花园。
花园里,大家依旧吃得热火朝天。
温明姝径直走到萧以琮面前,她将酒罐放在他面前,开心的说:“大人,我新酿的葡萄酒,您和世子尝尝。”
萧以琮看她一眼,又将视线落在面前那两白瓷罐上,市面上最葡萄的陶瓷罐,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他抬手打开盖子,正要倒酒,一旁的秦淮北却先他一步将酒抢了过去,无视他不悦的目光,一边闻一边问温明姝:“你还会酿酒?”
温明姝:“果子酒简单,这次酿的是葡萄酒,世子你快尝尝,口感如何?”
“葡萄酒?”秦淮北拿过酒杯,“葡萄也能酿酒?”
“自然,只要是果子,都能拿来酿酒。”
秦淮北将酒杯放在唇边,轻轻尝了一口,仔细品了品,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温明姝一直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见他此刻眉目舒展,一直紧抿着的唇角也不自觉往上翘。
她问秦淮北:“世子,怎么样?”
“入口纯香,回味甘甜,再仔细一品又感觉多了点什么味道……”
秦淮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
他看着将明姝,一脸怀疑:“你怎么什么都会?”
“我……好多东西我都不会,我只会做吃的。”
“很厉害!”秦淮北一脸诚恳邀请,“你跟我回京城吧,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负责我的一日三餐,我给你每月二十两月钱。”
二十两月钱?
周围其他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徐管家一个月的月钱才十两呢。
一个月二十两白花银,一年就是二百四十两,听说府城一座二进院的宅子也不过百余两,还有那些侯府家小姐每月也不过几两零花……
这个价钱的确让人心动。
只是,不知为何温明姝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一旁萧以琮。
自她拿来酒的那一刻起,萧以琮便一直没出声,只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轻轻抬眸,朝她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碰……
“你看他干什么?”秦淮北不悦的嗓音传来,“他又不是你的主子,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又管不着你!”
温明姝收回视线,看着秦淮北刚想开口,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抹低沉嗓音:“你确定你能做得了家里的主?”
秦淮北:“多添个人而已,府里哪年不采买几十个下人?”
萧以琮扫他一眼,淡淡出声:“她带着孩子。”
“那又如何?我买来放在自己院里不行?”
“行不行你心里有数!”
“你……”秦淮北被他逼得火冒三丈,一张俊秀的脸气得发红。
眼瞅着两人要吵起来,吓得温明姝赶紧打圆场:“世子,您别生气,大人他也是为你好……”
秦淮北一听不乐意了。
他一脸受伤的看着温明姝:“明姝,你向着他他说话。”
“我哪有……”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京城?”
温明姝肯定不愿意。
她可不想卖身侯府一辈子做下人。
只是,如果现在就拒绝,肯定会让秦淮北很没面子。
于是,就找了个托辞。
“世子,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考虑一下行吗?”
这个要求不过分。
秦淮北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行,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
“谢世子。”
……
晚上,大家吃到很晚才散。
等温明姝将东西收拾好送去厨房回来,园子里只剩下萧以琮,还有他怀里抱着的七宝。
七宝疯玩了一天,已经累得睡着了,她赶紧走过去。
“麻烦大人了!”她站在萧以琮面前,朝他伸手,“给我吧,他挺重的。”
萧以琮扫了她一眼,见她白皙的额间还挂着汗珠,嫌弃的皱眉,一句话没说,抱着七宝大步出了园子。
温明姝愣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大人,给我吧,他在外面玩了一天,衣服脏。”
萧以琮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温明姝继续追:“您是大人,我怎么好意思让你……”
“闭嘴!”
“......”
“呱噪!”
“......”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进了温明姝住的小院,快进屋时,萧以琮停了下来。
他将孩子递给温明姝,温明姝连忙伸手去接,一不小心,温明姝的手摸错了,摸到了男人的手背……
温明姝呆了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以琮,果然,对方已经黑了脸。
吓得她一把抱过七宝,连句谢谢不敢说,转身进了屋。
进屋后,温明姝将七宝放在床上,给他脱了衣服,又墨迹了一会儿,想萧以琮应该早走了吧?
她拎着水壶出门,本想去厨房烧点热水洗澡,一出门竟然发现萧以琮还在那里。
她连忙走过去,轻声问:“您还有事?”
萧以琮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漆黑如墨的夜色也难掩他通身的贵气。
他的视线落在院中唯一的那棵桂花树上,树下挂着灯笼,灯笼橘色的光晕出一片光亮。
他开口,嗓音低而沉:“淮北的性子一向随性不定,他说的话不一定做准。”
温明姝明白他家里的意思。
她点头:“谢大人提醒,我明白啦。”
萧以琮收回视线,朝她看过来,薄唇微启:“你明白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跟着秦世子去京城的。”
在温明姝看来,萧以琮特意留下来说这一番话,还不是因为担心她会破坏他和秦世子两人的感情?
怎么会呢?
虽然秦世子一表人材家大业大还是什么侯门世子,但她现在就想挣钱,对男人一点不感兴趣。
只是可惜了一个月二十两白花银,唉!
她话音刚落,萧以琮就皱着眉头反问:“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和我有关系?”
哎呦喂,不会是猜中了他的心思,让他恼羞成怒了吧?
温明姝立马笑着解释:“没关系没关系,我就随口一说……”
见她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萧以琮有点恼。
他拂了下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大人,”温明姝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