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先出去接一个电话。”她走出去,关上门,我对江淮说:“她是不是在故意拖时间?”我还以为我的感觉出了错,江淮却点头,“是。”今天晚上经历的一切都太过不寻常了,所以我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拖住我们?难道是去给玉环作假了吗?”江淮没说话,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梁虹进来,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工作人员那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盒子来装。”我忍不住道:“难道事先就没有准备好装竞拍品的盒子吗?”
我的心中大为震惊,实在是没有想到江淮竟然会出这么多钱,就为了得到一个不知来历真假的玉环。
这只是一个快玉质古玩,就算是真的,也不是真的杨玉环!
我内心是想阻止的,但理智告诉我,我干涉不了江淮的行为,所以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看着江淮说出‘五百万’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闭了闭眼,暗自骂了一句:败家子!
周围一片哗然,响起了掌声,主持人半张面具下面露出来的嘴唇,往上扬了起来。
“五百万一次,还有客人想要加价吗?”
“五百万两次。”
“五百万三次,成交!看来这位虎先生,成为了今天我们场上得到了最好一件竞拍品的赢家,恭喜你,先生。”
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我听见周围有人说话。
“一块玉环,起拍价就已经很高了,结果被他们叫到这样高的价钱,我都觉得拍卖方跟那些举牌喊价的人,是一伙的,专门坑人钱的了。”
“是,我也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的?是难得一见的绝品,但是五百万,买那么小一块玉环,不知道的还以为买的杨玉环……刚才我听见这位先生是问了身边的女士要不要,她说了要,才一口价拍下来的。”
“你们不知道,这块玉石……”
我正要听下去的时候,江淮忽然站了起来说:“走吧。”
我微微一愣,跟着他站起来,疑惑道:“现在去付钱吗?”
他摇了摇头,“已经付了。”
这种地下拍卖的场所,买家向来提供的账号都是虚拟账号。
刚才江淮摆弄手机的时候,我想他应该已经把钱付了。
我跟在他身后,提起裙边,走出了拍卖场所。
“这是谁的场子?蒋老板又是谁?”
我终究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走在前面的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脚步,头也没有回地说:“跟你没有关系。”
我抿着唇,看着他衣摆上的血渍,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拍卖场所外面,一位带着狮子面具的高大男人等着我们。
他将我和江淮带入了一间屋子里,“两位请稍等,玉环还在装盒中。”
男人退了出去,很快,走进来了一位中年女人。
女人没有戴面具,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我认出来了,她是刚才在舞台上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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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跟江淮握了手,给了他一份证书,“先生,恭喜你,整个场上,只有你最有眼光。”
江淮接过证书,“东西,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
女人笑,还有半老徐娘的姿态,妩媚勾人,“请先生别着急,东西还在过检,您放心好了,既tຊ然先生是蒋老板的特殊客人,那就说明很清楚蒋老板的为人。我只是想要耽误您一点时间,东西一定会原封不动地送到您的手上,让您送给这位小姐。”
江淮看向女人,“好。”
我们坐下,女人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酒,不无羡慕道:“先生对这位小姐是真的很好,不知道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试探过于明显了,但江淮还是如实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她是我的妻子。”
女人眼睛一亮,语气夸张道:“先生,您对您太太可真好,五百万的东西,一掷千金,如此大手笔却都不眨一下眼,就买给了您的太太。说实话,像先生这样对太太好、大方的客户,我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呢。”
她眼神格外暧昧地看向我,我浅浅一笑,担心里面想的只是明天就要去公证资产!
江淮看了一眼腕表。
女人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江淮的这个动作,连忙说:“哦,对了,我都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叫梁虹,是专门给蒋老板的拍卖场做主持的。”
“梁女士,”江淮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不耐烦,“我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来?”
梁虹顿了顿,正要开口说话时,她拿出了震动的手机。
“抱歉,我先出去接一个电话。”
她走出去,关上门,我对江淮说:“她是不是在故意拖时间?”
我还以为我的感觉出了错,江淮却点头,“是。”
今天晚上经历的一切都太过不寻常了,所以我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拖住我们?难道是去给玉环作假了吗?”
江淮没说话,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梁虹进来,抱歉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工作人员那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盒子来装。”
我忍不住道:“难道事先就没有准备好装竞拍品的盒子吗?”
她的话,显然有些假。
梁虹看向我,“不是,是原来的盒子被一个工作人员不小心摔倒了地上,残缺了一些,所以才不得不换一个盒子。不过两位不要着急,他们已经将包装好的玉环送过来了,就一分钟。”
她说的一分钟,就刚好是一分钟。
墙壁上挂钟的秒针走了一圈,才有人捧着东西进来。
江淮当场打开看了眼,“走吧。”
我跟他走出屋子,梁虹跟在我们后面,一直将我们送到了电梯口。
乘着电梯上楼,再一次穿过宴会的大厅,那些人还在大厅中喝酒跳舞,只是状态不如我们刚进来的时候。
几分钟后,从会所出来,我一坐上车,仿佛蜕了一层皮般脱力,靠在车座椅上,吐了一口浊气出来。
江淮在看那块玉石,但很快又将那东西连盒子随手放在了一边去,仿佛并不是很在意。
这样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他竟然这样对待?
还是说,他只是在我的面前装作这样。
我疑惑地试探问道:“这块玉石,你准备送人?送给谁?这是古玩,能送出去的对象,好像并不是很多。”
话一出口,其实我都已经猜到是送给许清清的了。
毕竟今天他没有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怎么说也都需要给她表示一下,送些礼物给许清清表示歉意。
而这个五百万的东西,就算许清清可能不太喜欢,但价值也很符合她的追求。
所以我并没有奢求江淮会回答我的问题。
不料江淮竟然还是回应了我:“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