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雯和他同为羽界族胞,那她在菩提树下起舞弄清影的画面应该是在羽界之内吧。桦空正要起身前去,宫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曾经自己每每听到那铃铛声,都会觉得一阵心绪晃动,瞬间满心都只有眼前人忘却烦心事。可现在只有元神之虚的他听到这个声音,心底却没有太多波动。眼见萫银独自一人走了进来,桦空正要质问她为何擅自入内,明明那日他前往静心崖前,嘱咐过佐伊,出了水月宫原有宫娥打扫卫生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他只想着,汐雯活过来,然后告诉他有过关于的点点滴滴,他就不用那般绞尽脑汁去想了。
百年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他清楚自己不能将所有时间耽搁在等待花开一事上,而是应该主动去寻找。
桦空这般想着,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菩提树的画面。
这世间,菩提树少有,是创世父神以血肉之躯衍生而成,为了守护整个四海六界安宁。
每界一棵,相脉而成。
汐雯和他同为羽界族胞,那她在菩提树下起舞弄清影的画面应该是在羽界之内吧。
桦空正要起身前去,宫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曾经自己每每听到那铃铛声,都会觉得一阵心绪晃动,瞬间满心都只有眼前人忘却烦心事。
可现在只有元神之虚的他听到这个声音,心底却没有太多波动。
眼见萫银独自一人走了进来,桦空正要质问她为何擅自入内,明明那日他前往静心崖前,嘱咐过佐伊,出了水月宫原有宫娥打扫卫生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
可他刚一张嘴,便猛地想起萫银根本看不到自己,侃侃闭上了嘴。
萫银走了进来,环顾一番四周后,缓缓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系在她脚踝处的铃铛也清脆地响个不停,叮铃叮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带来阵阵轻微的回音。
“汐雯,五千年前我斗不过你,五千年后你终究还是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萫银看着屋内的摆设,最后将目光落在木桌上的素雅茶杯上。
她想象着汐雯一人在房中独饮时的寂寥模样,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有羽皇为你撑腰又如何,他闭关不足万年根本不能出石洞,还不是任由凤王将你害得身消魂散……只是可惜了,凤王要在静心崖前跪足百年才能让羽皇消气。”
“但是也不过区区一百年,一百年过去,大家都会慢慢忘了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凰后存在,那个时候凤王将会昭告四海八荒,娶我为他的妻,让我成为这凤族最尊贵的女人……”
“凤凰嘛,自然是要跟凤凰在一起的,管他金凤凰还是火凤凰,你一个小小的鸾鸟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笑……不管你为凤王做了多少,付出多少,只要我勾勾手指晃晃脚下的铃铛,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萫银傲气说着,原本略显苍白的神色渐渐带上一丝狰狞,跟以往的娇柔模样截然不同。
站在一侧的桦空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萫银,更未听过她用这种口吻说话,更别说听到的这些内容。
铃铛,铃铛……
怪不得自己每次听到她脚踝的铃铛时,都有种心绪不受控制的莫名牵引,满心满眼只有她再也不想别的事情。
父皇让自己神魂离体,就是为了让自己亲自察觉这一切吗?
他早就知道萫银的真面目?
桦空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已经忍不住想直接奔到萫银面前,质问她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为何要用那铃铛来控制自己的思绪。
可是,他说什么,萫银根本听不到。
那个女人依旧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而桦空的手舞足蹈义愤填膺也只是一场独角戏。
“以后这水月宫没了主人,妹妹想想还有些不舍呢……可是我眼里是个容不得沙子的人,更何况你的存在本就不是沙子,而是一块巨石啊,只有你彻彻底底消失,我才能后患无忧……待我坐稳凰后一位之后,定当重回水月宫与你畅饮一番……毕竟看到你痛苦,我才会无比快乐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