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酒气得满面通红。“我不信,我二师兄绝不是那样的人。”陆丰冷笑一声。“哼,以你二哥的修为,大家都拿他没办法。”“便是他逮了几万倒霉鬼,放在车间里拧螺丝,也没有人敢去管他。”“你以为这案子是怎么破的?”“是他抓鬼的时候不长眼,把鬼差给掳进了电子厂。”“那位鬼差在你二哥的血汗工厂里足足干了三个月,天天拧螺丝,拧的眼睛都花了,看东西都是重影的。”“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逃出来,报告上级,你二哥的事情才败露了。”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老鬼,看见这张照片之后,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你写个凭证,保证以后不找我麻烦,我现在和你签了。”
“马上走。“
林清酒拿出了黄表纸写下凭证,上边写着十六个上了吴刚身的鬼魂的名字,和陆丰大鬼的签名。
林清酒在那凭证里写下了土地城隍为证,她收起了黄表纸。
冷冷道:“这表纸上可写着你们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从此之后,恩怨就算了结了,黄表纸我会拿去城隍庙烧了的,上告天听。”
“若是你们再捣乱,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城隍庙,掌管着一地的鬼神,相当于阴间的县衙。
黄表纸一烧,他们算是在城隍姥爷面前记了账的,再也闹不起来了。
有什么冤屈也一并上告了城隍处。
林清酒做完这一切后,王安如只感觉整个病房里,突然之间变的无比的热闹。
到处都是明明暗暗的人影。
林清酒又烧了个上告城隍的帖子,请城隍庙的鬼差过来,将这十几个鬼带到城隍庙去。
他们也好诉说出自己的冤情,让城隍老爷给他们黑令旗。
黑令旗在手,门神也就拦不住他们了。
有冤屈,麻烦去找正主。
别误伤了其他人。
不一会儿,只觉得阴风阵阵,房间里的窗帘无风自动空,温度像是足足降了四五度。
王安如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道:“鬼差来了?”
“对。”
林清酒朗声问道:“请问来的是哪位大人。”
“可愿入房一叙?”
外墙上映出了一个哭杀棒的样子,却不见鬼差的踪影。
那鬼差似乎不愿意见林清酒。
只有一条银白色的锁链从窗外穿过,将来一个个人影从吴刚的身体里拖了出去。
拴住成排,靠墙蹲好。
王安如满脸狐疑的左右乱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清酒,他来了吗?”
“鬼差,真的来了吗?”
“他长什么样子啊?”
林清酒看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好笑。
“你要不要亲自看看?”
“可以吗?”王安如惊呼。
林清酒淡淡笑道:“自然是可以。”
王安如此时已经知道了林清酒厉害。
要知道便是四五个青壮年的医护人员也摁不住吴叔。
林清酒一个弱女子,仅仅凭着几根银针就制住了他。
林清酒拿出点睛用的符纸,在王安如双眉之间一轻轻一点。
王安如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房间里好挤,
好挤,
不大的病房里足足挤了十八九个人。
一条银白色的链条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还在从吴刚身体里向外拖人。
有五六十岁的大妈,
也有七八岁的小学生,
还有之前那个嚣张的不得了调戏林清酒的男鬼。
原来是个大着肚子,四肢纤细的的矮小男人。
秃顶加油腻,
哪有什么八块腹肌?
被拖出来的鬼魂全都一排靠墙角蹲好,看起来就像扫黄现场。
正规的不得了。
王安如贴近林清酒,小声在她耳边问道:“不是说鬼差大人来了吗?”
“怎么不见他进来?”
林清酒也正纳闷儿呢,自己刚才烧了折子,正式请了城隍庙的力士过来拿人。
鬼差确实过来了,却不愿意进屋。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
说着,林清酒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
“哼,为什么不敢进来?”
“你怎么不问问你们清玄宗在地府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
“你那个二师兄玄武蝉,仅仅一个人就把海市周围的孤魂野鬼全都抓尽了。”
“男的扔进工厂拧螺丝,做苦力。”
“日夜不休,二十四小时工作,损耗只有一根香。”
“女的便拉到湖心岛上去,给他们跳那种特别攒劲的舞蹈。”
“你二师兄无恶不作,横行霸道惯了,便是鬼差也拿他没办法。”
“一个不留意便让他抓起来,塞进血汗工厂里了。”
“你以为玄武蝉的案件是怎么破获的?”
说话间,只见一个绿色皮肤,头戴犄角,身形足有两米多高的,大鬼被从吴大叔的身子里硬拖了出来。
他站在屋里甚至还得弯着腰,要不脑袋就得顶到二楼去了。
林清酒终于明白了,为何四五个男的都摁不住这家伙,这明显是要成气候了呀。
和平常的厉鬼不同,
这家伙是个有修行的。
看样子已经是鬼将级别,怪不得张口就是要坦克,地雷的……
这是要造反啊!
林金酒冷哼一声,“放屁,我二师兄是个倒是不近女色的道士。”
“怎么可能抓女鬼去跳什么攒劲的舞蹈!”
“你血口喷人!”
大鬼陆丰虽然双手被覆,蹲在墙角,可依旧嚣张的摇晃着头上的两个犄角。
鬼差根本就拿不住他。
陆丰出门就能跑了,他会乖乖靠墙蹲好,完全是看在林清酒的面子上。
这女娃娃长的虽漂亮,但深得玄武蝉真传。
也是个属狼灭的。
陆丰摇头晃脑:“我这里可有你二哥的通缉令。”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他的罪行。”
“要不然,你以为那个鬼差为什么不敢进门,不就是怕你把他也给抓了吗?”
林清酒气得满面通红。
“我不信,我二师兄绝不是那样的人。”
陆丰冷笑一声。
“哼,以你二哥的修为,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便是他逮了几万倒霉鬼,放在车间里拧螺丝,也没有人敢去管他。”
“你以为这案子是怎么破的?”
“是他抓鬼的时候不长眼,把鬼差给掳进了电子厂。”
“那位鬼差在你二哥的血汗工厂里足足干了三个月,天天拧螺丝,拧的眼睛都花了,看东西都是重影的。”
“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逃出来,报告上级,你二哥的事情才败露了。”
“这样的鬼差,他的电子厂里还有四五个。”
“被救出来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惨呐。”
“你还问人家为什么不敢进来一叙?”
“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你看中了,抓回家里当鬼奴,他上哪说理去?”
“你二哥的通缉令贴满了全城,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清酒此时脸上的神情已经从震惊,转变为了迷茫。
“真的吗?”
“你,你那有他的通缉令吗?”
“让我看看!”
陆丰傲娇的转过头去,“在我兜里,你自己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