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流光白天的话,让赵西棠久久不能释怀。她望着月光静静地想:“父皇和母妃现在在做什么呢?收到我的死讯应该会很难过吧,也不知道我几时才能逃出去和他们团聚。”“阿愿他们怎么样了?我给他们留了田产和庄子,应该够他们维持生活吧。”“萧臣桀……”赵西棠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若不是今天斛律流光提起,她几乎从没有主动想起过他。可能是失望攒够了吧,等不到他的爱,于是释怀。
萧臣桀从梦中惊醒。
他刚刚梦到了赵西棠,梦到她被人按着挑断了手脚筋,她在呼救可自己却怎么也到不了她身旁。
萧臣桀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甚至不敢深想,如果赵西棠当初没有战死邺城,而是真的到了北狄和亲又该是怎么的光景。
北狄真的会放过一个在战场上斩杀了数千北狄军士的公主吗?
月光下,萧臣桀再次吹起那首赵西棠常吹的叶子曲。
这次他已熟练了许多。
“西棠,我一定会守护好这片土地的。”
赤狄部落,主帐。
赵西棠蹲坐在地上远望京都的方向。
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另一端链接在斛律流光的手腕上。
锁链很短,最长的距离也只够赵西棠看看月亮,
即便赵西棠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但斛律流光好像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别说是探查地形了,就连如厕都躲不开人。
斛律流光白天的话,让赵西棠久久不能释怀。
她望着月光静静地想:
“父皇和母妃现在在做什么呢?收到我的死讯应该会很难过吧,也不知道我几时才能逃出去和他们团聚。”
“阿愿他们怎么样了?我给他们留了田产和庄子,应该够他们维持生活吧。”
“萧臣桀……”
赵西棠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若不是今天斛律流光提起,她几乎从没有主动想起过他。
可能是失望攒够了吧,等不到他的爱,于是释怀。
赵西棠振作起来,总不能死了一次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吧,更何况他现在应该已经和顾惜云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正想着,赵西棠脖子上的项圈忽然收紧,直勒着她的脖子向后拖行,直到她的身体狠狠撞在床榻上。
原来,斛律流光不知在何时醒来盯着她看了半晌。
斛律流光勒紧了套在赵西棠脖子上的项圈,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么晚了不睡觉,是在想家吗?”
赵西棠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眼角溢出泪水,只能挣扎着向后用力去抓他的手。
斛律流光反手将她摔在地上。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牵着你经常去外面溜溜,或者干脆把你拴在外头,让他们为所欲为。”
赵西棠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元奴知错。”
很快就到了斛律流光宴请各族部落首领的日子。
赵西棠和那些训练多日的女奴被安排在场中献舞。
那些黏腻又放肆的视线从赵西棠进场开始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赵西棠强忍着恶心保持镇定。
可变故总来得那样快。
一个酒醉的部落首领晃晃悠悠地起身朝着赵西棠走了过来,她躲闪不及被人一把扯入怀中。
霎时间一股浓烈的膻腥气扑面而来。
沾满油腻污垢的大手卡在赵西棠腰间不安分地上下摩挲,根本无视了她的挣扎。
“这个女奴就送给叔父吧!”
斛律流光坐在上首喝着酒,看着这一幕似笑非笑。
“阿达叔父,您喝醉了。”
“什么?”阿达皱起眉头,忽然松开了禁锢赵西棠的手,痛苦地捂住腹部,颤抖着指向斛律流光,“你、你在酒里下毒!”
一时间,各部落首领纷纷反应过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赵西棠立即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她本想借机杀了斛律流光,但如果……他能引起北狄的内乱呢?
正想着,一支冷箭直奔斛律流光而去,赵西棠大喊一声:“首领小心!”
下一刻,赵西棠挡在了斛律流光身前,冷箭穿胸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