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区区,正是在下。头一次,我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看来,要想拿下席庭,只能靠小九自己了。席庭是个难得的美人,啊不,美男子。他生得一副好相貌,用话本子里话来说就是面如冠玉,色若春晓。若非他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骇人杀伐之气太盛,为人又冷漠狠厉,坊间传闻其能止小儿夜啼,怕是用不了几天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坏了。而我,偏偏不走寻常路,愣是被这气势迷的很。是以,我虽明面上不敢招惹他,夜里却时常召他入我梦来。
我于座位上饮酒,欣赏着席庭的盛世美颜以及几位皇弟吃瘪的神情正得趣儿时,一眨眼,却撞进了席庭那双冷冽幽深,满是讥讽的眸子里。
我一愣,这莫名其妙的敌意让我心中一颤,差点洒了杯中酒。
但既然不讨喜,我便打定主意不去凑热闹,只遥遥举杯以表钦佩。
其实仔细想想,这敌意大概也不算莫名,怕是我那狼藉的声名惹得祸。
楚京城乃至整个大楚恐怕无人不知,弘文帝嫡长女,以国号赐名的大楚唯一的嫡公主——楚嫣公主风、流成性,臭名昭著。据传,其公主府内豢养面首无数,整日饮酒作乐,荒淫无度,比之史书上所载的山阴公主也无不及。
不才区区,正是在下。
头一次,我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看来,要想拿下席庭,只能靠小九自己了。
席庭是个难得的美人,啊不,美男子。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用话本子里话来说就是面如冠玉,色若春晓。
若非他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骇人杀伐之气太盛,为人又冷漠狠厉,坊间传闻其能止小儿夜啼,怕是用不了几天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坏了。
而我,偏偏不走寻常路,愣是被这气势迷的很。是以,我虽明面上不敢招惹他,夜里却时常召他入我梦来。
没错,本公主就是垂涎他的身子,且我觊觎他的美色也不是一两天了。
只不过,有贼心,没贼胆。理直气壮.jpg
纵然父皇再宠爱我,有些人事物也不是我能逾越的雷池,席庭便在其中。
可眼下,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平日里的春、梦,而是一个明目张胆用心险恶的圈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此事的利害关系反反复复想了又想,期望找到破局之法。
我正想得入神,没发现身侧的席庭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只隐约听见了一句喑哑「拿刀」时,才回过神来。
我心下大骇,这不至于吧?只是睡了一觉,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我身为女子显然是要吃亏些的,怎的他就要拿刀?
就厌恶我到这种地步?
心神一凛,我深呼一口气,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如果忽略我此刻依旧赤身裸*体的话,「席将军倒也不必如此冲动。」
席庭似是不解,凤眼微眯让人看不清眼底情绪,只扬眉示意我继续。
我轻呼一口气,声音尽量轻柔,「你我二人皆是中了圈套,眼下首先要做的应当是将此事瞒下来,其次是查清幕后布局之人,最后才是你我个人恩怨。不知席将军意下如何?」
是了,必是席庭也被下了药,才会神志不清。否则,他只需随便将我打晕即可。
我心中隐隐有另一种猜测却不敢对他言——或许只有他一人中了春*药,我只是醉酒,误以为是平日里的春、梦。
知道我觊觎席庭的人……那可太多了?
「瞒下来?」席庭的嗓音在我耳畔悠悠响起,他轻勾着我凌乱的发丝,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碴,「殿下这是不打算认了?」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被负心汉抛弃的怨女。而我,便是那拔*无情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