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我觉得身上好疼,我是你的病人,你不管了吗?”但不管他说什么,屋子里的阿梨都没有一点动静。这破破烂烂的木门其实根本拦不住旭凤,只要一掌就能打碎。旭凤也不敢这样做,他若是真的这样做,阿梨怕是更不会搭理他了。天色渐渐晚了,旭凤呼出长长一口气。今日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就是不可活。
旭凤和阿梨之间不过毫厘,她甚至可以感知到他温热的气息。
阿梨怔住,喉咙不禁动了动:“你,你要做什么?”
“阿梨姑娘久居深山,怕是没有见过几个人,所以对男女之事并不了解。”旭凤声音低沉,却与平常都不相同,仿佛在蛊惑她,“但我不同,我对男女之事……略有了解。”
他又往前凑了凑,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廓:“阿梨姑娘对我,当真没有一点感觉吗?”
从救起旭凤之后,因着屋子不大,阿梨与他难免要共处一室,但每次她都会在心里说,两人是大夫和病者,要以救人为先。
可这次两人离得如此近,阿梨被他禁锢着,无处可逃,他的气息围绕着她,阿梨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又麻又痒。
见她没有应声,旭凤玩心大起,往她的耳朵里吹了口气。
阿梨被这一下惊得全身一颤,她终于回过神,双手在他肩膀上狠狠一推。
旭凤身体向后,还好木桶沿抵住了他的身子。
待他站稳之后,再看向阿梨,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了。
旭凤忍不住开口调戏:“阿梨姑娘没有泡药浴,怎的脸上也这样红?”
阿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跑出了屋子。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在旭凤眼底,惹得他失笑。
这一次,阿梨恐怕更是难以原谅他了。
可是他被她那样看着,怎么能忍得住不靠近?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姑娘给拐回自己的将军府,藏起来,藏一辈子最好。
但阿梨毕竟是真的没有见过几个男人,尚不懂得男女情爱,终究是他太心急了。
直到旭凤换好衣服,阿梨都没有再进屋子。
他系好衣带,走出屋,看见阿梨正蹲在外面那棵梨花树下,不知道蹲了多久。
旭凤放轻脚步靠近,刚想出声吓唬,却听到阿梨低喃道:“断肠草、乌头、曼陀罗、钩吻……”
这些名称,都是有毒的草药。
旭凤眉心狠狠一跳。
他不过就是没忍住撩拨了她一下,她就想着怎么毒死他了?
“阿梨姑娘,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乃一国将军,你要是毒死我,可也逃不过一死。”
旭凤突然出声,把阿梨又吓了一跳。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疼得‘哎哟’一声。
旭凤忍俊不禁,刚开始还是抿着唇笑的了,后面便放声大笑。
阿梨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站起身,抬脚就要踹他。
然而他手臂往下一捞,就握住了她的脚腕。
那脚腕细得仿佛一折便断,旭凤不敢用力,只是叫她不能放下腿。
“阿梨姑娘,我看了你的脚,该娶你才是。”旭凤唇角一勾。
“旭凤!”阿梨的小脸通红,她愤愤地看着他,眼眶中有泪光闪动。
旭凤见到这泪光,一愣,松开了阿梨:“我……”
阿梨却并不听他说话,抬步就往院子里跑,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院门,厉声道:“你走!我不管你了!”
哪有这样的人,她好心救他,他却这般戏弄她!
阿梨委屈得不行,她躺在床榻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将旭凤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他能走动,还能动作迅捷地拦住她的动作,一看就是好了,说什么疼都是在骗她!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骗人?东黎总骗她说自己是龙,旭凤也骗她,个个都来骗她。
旭凤站在院子外,不知道都叹了多少次气:“阿梨,你莫生气,听我跟你说好不好?”
“阿梨,这外面好冷,我会冻死的。”
“阿梨,我觉得身上好疼,我是你的病人,你不管了吗?”
但不管他说什么,屋子里的阿梨都没有一点动静。
这破破烂烂的木门其实根本拦不住旭凤,只要一掌就能打碎。
旭凤也不敢这样做,他若是真的这样做,阿梨怕是更不会搭理他了。
天色渐渐晚了,旭凤呼出长长一口气。
今日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现在就是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