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进退两难的样子,确实解气。只是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周敏面前诋毁我?按理说她现在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想法子讨好江逸,笼络余家二老就可以了。毕竟破坏我和周敏的关系,并不能在这场真假千金的戏码中起什么决定性作用。那厢周敏气得脸色铁青,看着面色惨白的苏灵,手都在抖。“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吗?”看来那天我走了之后,周敏好好质问了苏灵一顿,苏灵也成功安抚了她。眼下这个变数,大概是她没料到的吧。
苏灵见到停好车上来的江逸,也吓了一跳,登时忘了哭,嗫嚅着开口。
“江……江总。”
江逸面沉如水,松开了握着苏灵手臂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
苏灵略显慌张地抹了一把眼泪。
“是我请江太太来,想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希望她别介意。”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不是求我放过你妈妈吗?可是你妈妈生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应该去求医生吗?”
江逸脸色微变,我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于是再接再厉。
“而且你也没有解释之前的事情啊?”余光瞥见包厢里的人动了,“包括你为什么半夜给我老公打电话,还有为什么家里出事哭着求他去救你?”
苏灵没料到我当面拆穿了她,脸色极难看。
“你说什么?”包厢里传出一声带着颤音的质问,就见周敏一脸惊怒,“你还在跟人家老公私下联系?”
苏灵这下子真的慌乱起来,三步两步迎上去。
“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周敏大概是气急了,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
“刚刚江太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半夜给人家打电话?”
“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苏灵手足无措,却解释不出更多有价值的内容,她这样子显得很狼狈。
我这时候已经猜到大半,这应该是苏灵做的局,想把我叫来,当着周敏的面留下个仗势欺人的印象,亦或是借此达到什么其他目的。
但她棋差一招的是,没料到江逸竟然也跟来了。
为了维护在江逸面前一贯的小白花形象,只能将一些原本可以大肆发挥的内容,默默咽回肚子里。
看她进退两难的样子,确实解气。
只是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周敏面前诋毁我?
按理说她现在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想法子讨好江逸,笼络余家二老就可以了。
毕竟破坏我和周敏的关系,并不能在这场真假千金的戏码中起什么决定性作用。
那厢周敏气得脸色铁青,看着面色惨白的苏灵,手都在抖。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吗?”
看来那天我走了之后,周敏好好质问了苏灵一顿,苏灵也成功安抚了她。
眼下这个变数,大概是她没料到的吧。
苏灵幽怨地看一眼江逸,江逸并没有开口帮她的意思。
我有些搞不懂他。
之前在海城的时候,他明明承认了照片的真实性,但又不肯正面承认跟苏灵的关系,像这样的关键时刻都不肯出手相处。
难不成想当个渣男?
这么一想,我再看向江逸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
周敏那厢连珠炮似的发问。
“说话!你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又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一个女孩子,被人家原配当面说这种话,你还要脸吗?”
“妈,我只想给你治病。”
“我就是病死,也不需要女儿去做这种下作事。”
苏灵明显有点慌,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两人发生了什么交易一样。
确实,原本应该是纯爱吧,夹杂了一点金钱关系,反倒有点银货两讫那味儿了。
“妈,我打给江总,只是想预支工资。”
“你一个才入职的员工,还没过试用期,能预支多少工资?手术费要四十万!”周敏寸步不让,“你是觉得我长期在家里,跟社会脱节了,是吗?”
苏灵被问得张口结舌,答不出来。
此情此景,我都不太好意思雪上加霜了,但这样怎么对得起苏灵精心安排的局呢?
四位数的包间低消,对她来说是下血本了,那就让它物超所值吧。
“其实没关系的,横竖我和江逸已经要离婚了。”我故意轻轻叹了口气,“以后你可以肆无忌惮联系他,再也不用有所顾忌了。”
苏灵结结实实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了江逸一眼。
看样子,她大概还不知道我俩要离婚的事情,或许江逸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个中缘由我也不想细究。
周敏闻言急怒攻心,单亲妈妈带孩子,最怕被人戳脊梁骨,她含辛茹苦竟然养大一个小三,这让她情何以堪。
于是她猛地回身,伸手给了苏灵一巴掌,苏灵被打懵了,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周敏随即看向我,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抖着唇,手足无措地跟我道歉。
“江太太,对不起,是我没有把女儿教好,我……”
这个称呼现在听上去真有几分讽刺,我笑了笑。
“也不完全怪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周敏有些出乎意料,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冷静,甚至还在安慰她,这种歉疚感让她愈发手足无措。
我看向苏灵。
“这饭大概也是吃不成了,可惜了包间的低消。不过既然眼下你都能预支几十万的手术费,大概也不差这点钱。”
说毕,我没有看任何人,径直朝楼下走去。
江逸回过神,猛地追过来,在一楼伸手拉住我手臂。
“这就是你说的,去请钟慕言吃饭?”
“现在就去啊。”我转头看他,眼神毫无惧色。
“所以这是你安排的局,想故意让我看见这一幕?”
我耸耸肩。
“是你死皮赖脸要跟来的,我半个字都没提。再说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压根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江逸凝视我许久。
“她妈妈的药是你让人停掉的?还有那笔钱,也是你……”
我轻轻甩开他,连答都不想答,相识多年,如果连我人品都信不过的话,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江逸大概也觉得我没必要这么做,于是再次抓住我。
“我送你。”
“不必了,咱俩不顺路,各种意义上。”
小剧场
我:道不同,翻译一下,就是别拦着我去找好男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