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清楚,我放他走。”“周蕴笙,你先回去。”沈南厌开口,喉口压着,声音都低沉了几分。来吃瓜的周蕴笙听说要离开,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拗不过沈南厌的淫威。试想如果是他,也不想被任何人看笑话。“好,那大哥你手下留情,小心伤着我嫂子。”周蕴笙虽然不知道褚楚什么病,但单看这惨白的脸色,就知道肯定不太好。“嗯,我知道。”沈南厌厌声。周蕴笙的车子开走了,沈南厌和靳章皑也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好歹道路通畅了些。
沈南厌生受了这一拳,手上的青筋倏尔鼓起,蓄积力量,一拳重重落在靳章皑脸上。
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都给我住手!”
褚楚拦在两人之间。
她的帽子在两人的争斗之间落下来。
露出脸上原本惨白的皮肤。
她只抹了口红,但此刻的口红非但不糜艳,反倒更加衬托出她脸色的惨白。
沈南厌的拳头冲劲很猛,收回时却在褚楚脸颊前侧,荡起她的一缕发丝。
这一拳原本是要砸在靳章皑胸口的。
靳章皑早在看见褚楚冲过来的时候就收回了手。
她的遭遇已经足够可怜,他不忍心再让拳头落在她身上。
好在,沈南厌的良心还没败尽,还知道不能伤着她。
“沈南厌,我跟你回去,你让靳总和周总走吧。”
褚楚面无表情,神情里透着一股厌世的冷。
沈南厌从未见过她这样,好像心都烧成了一捧灰,不再具有任何人的意识。
她要跟他走,也完全不是自愿的,而是为了靳章皑的一种妥协。
“你解释清楚,我放他走。”
“周蕴笙,你先回去。”
沈南厌开口,喉口压着,声音都低沉了几分。
来吃瓜的周蕴笙听说要离开,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拗不过沈南厌的淫威。
试想如果是他,也不想被任何人看笑话。
“好,那大哥你手下留情,小心伤着我嫂子。”
周蕴笙虽然不知道褚楚什么病,但单看这惨白的脸色,就知道肯定不太好。
“嗯,我知道。”沈南厌厌声。
周蕴笙的车子开走了,沈南厌和靳章皑也把车子停靠在路边,好歹道路通畅了些。
本就没有什么,沈南厌非得弄得这么难堪,还打伤了靳章皑的脸。
褚楚觉得窘迫,解释时语气愈发不软不硬。
“我去看病,差点晕倒,靳总看我可怜,发善心搭救了我一把而已。”
总感觉这话说出来配上委屈的语气更好,可是看到沈南厌那张脸,褚楚却心冷似铁,像是存心和他对着干一般。
沈南厌闻声哂笑,“你不会打电话给我,忘了你老公是谁了?”
褚楚知道沈南厌今天得理不饶人,但她实在很难受,并不想站在大街上吹冷风,所以她妥协道。
“我没想到自己弱到居然会摔倒,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叫你。”
褚楚苦笑,哪怕她知道,沈南厌根本不会搭理生病的她。
沈南厌看到她虚弱地笑了笑,那抹笑多么凄凉,像寒冬里的一束风。
他感觉心口像是被谁戳了一刀,让他感觉堵得喘不上气。
他拽住她的手腕,打开车门,将褚楚推进去,阖上车门。
深深看靳章皑一眼。
又跑去驾驶座的那侧。
倒车,开车。
扬长而去。
褚楚看到后视镜里,靳章皑的身影变成一个小圆点,忽然闭了闭眼,把目光投向窗外。
“舍不得,觉得我做老公的不称职?”
身侧男人凉飕飕开口。
褚楚不想搭理,但怕沈南厌不依不饶,最终还是低低补了一句。
“没有。”
“那你露出那么不舍的目光做什么?”
褚楚狠狠闭了闭眼,眼前一片荒芜的昏花。
她继续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扣上帽子继续睡觉。
耳边的吵闹声就像蜜蜂扇动翅膀的声音,但声响逐渐降低。
沈南厌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拳头重重砸在车门把手上。
拳头上通红一片。
看来是他太纵容她了,才让她的行为这么没有分寸感。
褚楚才不管他想的什么,她只知道只有躺下,才能缓解从骨髓里外溢而出的痛意。
因为闹得这一出,沈南厌这一下午的班几乎完全报废了。
褚楚也是一样的。
但她放在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显然是下属往上报告工作的内容。
沈南厌原本想给她调下静音,但她的手机是有屏保的。
他不知道密码,只能作罢。
最后给她调了关机。
褚楚再度醒来,是在主卧的床上。
窗帘拉着,灯关着,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褚楚僵直地躺着,半点都不想动。
直到门被从外面推开,门口响起孙阿姨的声音。
“夫人你还好吗?”
孙喜琅站在半边阴影里,小心翼翼地开口,真让褚楚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事,是先生说什么了吗?”
真担心因为她,最终牵连无辜的孙阿姨。
“这倒不是,是今晚,先生见您没睡醒,把您从车上抱下来的。”
褚楚一怔,当即撑着坐起上半身,揉了揉额头。
这个她对此一无所知,但记忆里,沈南厌确实没做过这种贴心的事。
他大概率,会狠心把她推醒。
“他说什么别的了吗?”褚楚低声。
“这个也没有,”孙阿姨突然“哦”了声,问褚楚,“带回来的那些药,先生说让我提醒您吃。”
褚楚呼吸一滞。
随即苦笑,“这不是原话吧,原话是什么,你说来我听听。”
“这……”孙喜琅面露为难。
“算了,没必要了,药我等会儿下楼去吃,您先出去吧。”
褚楚缓了缓,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就下楼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沈南厌也在。
“我们谈谈。”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浸了阳光,几次三番地放大,透出凛冽和寒冷来。
褚楚看着桌面上平铺开的药,和麻将一样,被摆放成一排。
他修长的手指磕在坚硬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褚楚静默片刻,压下心头的惶恐,凑近道:“好。”
“这些药是治什么的?”沈南厌煞有其事地指着那些陌生名字,褚楚觉得好笑。
她以为沈南厌是故意无视她去看病这件事,更不会在乎她拿了什么药。
却没想到,他的动作在后面。
只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别人不知道,他学医的也不知道吗?
“胃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褚楚眼皮也未抬,淡淡道。
沈南厌是清楚,但他总觉得褚楚在骗他,“只有这些吗?”
“不然呢?”褚楚笑着,“你以为我得了什么无药可治的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