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对小公爷死心了。有盛哥儿,少夫人便能在燕国公府立得住。只要把盛哥儿养大,小公爷算什么。变心就变心。想明白这点,小公爷也就是一根杂草,根本不值得她费心思。.......燕国公府门口,夏桃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今日见不到小公爷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看啊,这就是那有伤风化的国公府!”“那是怡红院的姑娘吗?”“不要脸!”“呸!”
“少夫人,芝麻胡同的夏桃在门口求见小公爷。”西棠抱着一些布料过来,顺便带来这个消息。
谢莞准备给盛哥儿做衣服,挑选一些好看的布料。
闻言,看了眼西棠:“芝麻胡同那边这两日如何?”
“那位被小公爷给关起来了,听守着的嬷嬷说,颇为闹腾,很不安分,总想着跑出去,加了三把锁才放心。”
西棠道:“那个夏桃挺忠心的,为她偷钥匙,被发现了打了一顿,这不,那位又改变主意,跑国公府来求见小公爷。”
“只要少夫人一句话,能不能见到小公爷,少夫人说了算。”西棠是不想夏桃见到小公爷的。
要不是那个贱人勾走了小公爷的心,她家少夫人也不会被冷落厌恶。
以前他们感情多深啊。
自从小公爷遇到那个贱人就变心了。
想想,西棠恨不得杀了那个贱人。
谢莞不知道西棠的心思,她没重生,自然不知崔逸的心,本就不干净,他娶谢莞,可不是真心喜欢,而是为了她手上的金卷。
一切不过是算计,是利用,是欺骗。
谢莞道:“不必,把人放进府。”
“少夫人。”西棠不解:“这要是让他们搭上话,岂不是给那个贱人机会?”
谢莞给西棠顺毛:“我自有打算,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
西棠皱眉:“少夫人,你真的不在乎小公爷了吗?”
谢莞好笑:“他值得我在乎吗,我有盛哥儿就够了。”
西棠听懂谢莞的心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少......少夫人,你.....你真的想好了?”
谢莞点头。
西棠握拳,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心头的不甘和心疼,突然红了眼眶:“奴婢听少夫人的,不管如何,少夫人高兴就好。”
西棠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少夫人那么在意盛哥tຊ儿,知道小公爷在书房也不去关心,不去看望。
少夫人对小公爷死心了。
有盛哥儿,少夫人便能在燕国公府立得住。
只要把盛哥儿养大,小公爷算什么。
变心就变心。
想明白这点,小公爷也就是一根杂草,根本不值得她费心思。
.......
燕国公府门口,夏桃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今日见不到小公爷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看啊,这就是那有伤风化的国公府!”
“那是怡红院的姑娘吗?”
“不要脸!”
“呸!”
夏桃慢了一步,被砸了一颗烂菜叶子。
夏桃:“......”
不只是外面的人, 就是府上的人现在见了夏桃,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剥了。
他们都是国公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叶嘉月的内衣秀,把国公府推上舆论的风浪尖上,人人见了都要嘲讽谩骂几句,不少人都不愿意和燕国公府的人打交道。
现在燕国公府的人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夏桃更是。
她一露面,府上的婆子,婢女看她的眼神带着杀气,言语嘲讽就算了,还有人要撕烂她的衣服,看她跟着那个不要脸的下三滥主子,是不是也穿了那丢人的内衣。
夏桃跪到崔逸面前时,人都快疯了,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委屈的道:“小公爷,你要给奴婢和叶姑娘做主啊!”
“滚。”崔逸冷眼。
夏桃缩了一下脖子,看着想杀人的崔逸,知道自己委屈也没用,小公爷这还在气头上呢。
夏桃立马说明来意,把叶嘉月的话带到。
崔逸听了,眯了眯眼:“她这几日如何?”
夏桃瞧着小公爷关心叶姑娘,立马哭诉:“小公爷你快去看看叶姑娘吧,她真的知道错了,她这几日茶饭不思,懊悔不已,就想着见小公爷一面。”
崔逸想到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用龟缩在书房。
外面现在如何,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想这个风头快点过去。
他娘病了。
钱也花了。
一想到为了还债,把庄子,铺子,田地抵债,崔逸便气得不轻。
他握着玉佩,当初就不该把玉佩给那个贱人,谁能想到,她会胆大包天,用玉佩抵债,一欠就是一万两银子。
如今,她以为承诺那个大杀器,我就会原谅她?
崔逸在心里冷哼。
想到国公府现在的局面,若是不做点什么挽回,国公府真的要臭了。
思至此,崔逸让夏桃滚回去,让叶嘉月安分守己,至于他去不去芝麻胡同,他不说。
夏桃离开时,被府上的嬷嬷们给打了一顿,一瘸一拐的回到芝麻胡同,第一时间去找叶嘉月卖惨:“叶姑娘,奴婢回来了。”
叶嘉月扯开门缝,看着鼻青脸肿,狼狈凄惨的夏桃愣了一下,随即大怒:“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等我出了,我给你出气。”
夏桃一脸感动的泪眼婆娑的把她在国公府的遭遇说了一遍,她从分给叶嘉月当婢女后,就是叶嘉月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
叶嘉月现在水深火热,她这个做奴婢的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叶嘉月气得哇哇叫,撂下狠话等她有机会,加倍奉还,骂的差不多,问:“逸哥哥来了吗?”
夏桃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叶嘉月一脸失望:“他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不就是搞砸了一个内衣秀,我挣钱的点子多着呢,做生意哪有不失败的。”
“多少人创业亏得血本无归,我这不是不了解市场,以后我多考察考察,肯定能挣钱。”叶嘉月不以为意,觉得崔逸太小气。
夏桃张了张嘴,都不知道如何吐槽她。
“叶姑娘,你被关着所以不知道,现在外面骂声一片,奴婢出门都不敢说是国公府的人,就怕被打。”
叶嘉月斜眼:“有那么严重?”
夏桃点点头:“叶姑娘,说句不动听的话,你这次是捅到马蜂窝了。”
叶嘉月皱眉:“不就是内衣而已,和你们穿的肚兜也没多大的区别,再说了,我又没邀请男人去看,都是些夫人,怡红院的姑娘有的她们都有,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
夏桃被噎了一下:“叶姑娘,你要不还是听少夫人一句劝?”
夏桃觉得少夫人说的挺对的,就算自己再大的本事,想在京城混,还是得了解京城的规矩,多动脑子,而不是随心所欲。
一听夏桃提起谢莞,叶嘉月脸一黑:“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你主子?她那么好,你去侍候她啊,没良心的东西,白对你好了。”
夏桃被凶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叶姑娘以前不是说我们异父异母的姐妹,不分主仆的吗?”
叶嘉月瞪眼:“你说什么?”
贴脸开大是吧?
果然,奴才就是奴才,奴性太重就算她想带也带不动。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