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在心里冷笑:“这玉佩,我收回。”叶嘉月就要去抢:“你不是送给我了,这玉佩是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哦,你还知道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你可知我是从谁手上拿到的?”崔逸算旧账。叶嘉月对手指:“都怪谢莞那个女人从中作梗,怂恿婢女们不配合我工作,我那时还不是被逼无奈,要是府上的婢女们愿意走秀,我也不用去怡红院请外援.......”反正不管如何,都不是她的错。夏桃低下头,幸好请了怡红院的姑娘,不然她也得上去走几步。
夏桃一走,崔逸收拾了一下,去了松鹤院。
范氏知道他来了,不想搭理。
崔逸一个大男人,黏黏糊糊的对着范氏撒娇认错,他这样,范氏根本吃不消,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孽障,这才正眼看崔逸:“说吧,又有什么事,是不是要把你娘我气死,你才如愿?”
崔逸垂眉敛目,小媳妇似的:“娘,都是孩儿不孝。”
范氏哼哼。
崔逸欢喜道:“娘,火器的事情有谱了,那个叶嘉月,被晾了几日,总算松口。”
范氏冷笑:“你还信她,之前不是打包票,说肯定能挣钱,哄着我发出帖子,现在国公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就连你姐姐都写信出来骂人。”
崔逸看着范氏甩来的书信,一字一句控诉他们不知羞耻,竟然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使得她被皇帝冷落,后宫妃嫔嘲笑排挤。
花出去的银子,全都打水漂。
她怕是再也不能得宠。
范氏一想到宫里的女儿都被牵连,便后悔不迭。
崔逸看完字字控诉的书信,当着范氏的面,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在他脸上,疼在范氏心上,在他第三巴掌落下时,范氏抱着他的手:“你又做什么?”
崔逸抱着范氏哭了:“娘,孩儿该死啊!”
范氏也忍不住落泪:“儿啊,你该学会长大了,你看看你现在弄的,里外不是人,外面那个尽给国公府抹黑。”
“家里这个自私自利守财奴,全然不把自己当国公府的人,你是两头都靠不住。”范氏想想就来气。
母子俩哭了一会儿,崔逸道:“娘放心,这次孩儿绝不会轻易被糊弄,若是叶嘉月那个贱人再不老实交代,就别我不顾往日情分。”
“就该如此,大丈夫干大事怎么能被女人羁绊?”范氏欣慰的拍了拍崔逸的肩膀:“国公府能不能挽回,就看你了,别让娘失望。”
崔逸握拳:“娘,这几日孩儿不在府上,你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派人找儿子。”崔逸离开时,还找范氏拿了两百两银子。
这是范氏手上最后的活钱,其他的都投入了印庄。
等过几日收了印子钱,手头便宽裕些。
想着谢莞被带着入了局,范氏毫不在意这两百两,过段时间,她可就不只是几千两银子。
崔逸一走,谢莞就知道他去了芝麻胡同,也知道他们母子抱头痛哭的事情,范氏就吃这一套。
上辈子,谢莞也很吃这一套。
崔逸有所求的时候,就抱着她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总觉得他哭是真的走投无路,需要自己帮助。
她被崔逸廉价虚伪的眼泪震撼,心一软再软,最后被利用个彻底。
直到她毫无利用价值,被一脚踢开。
这辈子谢莞可不吃这一套。
相信男人的眼泪,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谢莞让西棠传话出去,让人盯着芝麻胡同那边。
叶嘉月那个穿越女,可不只是会设计那个不知羞的内衣,她能把人勾去,想来还是有其他手段的。
比如范氏那日说的大杀器。
那个叫什么手蛋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杀器,值得唯利是图的崔逸原谅叶嘉月。
上辈子她多活了十几年,也没听说什么手蛋,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上一见。
崔逸到了芝麻胡同已经快天黑,他一露面,仆人们立马打起精神侍候。
崔逸直接去了关叶嘉月的院子,瞧着三把锁,嘴角抽了抽,一个眼神,贵生立马从婆子手上抢走钥匙,几下打开紧闭的门。
听见动静,叶嘉月跑了出来,看着门口的崔逸,愣了一下,随即小炮弹似的朝崔逸扑了过去:“呜呜,逸哥哥,你总算来见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一股子熏人的臭味袭来,崔逸恶心的皱了皱,看着发酸发臭的叶嘉月脸色变了又变,嫌弃的想把人撕下来。
叶嘉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的抱着他不松手:“逸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也是想挣大钱给你买汗血宝马。”
“谁知道那些贵妇人不买账,以后tຊ我再也不乱来,我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我都听你的,逸哥哥,别不要我,你知道的,我从小没了爸妈......”
崔逸看着狼狈不堪,臭气熏天的叶嘉月,叹了口气:“你先去洗洗,你臭了不知道吗?”
叶嘉月:“......”
崔逸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自惭形秽,谁知道叶嘉月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嫌弃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崔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夏桃:“......”
天爷,叶姑娘你消停一点吧!
贵生:“......”
小公爷您为了国公府,您辛苦了!
半个时辰后,叶嘉月洗白白,香喷喷的,一身清爽的出来。
见崔逸独自喝酒,她哒哒哒的跑过去,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害的崔逸被酒水呛着,忍不住剧烈咳嗽。
叶嘉月还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没事吧,怎么喝酒还能呛着?”
崔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叶嘉月摸了摸鼻子,从他背上离开,挤入他怀里,坐在崔逸身上,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含在嘴里讨好的就要喂崔逸。
崔逸被恶心了,避开她的唇。
叶嘉月鼓着腮帮子穷追不舍,最后还是被她得逞,惹得崔逸又羞又恼:“好了,我们说说话。”
叶嘉月腻歪在他怀里,把玩他的头发,看着他拿出来的玉佩,想到那一万两银子,叶嘉月心虚的低下头。
崔逸在心里冷笑:“这玉佩,我收回。”
叶嘉月就要去抢:“你不是送给我了,这玉佩是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哦,你还知道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你可知我是从谁手上拿到的?”崔逸算旧账。
叶嘉月对手指:“都怪谢莞那个女人从中作梗,怂恿婢女们不配合我工作,我那时还不是被逼无奈,要是府上的婢女们愿意走秀,我也不用去怡红院请外援.......”
反正不管如何,都不是她的错。
夏桃低下头,幸好请了怡红院的姑娘,不然她也得上去走几步。
那些内衣,说实话,夏桃都觉得辣眼。
崔逸看着怀里天错地错她没错的叶嘉月,知道她什么货色,要不是她有点用,这种货色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
连做人的一点自觉都没有,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说起那个内衣,崔逸便牙痒痒,他捏着叶嘉月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可知现在外面的人是如何说我们燕国公府,如何嘲笑我崔逸的?”
“还有怡红院那一万两银子,你怎么就刚开口?”
叶嘉月委屈道:“我原本想着,若是卖得好,三天挣一万绰绰有余,便答应了老鸨的狮子大开口,毕竟在我们那,代言费确实不便宜。”
崔逸可不管什么是代言费,他们崔家花了一万两是实打实的。
这一万两,他一定要从叶嘉月身上讨回来。
“你可知,为了护着你,我娘差点把我打死。”
“你的任性,差点把我害的万劫不复,成为崔家的罪人。”
“嘉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崔逸眸光微沉,眼神复杂,那种溺爱不忍,痛苦为难的神色,看的叶嘉月心头一紧。
叶嘉月感动的抱着崔逸:“逸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别人都望尘莫及的人,你等着,等我们弄出炸药,手榴弹,木仓,谁还敢笑话你我?”
不就是一硫二硝三木炭。
有了这个口诀,还能做不出来火药?
好歹我也是读过高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