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的笑是特意练过的,每一抹弧度都是她在镜子面前演练无数遍的结果。绝不可能出现傅礼庭口中干巴巴扯笑的可能性。顾莹没反驳,维持垂眸的姿势:“傅先生说的是。”他给她带了个半脸面具,此刻视线里是银色金属泛光的边缘,冰凉无比。不用以真面目示众,顾莹紧绷的弦稍松片刻,不过几秒又重新提进来。未知意味着危险,傅礼庭今天要带她去的地方怕是不简单。傅礼庭拉开车门,下车。阿肆站在几米外,快步上前递出手中资料。
车子停在一条小巷外。
路边伫立着昏黄路灯,成群的小虫在灯光下飞绕,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
顾莹看着车窗外的景象,与她意料中金碧辉煌的大门不同。
突然啪的一声,腿上被冷不丁甩了件包装。
顾莹低头一看,是包装精简的胸贴。
她愣住,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傅礼庭。
傅礼庭松开衬衫两粒扣子,歪头:“刚才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样,现在机会放在你眼前,你倒是不在意了?”
顾莹如梦初醒,连忙把东西拿进手里,拆开包装贴好。
她手抖的程度称得上慌乱,弄好一切后双手攥成拳放在膝上,声音微不可闻:“谢谢傅先生。”
傅礼庭偏头看着她泪痕未干的脸:“真丑。”
顾莹攥紧手心:“对不起,请傅先生给我几分钟整理。”
她刚要从包里拿出随身小镜,就被傅礼庭打断动作。
傅礼庭拽住她的手腕往跟前一带,挑起她的下巴打量。
顾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他看,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微微颤抖的睫羽出卖她不安的心绪。
下一瞬,脸上被一抹冰凉覆盖。
傅礼庭修长的手指穿过丝滑的秀发,在她脑后打上绳结。
顾莹被惊的下意识想退后,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生生止住动作,整个人维持着微妙的体态横在航空椅间。
直至男人松开手,出声:“不错。”
顾莹才敢放大呼吸的弧度,唇角牵出附和的笑。
傅礼庭却抬手压平她的唇角:“你扯笑的样子很丑,我以后不想再看见。”
丑……吗?
顾莹的笑是特意练过的,每一抹弧度都是她在镜子面前演练无数遍的结果。
绝不可能出现傅礼庭口中干巴巴扯笑的可能性。
顾莹没反驳,维持垂眸的姿势:“傅先生说的是。”
他给她带了个半脸面具,此刻视线里是银色金属泛光的边缘,冰凉无比。
不用以真面目示众,顾莹紧绷的弦稍松片刻,不过几秒又重新提进来。
未知意味着危险,傅礼庭今天要带她去的地方怕是不简单。
傅礼庭拉开车门,下车。
阿肆站在几米外,快步上前递出手中资料。
“傅总,铅模集团的背调。”
傅礼庭接过,边看边走,顾莹提着裙摆跟在他身后,捕捉到关键信息。
铅模集团,是做房地产开发的。
傅礼庭要做什么企划?一副不避着让她知道的模样,想利用她还是诱导她?她该将计就计还是假意顺从?
眼皮垂下挡住眸子,顾莹大脑飞速运转,自动屏蔽了周遭环境,跟着肌肉记忆的节奏前进。
导致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身前男人停住步伐,一鼻子撞上肉墙。
“唔!”
顾莹吃痛的捂住下半脸,后退好几步,险些没能稳住身形。
傅礼庭停在一扇门前,他脸上不知何时戴上了白色人脸的面具,此刻正回头望她。
傅礼庭:“看来顾小姐对铅模集团有想法呢。”
他的声音平静无起伏,顾莹呼吸紊乱,抿唇调整过来。
顾莹:“我在想傅先生把这一信息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