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不过蝼蚁般的存在,做什么动作都影响不了他半分。至此,傅礼庭再没多分她一个眼神,把资料丢到她怀里:“如果顾小姐今天能拿下西城的地皮项目,我可以……”他说话顿了顿,似在思考什么开出什么条件为好,顾莹眼睛一亮。她说不定可以借此提些要求!却再没等到他下句话。顾莹按耐住心:“傅先生想说什么?”傅礼庭整理袖口:“一个连名头都没有的宠物,不配。”几乎是瞬间,顾莹想起半小时前他在车上问她的问题。
傅礼庭眯起眼:“你在揣摩我的心思。”
这是大忌,上位者最讨厌手下人自作聪明的想法。
顾莹轻声:“我想让傅先生看到我最好的一面,让您使唤起来更轻松。”
言外之意就是他对她苛刻,她不得不这么做。
傅礼庭挑眉:“你在指责我?”
顾莹:“不敢。”
中立的二字掺真带假,是说好话哄人,还是出自真心不敢?
傅礼庭懒得追寻,也不屑寻这个答案。
顾莹不过蝼蚁般的存在,做什么动作都影响不了他半分。
至此,傅礼庭再没多分她一个眼神,把资料丢到她怀里:“如果顾小姐今天能拿下西城的地皮项目,我可以……”
他说话顿了顿,似在思考什么开出什么条件为好,顾莹眼睛一亮。
她说不定可以借此提些要求!
却再没等到他下句话。
顾莹按耐住心:“傅先生想说什么?”
傅礼庭整理袖口:“一个连名头都没有的宠物,不配。”
几乎是瞬间,顾莹想起半小时前他在车上问她的问题。
“是当宋太太好,还是做顾小姐好?”
是做他人的附庸品,还是做单独的个体?
回答前者,无异于践踏自己,还会连累宋修南。
后者……显然不是男人想要的答案。
她成了独立的个体,那傅礼庭还怎么从她身上摄取到拥有附属品的成就感?
顾莹紧了紧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宋家我是宋太太,在工位我是顾小姐,在傅先生身边……”
她笑了笑:“当然是看傅先生的意思,您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傅礼庭若有所思的点头:“如果我希望你不是人,是一条狗呢?你学狗叫给我听听?”
顾莹唇畔的笑意僵住,面对他直白的恶意,手心分泌出湿冷的虚汗。
傅礼庭不满她许久未动的动作,疑问:“怎么不叫?忤逆我的意思吗?”
不给顾莹说话的机会,他自问自答哦了一声:“看来你对我很不满,也是,我现在该打电话关心顾母的情况……”
况字才堪堪发出半个音节,就消散在空中。
眼前的女人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晕倒过去。
傅礼庭歪头,白色人脸面具覆盖了他整张脸,漆黑的夜中透着诡谲之色。
面具之下,勾起薄唇:“你的诚意就这样?京市想给我当狗的人多了去了,可不差你一个。”
他意有所指:“当然,你也可以不当。就是不知道宋修南和傅氏合作后,去往国外的行程安不安全了。”
顾莹猛的抬头:“那可是人命!你想吃牢饭吗?!”
傅礼庭无所谓的耸肩:“我怎么会吃牢饭?狗是不会说人话的。注意你的身份,顾莹。”
顾莹心脏猛得一泄,眼角再度不受控制的涌上酸楚感。
没关系,有一就有二,她没有自尊。
她没什么好捍卫的。
没关系的。
顾莹闭眼:“汪。”
傅礼庭嗤笑,不满:“没吃饭吗?那么小声赶蚊子?”
顾莹咬紧牙关:“汪!”
傅礼庭冷眼:“废物,讨好人都学不会。”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学狗叫而已,在傅礼庭面前她丢的脸还少吗?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顾莹攥紧手心,闭上发热的眼角,自暴自弃的大叫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寂寥的小巷中,女人学狗叫的声音不断回荡,弹到墙壁上,又传到空气里,被风裹挟着传播到远方。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像一把刀子,把顾莹身上的遮羞布撕开,遍体鳞伤。
“唔!”
突然,一双大手毫无征兆的捂上她嘴唇,用力掐着她的脸骨。
“叫的真难听,我不满意。我改变主意了,我喜欢哑巴狗,那种四肢跪在地上,跟我脚边爬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