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文件,径直从南清宴身旁走过,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不远处的电梯。南清宴气得拳头梆硬,要说什么,转过头看见安夏动气的脸,他立马低了头,闭着嘴不敢吭声。“祁连又怎么惹你了?”“他——”“说不出理由?”安夏仰头盯着他,道:“半年前你针对他,让公司领导把他调去H国。顾及着我们之间的同学情份,我没发表意见,由着你把他调走了。”“他昨天刚被调回来,面都没跟你见着,根本没有机会惹到你。所以,你到底还要针对他到什么时候?”
他收回视线。
余光瞥到某个熟悉的身影。
被他发现了,南七月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从拐角处出来。在他的注视下,从他跟前走过,朝远处的办公室走。
南清宴即刻跟上。
他低头去看面前的女人,想请她帮忙,又想到往日种种,有点开不了口。南清宴纠结了几番,还是开了口:“南七月,你现在是安夏的助理,你帮我盯着祁礼,一旦发现他对安夏不轨,立马告诉我。”
旁边好像有狗在叫。
南七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把噪音拍出去。
“南七月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你是故意装着听不见,还是刻意不理睬?”
“我知道,你回京城之后我对你态度不是很好,但那都是因为你欺负小柔。只要你答应帮我这个忙,从今天起我便认你这个妹妹。”
办公室门口。
南七月骤然停了脚步,后方的男人也紧跟着刹了车。她抬起头,微凉的眸光落在对方脸上:“我稀罕认你?”
“南七月你别太嚣张了!”
“我已经退步,给了你台阶。这个台阶你现在不走,以后再也不会有!”
“别以为母亲偏护你你就能得意,父母总会老,你后半辈子能依靠的还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你到时遇到困难找的还是我!”
南七月以看傻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翻了个白眼:“神经。”
南清宴顿时炸了。
自诩圈内脾气最好的他,总能被南七月几个眼神,几句话气得肺疼。他先一步绕到她身前,挡住她进门的路:“南七月你再说一遍?”
敢骂他?
长这么大他就没被人骂过!
吵架之势愈演愈烈,眼看着就要动手。千钧一发之际,安夏的高跟鞋声离近,她询问了句:“站在门口做什么?”
安夏的声音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令南清宴瞬间变了脸色。
扬起笑容。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南七月率先开口:“南影帝过来说祁连调任的事,他似乎跟祁连有过节,想再次把祁连调离总部。我与他解释了,员工调任都是公司统一安排,咱们部门没有权利随意改。”
“安夏不是这样,你别听她胡说——”
“南影帝不听,非抓着我不放要问个明白。”南七月截断他的话,又说:“我只是个刚入职的新人,第一次遭受职场霸凌,我很无措。”
南清宴:“?”
安夏深吸了一口气。
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南七月,道:“祁连在小会议室,你过去先与他讨论策划案的内容,我稍后就来。”
“好的。”
南七月应着。
接了文件,径直从南清宴身旁走过,迈着轻快的步伐进了不远处的电梯。南清宴气得拳头梆硬,要说什么,转过头看见安夏动气的脸,他立马低了头,闭着嘴不敢吭声。
“祁连又怎么惹你了?”
“他——”
“说不出理由?”安夏仰头盯着他,道:“半年前你针对他,让公司领导把他调去H国。顾及着我们之间的同学情份,我没发表意见,由着你把他调走了。”
“他昨天刚被调回来,面都没跟你见着,根本没有机会惹到你。所以,你到底还要针对他到什么时候?”
南清宴试图解释。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僵持了片刻,安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目光在他左边微红的脸上落了几秒钟,擦了粉做了修饰,还是能瞧出巴掌印:“你被人打了?”
“嗯。”
“谁打的?”
“我妹。”南清宴说。
“南柔打的?”安夏有些吃惊,她见过南柔,印象里那是个很温柔的女孩,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善良的很。
“是个凶悍的泼妇!她怎么配跟小柔相提并论。”
闻言。
安夏眉心稍蹙。
她注视着他,觉得他说的话不妥当:“既然是你妹妹,无论是表妹还是亲妹,你作为哥哥都应该呵护她。她打你,多半是你自找的。”
南清宴:“……”
安夏没再与他多说,转身要去会议厅。南清宴跟上她:“安夏,这周末母校生日,我打算回学校看望老师们,你一起去吗?”
“我去不了。”
“王总不是给你放了五天假,从明天开始到下二吗?”
“临时定下的行程。”安夏一边走,一边看手机讯息,“七月是个好苗子,又积极好学,正好这周末影视圈名导徐青在三亚设宴,我带她去转一圈,拓宽圈子。”
南七月!又是南七月!怎么哪里都是南七月!
烦得很!
-
周日。
晚上七点半。
三亚海棠湾某私人别墅内。
今晚前来赴宴的人很多,娱乐圈艺人占了大半。导演同资方老总在别墅里饮酒交谈,屋外的沙滩摆满了香槟红酒,钢琴声悠扬,人声嘈杂鼎沸。
南七月去了趟洗手间。
返回沙滩时,见南清宴换了一套运动装,进入沙滩的排球场地。这家伙是半小时前来的,空降别墅,这会儿又要去打沙排了?
侧眸。
瞥见白色网线对面的祁连,南七月懂了。
祁连擅长打沙排,他们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友谊赛,许多人看了他的排球技术,数一数二的存在,全场最佳,没人能赢他。
看热闹的人好心提了个醒:“南影帝,对面那人排球技术非常好。你就当活动一下筋骨,点到为止,不要对结果太上心。”
众人纷纷附和。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南七月站在一棵椰树底下,倚着树干,望着远处的热闹画面。其实,南清宴的排球也打得很好,她在家里看到了他的奖杯,好大一橱柜呢。
他很少对外显露自己的长处。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沙滩场地被中间网线一分为二,左右各两名成员。左边南清宴领队,右边祁连领队,二人低声交谈了句什么,下一秒便开启了战况。
祁连显然是轻敌了。
也可以说,他没料到南清宴沙排会打得这样好。他从一开始的胸有成竹,渐渐力不从心,甚至在第一轮结束的最后几秒钟,被南清宴来了一个漂亮的扣杀,他连接球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这时。
围观的群众忽地引发骚动,有人大声喊着:“祁连受伤了,快叫别墅的私人医生!”
南七月快步走上前,她挤进熙攘的人堆里,就看见祁连倒在地上,安夏不知何时来的,正弯着腰将摔倒的祁连扶起来,搀着人离开,往别墅里走。
四周喧闹唏嘘。
南七月抬头,见南清宴仿若雕塑站在原地。他双目注视着安夏祁连离开的方向,眼神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