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也不知道苏木会怎么骂他呢。嘻嘻……李鸣心在心里疯狂偷笑。顺着李鸣指的方向,苏木有些头疼地走过去。也不说话,直接抢过陈文止手中的装种袋子。苏木耐住自己的性子,把怒气转移。气急败坏地往坑里投种子。“?”李鸣吃惊,怎么个事,怎么没骂也没打?怎么就帮他播种了?他就眨眼的功夫,错过了什么?苏木干活很麻利,没一会儿,便把陈文止的区域播种完成了。陈文止和李鸣两人是把每条地垄一分为二的播种模式。
又是一年农忙时。
五月初,正值种玉米时期。
其实这个时候,种玉米已经有能让人方便一些的工具了,但这会儿的工具还不算完善,需要用力气较大的牲口才能带动。
大山大队除了每日去镇里拉活的驴车外,就没别家人养这种大型的牲口了。
好在,大山大队人口多,还大部分都是能上工干活的。
为此,哪怕只用人力刨坑,播种,至多半个多月也能完成。
今天是玉米种植的第一天。
苏木被分到距离村子偏远的地段。
是那种一小块的、没有衔接的小亩地,这种地是年初开荒出来的。
这会儿,她正坐在一个小土包上,直视前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关于她都已经刨完一条垄沟,而两个人半小时都没播种完这件事……
看着前面两道磨蹭的身影,苏木都快没脾气了。
没错,她小组里不仅有雷打不动、干活磨磨唧唧的陈文止。
这次组队时,竟然还多了一名,干活最废的李鸣。
苏木:“……”
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你说这种的给她有什么用?
你看看他们俩在干什么?
先说陈文止吧,他正蹲在垄沟旁,坚持把自己扔到坑里的种子,摆弄到一个方向。
而李鸣呢,在那里刨土。
哈!
苏木都快气笑了。
这两个都是什么玩意儿?
呼气,吐气。
呼气,吐气。
不行了,她忍不了一点!
“李鸣,你给我快点!”
是想挨揍吗?
苏木觉得她在逐渐疯狂的边缘。
正在堆土玩的李鸣,“……”
说实话,听见苏木的这声怒吼,他还是有些心虚和害怕的。
可一斜睨跟,看到和种子较劲的陈文止,顿觉底气又回来了。
李鸣脸上写满了小人得逞的劲儿,告状似的,和苏木指了指陈文止。
然后抿紧嘴唇。
他怕自己憋不住笑。
要挨骂或者挨打,必须得先是陈文止啊。
他干活可比陈文止快一点,就是看他播种没跟上,想着自己也不能多干啊,才在地上堆土,寻思也正好等等他的。
哎呦。
也不知道苏木会怎么骂他呢。
嘻嘻……
李鸣心在心里疯狂偷笑。
顺着李鸣指的方向,苏木有些头疼地走过去。
也不说话,直接抢过陈文止手中的装种袋子。
苏木耐住自己的性子,把怒气转移。
气急败坏地往坑里投种子。
“?”
李鸣吃惊,怎么个事,怎么没骂也没打?
怎么就帮他播种了?
他就眨眼的功夫,错过了什么?
苏木干活很麻利,没一会儿,便把陈文止的区域播种完成了。
陈文止和李鸣两人是把每条地垄一分为二的播种模式。
例如:第一垄两人对向播种,等到第二垄时,他们正好在地中间,可以背向播种,一直反复,这样可以少走很多无用路。
现在正是种第一垄呢,两人是对向播种的。
帮陈文止忙完,苏木快步走向李鸣,边走还边撸着袖子。
李鸣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起身装作撒种呢,被苏木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呸呸呸……”吐出一嘴的泥。
李鸣恼羞成怒,“苏木,你干嘛踢我?”
“你要种就快点,要不就和大队长打个报告,调去别组,别在这里碍眼!”
和他爹打报告?
算了吧,他爹能把他的皮扒了。
还有,苏木说的是什么话。
碍眼?
李鸣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
怎么他陈文止不干活她会帮着,而他就歇一会儿而已,还被踢。
凭什么?
苏木凭什么这样不公平?
他又不是没干活……
心里不满着,李鸣的目光绕过苏木,落在了陈文止身上。
他一直默默跟在苏木身后,搞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苏木也真是不开眼,竟然会喜欢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脸。
陈文止他可有什么好?
苏木不比他强多了。
连李鸣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或许是从镇里那次,偶尔路过的人都会选择置之不理,假装看不见。
只有她,伸出了援手。
那之后,似乎潜意识里,生成了一些不可控制的想法,在他在意的角落里肆意疯长。
好像突然之间,苏木再不是他心中那个,只知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了。
他说不好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又好像一切如故。
李鸣瘪了瘪嘴,种就种,他自己也能行!
不再看那两人,他捡起地上的袋子,开始认真播种。
只要陈文止和李鸣两人不同时磨蹭,种玉米的进展也能稍微快起来些。
不多时,苏木又刨完一垄坑。
李鸣这回很老实,没耍滑。
陈文止嘛,倒是一如既往的强迫症晚期,一定要让玉米种子在土坑里立正。
唉……
苏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转身走到土包上坐下。
脸扭到一边,选择性看不见吧。
不然能怎样,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的…
春种和秋收时期,大队要求所有成年人是必须要上一日工的。
当然了,也有特殊和例外,比如,病弱和残疾的人除外。
而陈文止呢,是隶属于病弱那一类的。
只不过他今年的体质比起往年来说,强了太多。
正好播种的活计也不是很累,所以今天他也选择上一日工。
而苏木的半日工,毕竟是由家中自行决定的,因此,在这种农忙正需要人的时刻,也是被推翻的。
下午,三人坐在地头上吃着送来的饭。
食堂送饭菜过来的时间有些晚,他们需要忙完那些大批量吃饭的人群后,才能得空过来。
大队里有规定,对于像苏木她们这种,在偏僻地方干活的,都由食堂做饭人员送过来。
这样也省去了,一来一回的路程和吃饭时间,还可以多干出不少活呢。
话虽如此,食堂工作者也有不送饭的时候,至于是忘记还是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你若是因这事找上去,人家也有说辞,譬如中午过去吃饭的人太多了,忙忘了之类的。
说到底,苏木她们能吃上口热乎的午饭,也是因着有李鸣的缘故,大队长二儿子的头衔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正是需要出力气干活的季节,大队里的伙食还算不错,炖菜里面有好几片肉呢。
就是做的味道一般,苏木吃得是眉头紧锁。
她觉得,自从吃了陈文止做得饭菜以后,嘴都变刁钻了。
以前她吃东西哪这么多事啊,能填饱肚子不就行了。
可现在呢,苏木咬了一口白面加玉米面做的二合面馒头。
唉,一股子生面粉味儿,报吃!
啧!
完了!
小白脸算是抓住她的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