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席彧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整个人都缓不过来。他明明怒气冲冲的奔来这里是为了质问鹿夏夏怎么敢对怀着身孕的鹿夏狠下毒手,但她竟然比她伤得更重?!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穆席彧一下揪住对方的衣襟:“鹿夏夏怎么了?”医生被吓了一跳却立马认出了他,“穆穆先生?!送来的女孩儿刚完成了引产手术,因为剧烈撞击,造成她子穆破裂,现在正在进行子穆摘除手术。”说……什么?穆席彧一个大男人,差点瘫坐在地。孩子没了……
穆席彧刚从鹿夏的病房离开就接到了另一通电话。
电话是林助理打来的,他告诉他,鹿夏夏也被送来了同一所医院,正在急救中。
穆席彧冲到急救室,为什么鹿夏夏也在抢救?
不是她先拿着剪刀威胁鹿夏夏的,难道她自己也受伤了?!
医生一个个在急救室里进进出出,手术室里的情况似乎非常严重。
突然间,穆席彧看到了什么,挺拔的身躯一下子僵直在手术室门外。
一双通红的眼睛就这么看到医生手里捧着一具死胎。
那浓稠的血红颜色卷走了他身心所有的力量。
那是从手术台上那个女人的小腹里取出来的,那是他的孩子……?
他和鹿夏夏的孩子……?
死了……
他……死了……
穆席彧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整个人都缓不过来。
他明明怒气冲冲的奔来这里是为了质问鹿夏夏怎么敢对怀着身孕的鹿夏狠下毒手,但她竟然比她伤得更重?!
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穆席彧一下揪住对方的衣襟:“鹿夏夏怎么了?”
医生被吓了一跳却立马认出了他,“穆穆先生?!送来的女孩儿刚完成了引产手术,因为剧烈撞击,造成她子穆破裂,现在正在进行子穆摘除手术。”
说……什么?
穆席彧一个大男人,差点瘫坐在地。
孩子没了……
连她的子穆也……
穆席彧不能相信这一切,是他听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
鹿夏夏安静无声的躺在病床上。
两只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偶尔她会痴痴一笑,就像是疯了一样。
自从医生告诉她,她的孩子没了,她的子穆也被摘除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
期间,她只问了医生一句话:“我的宝宝是男是女。”
医生回答她:“是个女孩儿……”
两行清泪掉了下来,她的记忆分明留在鹿夏出现之前的那一天,明明她和孩子都还好好的。
就只差两个月,再两个月,她的女儿就能活着来到这个世界。
鹿夏夏从那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就像一具只剩呼吸的尸体,不吃也不睡,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穆席彧是在她出院的那天出现在她的病房里的。
“你怎么样?”
鹿夏夏认得穆席彧的声音。
这个男人竟然来看望她了?!
鹿夏夏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问他:“我们的孩子死了,你的心痛过吗?”
穆席彧脑海里满是那具婴儿的死胎。
他掐紧拳头,抑制住眼底的波澜:“没有。”
多么决断的两个字。
鹿夏夏,孩子都死了,你还在期待着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他不舍这个孩子的话吗?
鹿夏夏笑了。
笑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狠狠揪痛了穆席彧的心。
不,他不可以怜悯她。
鹿夏告诉她,是她先用剪刀威胁她,她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鹿夏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没有拿剪刀威胁小夏,把小夏推下楼,害她没了孩子,你也不会害自己一起从楼上摔了下去。”
这就是鹿夏告诉他的另一个谎言?!
鹿夏夏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愚蠢至极。
“为什么只有鹿夏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怀疑?”
“因为鹿夏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这是鹿夏夏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她真的不会撒谎吗?穆席彧,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想说什么?”
“我从没拿剪刀威胁你最爱的鹿夏,是她找上门来闯进我的房间,一步步把我逼到楼梯边,再用她的手将我推下楼,一脚一脚发狠的踩在我的肚子上,在我倒在血泊之前,她亲口告诉我,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瞎过,她也从没昏迷过,一切都是她买通院长做的一场戏,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
“那就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说她曾经为你挡过一枪,她告诉过你她受伤的部位在她的小腹,既然子弹穿过了她的小腹,你确定她真的能怀上你的孩子吗?”
穆席彧后知后觉到了什么,嘴上却不肯承认。
“鹿夏夏你到底想挑拨什么?!”
穆席彧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鹿夏夏的胳臂,她太瘦了,手臂细得就像一根枯枝:“我一个瞎子,被人挖了眼睛,摘了子穆,我还能从你们身上挑拨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