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语气显然是不想和小白蛇透露什么。“哦。”小白蛇点头,识趣且乖巧的盘在他手腕上。海风徐徐,一望无际的海面像是倒过来的蔚蓝的色天空,透着股宁静的幽远。沈弃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他的师尊,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不知道师尊现在在干什么?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岁晚打了个哈欠,他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道小徒弟现在在哪?他说过要去望月城,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有没有找到歇脚的客栈?
江岁晚看着沈弃离开后转身往宗门中走去。
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唉,他忍不住想道,这难道就是儿行千里父担忧吗?
江岁晚脑海里一堆胡思乱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慢悠悠的往山上走。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晨起下山办事的上清宗弟子。
“四长老早上好。”
江岁晚点头:“嗯,早上好。”
“江仙君好。”
江岁晚慈祥的看着他们,真是一群勤劳刻苦的好孩子啊,“早上好。”
…………
一堆弟子兴奋的围在一起,他们看着江岁晚远去的背影,兴奋的议论。
“哇!那就是江仙君吗?果然是皎皎如月……”
一名女弟子不舍的看着远处的背影,感叹:“仙君真是姿容绝世啊。”
“确实,他刚刚看我的时候我紧张的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几个弟子赞同的点头。
一名弟子挠挠头,说:“不过你们说江仙君这么早就从山下回来,他干啥去了?”
一个刚从山下回来的弟子连忙道:“这个我知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江仙君和沈师弟了。”
“沈师弟?沈弃?那个被江仙君捡回来的孩子?”
“没错没错,那可是江仙君唯一的弟子。话说,你咋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人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刚做完任务回来嘛,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不知道很正常啦。”
“倒也是。话说沈师弟今年也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吧?那刚刚仙君是去送他了吗?”
一个弟子一拍脑袋,“是哦,肯定是,呜呜呜,好羡慕……我也想要一个强大又温柔的美人师尊。”
“以前听说江仙君性情冷漠疏离,没想到对徒弟这么温柔,呜呜呜,羡慕……”
“呜呜呜,为什么我师尊只会捉弄我,还叫我偷偷给她买话本……我好羡慕沈师弟。”
“呜呜呜呜,别说了,我师尊拿我试药唉。羡慕嫉妒沈师弟。”
“我也是……”
不一会儿,几人叽叽呱呱的说tຊ着话走远了。
……
江岁晚回到濯月殿开始修炼起来。
另一边,沈弃下了山后并没有去望月城,而是回了一趟他他出生的地方———烛阴岛。
烛阴岛是一个四面环海,与世隔绝的岛屿,上面生活着避世而居的巫族人。
自古以来,烛阴岛只有身负巫族血脉的人才能找到它的位置。
巫族人生性残忍嗜杀,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不正常的血液,换言之,巫族人个个都是神经病。
比如他的母亲———巫族祭司,白榆。
沈弃想到那个妖媚惑人却脑子有病的女人,眼神不自觉的就冷下来。
他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据白榆的表现来看,他父亲大概率是已经死了。
并且很有可能是被白榆杀了。
白榆恨他父亲,也恨极了他。
沈弃站在船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眼神全无半点在江岁晚面前纯澈干净的模样,只余一片幽寂深沉。
一条细细的小蛇盘绕在他苍白的手腕上,银白的鳞片在阳光下透着森冷的光泽。
小白血红的蛇瞳不解的看着沈弃,问道:“主人,我们为什么要回烛阴岛啊?它现在不是一座荒岛吗?”
岛上啥都没有,他们去干啥?
十多年前,烛阴岛覆灭,来人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屠岛之后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
现在的烛阴岛全是尸体,小白瞄了一眼沈弃阴沉的眼神,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它脑海中形成———沈弃他,他该不会要回去撅了他族人的尸骨吧?
沈弃瞥它一眼,这蠢蛇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东西?
“回去找点东西。”
他这语气显然是不想和小白蛇透露什么。
“哦。”小白蛇点头,识趣且乖巧的盘在他手腕上。
海风徐徐,一望无际的海面像是倒过来的蔚蓝的色天空,透着股宁静的幽远。
沈弃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他的师尊,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不知道师尊现在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岁晚打了个哈欠,他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眼天色。
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道小徒弟现在在哪?
他说过要去望月城,不知道现在到了没有,有没有找到歇脚的客栈?
江岁晚有些出神的想着,一旁趴着的小肥鸟忽然啄了下他搭在桌上的手。
不疼,就是有些痒。
江岁晚回过神来,思绪被打断,于是他顺手点了一下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雪球?怎么了?”
小肥鸟毛绒绒的脑袋被他戳出一个小坑,它歪头,睁着乌黑圆润的眼睛看着江岁晚。
“啾啾!”饿!
江岁晚伸出手,小肥鸟跳到他手上,然后不停的啄他的掌心。
江岁晚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现在就带你去吃东西。”
“绯玉呢?今天怎么不粘着它了?”
绯玉也是江岁晚捡回来的,是一只毛色火红的小狐狸。
雪球听见这个名字,生气的“啾”了一声就转过身去了,它背对着江岁晚,活脱脱一个圆滚滚的雪白毛团。
江岁晚戳了一下它,“怎么?和绯玉闹别扭了?”
“啾啾啾!”生气!!!雪球挪了一下,躲开他的手指。
江岁晚好笑又宠溺的说:“你朝我发什么脾气呢?嗯?还没我手掌大,脾气倒是不小。”
“好了,先去吃饭,顺便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绯玉那家伙又做了什么惹我们雪球生气了?”
雪球微微侧身。
江岁晚见状,连忙温柔的继续哄:“我们可爱的小雪球觉得这样好吗?”
雪球闻言转过来身来,黑漆漆的眼睛宝石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岁晚。
它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江岁晚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
“啾啾!”好!
江岁晚无奈笑道:“……不气了?”
雪球躺在他手心里打滚,声音清脆又欢快:“啾啾啾!”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江岁晚笑着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