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忆死的那天被碾成了肉泥,那么爱美的女孩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她当时疼的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想让你去救她,可是那时候你在哪呢?”我添油加醋的描述着。“是郑江,是你的父亲亲手杀了她。”“够了!我说够了!”郑书秋捂着耳朵大喊起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丝丝血迹从嘴角渗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都是我爸做的,他怎么会......”郑江确实把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保护得很好,但人是要长大的。
我看着吴婉君的背影,心里好似空了一块。
下一秒就跌坐在地上,未干透的泥土粘在裤腿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和江贺行有关的画面,有热恋时他在日出下紧紧拥住我的,有坠海时他向我伸出手的。
可明明江贺行死了我该高兴的,这一天我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也就是这时我才知道,人在极度悲伤时是流不出泪的。
我强撑着绕到别墅后,坐上了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车。
和郑书秋约定好的咖啡厅路程不近,算计着时间可能要迟到了。
上了车,我才发现那颗珠子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我的口袋里。
不用辨认,一眼我就确定下来是李竹瑾的那颗。
看来李竹瑾失踪肯定是郑江动的手脚。
咖啡厅里似乎是被清场了,按理说这个时段的客流量应该是最大的时候。
我推门进去,连假装笑一下都做不到,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那看极了。
郑书秋注意到我的异常,将点好的咖啡推到了我面前:“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做噩梦了。”
他见我不想说,破天荒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郑书秋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比我好多少,眼底是藏不住的沧桑,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仅仅是一个下午没见,我们俩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宋岚的事你查清楚了?”
郑书秋抿了口咖啡,神情恹恹:“查清楚了。”
我明明记得他以前最不喜欢喝咖啡,他说只有心里苦的人才喜欢喝这种东西。
“对不起。”他有些突兀的向我道歉,语气很认真。
“医院的事情是我爸做的,我找到当初宋岚的主治医生用了些手段,是我爸命令他给宋岚注射的违规药物,而且医院里不止一起这样的事件。”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眼底的情绪波动。
“你打算怎么办?”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逼迫他做出选择。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做不到,他是我爸。如果是任何一个人,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会帮你讨回公道,可是偏偏是他。”
我其实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郑书秋,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比如你家别墅下有个地下室,再比如你父亲是个虐待狂,而我只是运气好没有死在他手里。”
“还有,你对不起的不止是我,还有楚忆。”
他目光陡然尖锐,喉头一紧。
“楚忆死的那天被碾成了肉泥,那么爱美的女孩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她当时疼的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想让你去救她,可是那时候你在哪呢?”我添油加醋的描述着。“是郑江,是你的父亲亲手杀了她。”
“够了!我说够了!”郑书秋捂着耳朵大喊起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丝丝血迹从嘴角渗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都是我爸做的,他怎么会......”
郑江确实把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保护得很好,但人是要长大的。
耳鸣声充斥了我的耳道,我伸出手指抹了下嘴角的血迹:“郑书秋,我早就说过你帮不了我,就这样吧。”
我故意放慢脚步,在心里默默倒数。
就在我拉住门把手的刹那,郑书秋妥协了。
“证据锁在保险柜里,我会找机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