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被问住,念叶嘴唇嚅嗫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手上的笔紧紧握着,却又怎么也下不了笔。如若可能,她自然是想要远离高钦,越快越好,乔明安的情形刻不容缓,她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在此接受着高钦的好?默了许久,殿内众人敛气屏息,不敢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高钦终于下定决心,掰开了念叶的手,将笔拿去,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他说:“阿叶,三个月如何?三个月,我与你赌,你赢了,我便放你走。”三个月,要念叶彻底忘掉乔明安,彻底忘掉过往的记忆,重新接受他。
他怕得过分!
念叶失忆前,想的是怎么样逃离他,失忆后,仍旧是心心念念着远离他。
他高钦是天子,一生何其骄傲,从来只有他对别人的付出弃之敝履,何曾轮到了他来苦苦挽留祈求?
似乎也被问住,念叶嘴唇嚅嗫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手上的笔紧紧握着,却又怎么也下不了笔。
如若可能,她自然是想要远离高钦,越快越好,乔明安的情形刻不容缓,她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在此接受着高钦的好?
默了许久,殿内众人敛气屏息,不敢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高钦终于下定决心,掰开了念叶的手,将笔拿去,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他说:“阿叶,三个月如何?三个月,我与你赌,你赢了,我便放你走。”
三个月,要念叶彻底忘掉乔明安,彻底忘掉过往的记忆,重新接受他。
高钦愿意去赌。
他固执过,明知强扭的瓜不甜,但从来不肯放弃,所以弄得现在他与念叶阴错阳差的局面,如今,便让他因为念叶而学会放手。
灼炽目光逼视着她,念叶愣怔许久,才木木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应下了这场赌约。
乔明安也曾和她说过,会慢慢地等到她想起一切,或者重新爱上他。
可念叶用了三年的时间,对于乔明安,与其说是恋人之间的爱意,倒不妨说是一个失去依靠的人,对于温情的眷恋,对念叶来说,乔明安,更像是她的兄长。
她不信,短短三个月,高钦要用怎么样的手段,才能够让她想起从前的事情,亦或是,要她爱上他。
呵!
自从宛若新生的失忆以来,心脏的那块地方,便像是被什么所挖去了似的,空落落的,只是有时午夜梦回之时,偶尔会疼得她眼泪直冒,一阵赛过一阵的抽疼。
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般。
可念叶向来不知道这是因何缘故。
也许是往事太过悲惨,所以才会被她选择埋藏。
高钦答应带着念叶随行而去。
虽然提前了解过了此次水患的波及程度,可高钦仍旧是被震惊住了。
沿路所见,皆是饿殍残弱,所谓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其间不乏贼寇抢劫,更有甚者,明知他们乃是朝中派来的使臣,为取得一些生存的机会,仍将他们视为目标。
令人叹谓!
终于抵达之时,念叶早已禁受不住舟车劳顿,面色青白,腿脚酸软。
高钦有些心疼地将她打横抱起,从门口,一路走回了房门。
念叶一揪他的衣襟,示意高钦将她放下来。
岂料高钦恍若未察,依旧我行我素。
念叶无奈,只得将脑袋垂下,身躯绷紧,生怕同高钦亲近过密。
才刚踏进房门的一刹那,念叶便腾地一下从他怀中跳下。
她在纸上如是写道:“皇上日后还请注意些言行为好,方才之举,只恐失了皇上颜面。”
“未必然。”高钦紧了紧手上捏着纸张的力气,笑道,“我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颜面可失?阿叶,你才是朕的颜面所在。”
话已至此,念叶再不多加劝说。
三个月后,她便能够得到自由,高钦眼下所做的,只不过都是为了困住她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