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鸢,别对着你爸装疯卖傻!”云锦华怒道。“装疯卖傻不敢,”萧沉鸢笑道,“爸出师无名,女儿着实委屈啊。”“贱种!”萧鼎重如铁拳的一巴掌扇过来,力如万钧,萧沉鸢被打得右耳嗡鸣,唇角坠下一条血丝,“竟敢对你外甥下手!你是不是活腻了?”“小姐!”红袖扶住萧沉鸢手臂。萧沉鸢缓了好一阵儿才站稳,她哂笑:“爸了解过青红皂白吗?就对我下这样重的手。”“还要什么青红皂白?”萧鼎满身怒火,额头青筋爆起,“你外甥都被当猪一样吊在房顶上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证据?”
“萧沉鸢,别对着你爸装疯卖傻!”云锦华怒道。
“装疯卖傻不敢,”萧沉鸢笑道,“爸出师无名,女儿着实委屈啊。”
“贱种!”萧鼎重如铁拳的一巴掌扇过来,力如万钧,萧沉鸢被打得右耳嗡鸣,唇角坠下一条血丝,“竟敢对你外甥下手!你是不是活腻了?”
“小姐!”红袖扶住萧沉鸢手臂。
萧沉鸢缓了好一阵儿才站稳,她哂笑:“爸了解过青红皂白吗?就对我下这样重的手。”
“还要什么青红皂白?”萧鼎满身怒火,额头青筋爆起,“你外甥都被当猪一样吊在房顶上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证据?”
云锦华拿着帕子抹泪,“难不成要见山的尸体躺在地上,才要找大小姐讨个公道吗?”
红袖挡在萧沉鸢面前,“老爷要惩罚只管惩罚红袖,此事与大小姐无关,大小姐是为了给奴婢出口恶气,才报复几位小少爷和小小姐的。”
萧沉鸢拉过红袖的手往后扯,“是他们先捉弄红袖,女儿才对他们下手的。”
“而且,今日女儿刚回阁楼,头顶就有兜头一桶凉水浇下,阁楼里常年只有女儿和红袖两个人,红袖当时被吊在后院,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唯一能动手的,就是夫人这几位外甥和外甥女们了。”萧沉鸢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望向那四个战成一排眼里都是恨意的小屁孩。
云锦华咄咄道:“就算是他们做的又能怎样?你一个大人,怎么能和小孩子们计较?不怕外人知道了,戳你脊梁骨?说你为人猖狂,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萧凌瑟附和:“就是,见山他们又不是故意的,值得姐姐你上纲上线的,又是拿匕首又是拿剪刀的威胁?”
“什么?”萧鼎怒喝,“她居然敢拿匕首和剪刀对见山他们动手?”
“是啊,姑妈,”云见山见有人撑腰,一掐腰,朝萧沉鸢啐了一口,“这个老巫婆她拿刀子比划我脖子,你们看,这里都勒出血痕来了。”
他一开口,云锦华几个人的眼睛就都落在了他身上,朝他那一段三截的脖子看去,果然是有一条比丝线还细的血痕,不仔细趴上去,根本看不清。
“还有我,小姨夫,”陈紫衫也拎出自己的辫子,“刚才这个死婆娘,她威胁我要剪掉我留了六年的辫子!”
萧沉鸢冷笑,“我现在依旧觉得你的辫子活该被剪。”
陈紫衫脸色涨得通红,“你!”
云锦华在一旁煽风点火,“老爷,前几日你还说大小姐只是在国外时间久了,对这个家还不太熟,一点不相信我说的,大小姐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大小姐根本就是在外面懒散惯了,一点教养都没有!”她扯唇嗤笑,“对小辈更没有什么关爱之情。”
萧鼎气得浑身发抖,“给我把这贱种和丫鬟关进柴房,谁也不准给她们东西吃!”
萧鼎一下令,好几个丫鬟仆人就围了上来,纷纷要捆绑萧沉鸢和红袖。
红袖立马抽出好几把尖锐的刀子。
萧沉鸢却不急不缓地开口,“难道爸忘了,我可是穆少帅的未婚妻,就不怕穆少帅找上门来,找爸算账?”
丫鬟仆人闻声,都顿在原地。
萧鼎虎目微沉,气息沉定。
“你在恐吓老爷?”云锦华哂笑,“老爷,你可别这臭丫头骗了,她都说了不嫁给穆少帅,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嫁给穆少帅是之后的事,今天,我还非教训你不可了!来人!”萧鼎一声怒喝。
几个丫鬟仆人不由分说涌上来,手里拿着棍棒。
“萧老爷这么大阵仗,是鸢儿做了什么错事,需要你们送她主仆俩去柴房?”
一阵清越悦耳的声音擦过耳边。
萧沉鸢抬眸,扫过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秀气的柳眉淡淡一蹙。
“你又是谁?”萧鼎扫向穆璟泽,眼神不善,“敢来掺和萧府的事?”
“鄙人姓穆,与穆少帅沾亲带故。”穆璟泽勾唇浅笑,笑容妖孽,“穆某对鸢儿一见钟情,满腔真心,看不得旁人对她一丝一毫的欺负。”
“穆少帅?”云锦华惊怔一瞬,附在萧鼎耳边小声道:“那这位岂不是也在军中任职?那老爷可是不好得罪。”
萧鼎脸色也是一变,上下打量穆璟泽一番,眼里俱是狐疑,“那你在军中到底是何职位?”
怪不得萧鼎怀疑,实在是穆璟泽来萧府,还穿着长袍马褂,一副文绉绉的文人打扮。
“哦,我们少爷在穆家军中任参谋长,颇受督军重用。”一旁的刘副官道。
“怎么可能?”萧凌瑟掩唇偷笑,“参谋长怎么没穿军装,还受督军器重,该不会是大姐从哪里找来的人假扮的吧?就是为了让他过来替姐姐充场子?”
萧沉鸢轻笑两声,“连穆少帅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我还需要费心思狐假虎威吗?真是笑话!”
“若是妹妹不服气,尽可以找个靠山过来耀武扬威,犯不着在这拈酸吃醋,真是贻笑大方!”
萧沉鸢更加放肆的开怀大笑,毫不掩饰自己对萧凌瑟的奚落。
萧凌瑟脸色涨红:“你!”
“萧家二小姐这张脸长得还算过得去,就是这气度较我们家鸢儿差太远,简直上不得台面。”穆璟泽嗤笑,幽沉晦暗的双眼拂过寸寸凌厉的蔑视,萧凌瑟被这样望一眼,眼眶瞬间就红了。
“爸!妈!他居然骂我上不得台面!”萧凌瑟哭诉道。
“难道不是吗?”穆璟泽嘲讽道:“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还口出恶言,说你上不得台面都是给你面子。”
萧沉鸢原本心情糟糕,听到这番话,突然噗嗤一笑。
“鸢儿,”穆璟泽上前,挑起萧沉鸢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红肿的右脸,幽邃的凤眸里都是爱怜,“这是萧老爷打的?”
最后一句诘问加重了语气,无端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浸淫商场这么多年的萧鼎,都不由自主地心头一颤。
萧沉鸢不知穆璟泽在搞什么把戏,不过若是单纯的伪装,他的演技自然是过关的,刚才那深情的对视,也让她心头一动。
只是这情意绵绵的对视,未免让她觉得不自在,她避开穆璟泽的视线,微微敛眸,“嗯。”
“萧老爷不问清缘由便掌掴于你,真是欺人太甚!”穆璟泽冷笑,牵着她的手,又问,“这里就是萧老爷替你安排的住处?”
他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这栋破败的阁楼,幽沉的眼神里燃烧着怒火,“就是萧府的佣人恐怕也不会住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