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睨了裴勇骏一眼,倒也不像从前那么嘴碎。望着那款款离去的背影,裴勇骏喉间哽咽。他抬起头看着那仍旧是孤单地飞在天上的蝴蝶风筝,指尖一用力,伴随着鲜红的血流出,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被风吹走了。很快,秦慕两家将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七月初三慕筠然满十五,婚期就定在七月初八。夜阑,书房中灯火通明。慕父正看着书,门忽然被敲响,裴勇骏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慕父微微蹙起眉,不解他现在来干什么,但还是让他进来了。
全贵的话犹如一颗石头砸进本裴勇骏本就泛着波澜的心。
他看着亭内那张脸,恍觉她越来越远,远到自己可能再也抓不住了。
果不其然,新娘刚过,秦家的求亲书就来了。
慕父自是答应了,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等慕筠然及笄便成婚。
自定下了婚约,慕筠然更少出院了,若非秦骁来见,她几乎整日都在房间里绣嫁衣。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对裴勇骏的心思也越发淡了。
反倒是裴勇骏,谁见了都说他一个十四来岁的少年整天跟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深沉。
而且也再未见他笑过……
又是莺飞草长的阳春,裴勇骏坐在假山上放着风筝,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微红的目光伴着风筝飘来飘去。
“勇骏。”
轻柔的嗓音让他心头一震。
裴勇骏低下头,大半年不曾见的慕筠然站在假山下,神情温和的看着自己。
他立刻跳了下去,仍旧难掩眼底情意:“然然。”
慕筠然听见这个称呼,柳眉微蹙:“以后不要这么叫我了。”
她已定了亲,要是被人听见裴勇骏这么叫自己,指不定惹出什么闲言碎语。
裴勇骏还没漾出的笑僵在唇角。
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初见的小丫头,此刻的慕筠然穿着鹅黄烟罗裙,鬓边也没了小辫儿,如瀑青丝披在身后,发间的珠钗也多了。
裴勇骏恍然想起,慕筠然已经十四岁了,再过一年,她就要嫁人了。
想到这儿,他心紧了紧,却又无可奈何。
半晌,裴勇骏哑声唤道:“小姐。”
慕筠然这才点点头,将视线放在他手中的筝线上:“你重新做了一只?”
裴勇骏回道:“你不是说做两只一起放,比比谁放的更高吗?”
闻言,慕筠然浅笑:“怕是没机会比试了,我刚想去爹那儿,看见有人放风筝便来看看。”
话音刚落,拿着披风的香雪走过来:“小姐,您怎么又来这儿了,老爷还在等您呢。”
说着,他将披风披在慕筠然身上。
慕筠然嗯了一声,望向裴勇骏:“天还凉,多穿些衣裳,小心被风扑了。”
香雪睨了裴勇骏一眼,倒也不像从前那么嘴碎。
望着那款款离去的背影,裴勇骏喉间哽咽。
他抬起头看着那仍旧是孤单地飞在天上的蝴蝶风筝,指尖一用力,伴随着鲜红的血流出,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被风吹走了。
很快,秦慕两家将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
七月初三慕筠然满十五,婚期就定在七月初八。
夜阑,书房中灯火通明。
慕父正看着书,门忽然被敲响,裴勇骏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爷。”
慕父微微蹙起眉,不解他现在来干什么,但还是让他进来了。
“何事?”
裴勇骏站定在他的几案前,顶着慕父惊诧的目光开口:“请老爷准沈小的作为小姐的下人一同去秦家伺候。”
慕父显然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恳求,但错愕过后便是怒火。
他看着眼神坚定的裴勇骏,眉心紧拧:“我知道你对然然有情,当初倒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进院子伺候她。”
闻言,裴勇骏心中自嘲一笑。
即便不进院子伺候,他也是对她有着情意。
他深吸了口气,头一次向双膝跪地:“小的明白自己只是个奴才,小的只求老爷能给一个伺候小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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