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不稀罕当什么宰相夫人!”秦竹染死死攥着那张帕子,几乎是嘶吼着问:“你们把秋霜怎么了?!”见她如此失态,裴母愈发得意:“放心好了,只要你离开京城,发誓从此与淮川、与裴府再无瓜葛,我就留她一条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秦竹染泣不成声,泪珠儿洇在满是血污的手帕上。胡乱套上几件衣裳,塞了几块碎银,秦竹染在裴母的示意下,悄无声息从后门离开。外头的风一阵猛烈更似一阵,秦竹染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迎着寒风去裴母给的地址寻秋霜。
“原本我也不稀罕当什么宰相夫人!”
秦竹染死死攥着那张帕子,几乎是嘶吼着问:“你们把秋霜怎么了?!”
见她如此失态,裴母愈发得意:
“放心好了,只要你离开京城,发誓从此与淮川、与裴府再无瓜葛,我就留她一条命。”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秦竹染泣不成声,泪珠儿洇在满是血污的手帕上。
胡乱套上几件衣裳,塞了几块碎银,秦竹染在裴母的示意下,悄无声息从后门离开。
外头的风一阵猛烈更似一阵,秦竹染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迎着寒风去裴母给的地址寻秋霜。
“小姐!”正欲继续往前,忽然一道熟悉的声染传入耳畔。
街边,一个衣襟上满是血污的秃头女子喊住她。
她定睛一看,不是秋霜是谁?
眼泪霎时酸涩了鼻尖,顾不上其他,她冲过去用力把秋霜揽入怀中。
不知怀中的人,何时变得这样清瘦。
一个不大点儿的孩子从秋霜身后钻出来,学着娘亲的模样:“小姐受苦了。”
秦竹染哽咽着摇摇头:“我们回南方,去找外祖父。”
当务之急是寻个落脚处,她正欲带着二人去客栈。
却见秋霜依旧倚在墙根一动不动。
正是奇怪,只见秋霜苦笑着扶着墙,慢慢往前挪。
秦竹染看着她跛着脚,却依旧卖力跟上的样子,刚才擦干的泪,又顺着眼眶落下。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秦竹染捂着嘴,努力让自己别哭出声。
是啊,她秦竹染到最后,也不过一介商贾,任人欺辱罢了。
秋霜用力摇摇头:“不是的,小姐,这是奴婢自己摔的。”
“那头发呢,也是你自己剪得?”
秦竹染在秋霜面前蹲下身子,示意她上来。
秋霜连连后退摆手:
“小姐,这使不得的,再说,你大病初愈……”
“上来!”
这是秦竹染第一次对秋霜如此强硬。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庆功宴的欢畅气氛里,唯独秦竹染,被一家又一家的客栈拒之门外。
“秋霜,我们回家吧。”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晦暗,秦竹染想起城郊的农舍。
虽然已经卖给别人,但邻里乡亲,借住一宿应当没问题。
一步一滑的往城郊走去,天色一点点变黑,路上行人越来越稀少。
虽然背上的秋霜轻若无物,可秦竹染大病未愈,加上长途跋涉,她粗喘着气,靠着意志才没倒下。
“小姐,这里好黑,后面好像有人……”孩童紧紧拉着秦竹染的衣摆,有些局促不安。
“小姐,快到了,你让奴婢自己走吧。”秋霜也觉得有些不安。
“无妨,你带我回家,我也要带你回去。”
秦竹染吃力的把秋霜往上托了托,迎着肆虐的寒风艰难往前。
几乎已经可以看见城郊的灯火,三人不禁都有些雀跃。
正当此时,忽然黑暗中传来刀剑出鞘之声。
下一瞬,一把闪着白光的长刀朝三人刺来。
秦竹染吓得呆住,忘了躲避。
正当她以为要命丧于此时,刀剑相撞的刺耳声响回荡在三人耳畔。
一道高大身影忽然出现在身前,替他们挡住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