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远去,李潭则像是一条死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月色朦胧,月亮躲在云朵里忽隐忽现。谢韫娴坐在望月阁里,眼神夹杂着一丝兴奋,看向隔壁庭院深深的望平侯府,不出意外的话话,今晚侯府将上演一场不堪入目的大戏。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望平侯府里丫鬟家丁来来去去,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两样。谢韫娴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对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十分不满。“什么人!”玥儿冷喝一声,随后袖口里柳叶飞刀激射而去。
幽暗的胡同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走着,远离繁闹的街道之后,脚步声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潭皱了皱眉,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缓缓停下脚步。
“王兄,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为何如此安静?”
谢韫娴将袖子从李潭手里抽出来,黑暗中的眼眸泛着一抹寒意。
“公子怕是跟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李兄。”
听见那稚气未脱的少女声,李潭愣了一下,然后板起了脸色斥责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走了这么久!”
谢韫娴冷笑一声,语气鄙夷道:“你算那根葱?”
闻言,李潭渐生怒气,他生为官宦子弟,自幼被人捧着长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这贱民胆子不小,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谢韫娴顿时乐了,语气满满都是讽刺,“怎么,你爹是谁,你娘没告诉你,看来也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你!”
李潭脑瓜子嗡嗡作响,他伸出气的发抖的手,指向面前。
“你死定了!我定会让我爹把你剁碎了喂狗!”
“哦?是吗?”
谢韫娴阴恻恻笑了一声,然后从地上捡起来一根跟她小臂粗细的木棍,她掂量了一下十分满意,然后对着李潭的腿猛地一挥。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折声响彻胡同里,李潭嘴一张刚要惨叫,谢韫娴便将木棍狠狠捅进他嘴巴里,然后用力搅动。
一瞬间,血液夹杂着牙齿碎块从李潭嘴角飞溅出来,而李潭疼得泪流满面,却只能发出一阵呜咽声。
李潭惊恐万分,视觉的消失放大了他的不安,身上传来的疼痛也让他如坠冰窟。
他不明白面前这个女子为何如此胆大妄为,一言不合居然下如此狠手!
“其实本来想杀了你的。”
谢韫娴突如其来的话,让李潭如坠冰窟,他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呜……呜呃……”
李潭鼻涕眼泪一块流,拼命摇头。
谢韫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怎么,你是在求饶?”
李潭连连点头,急得跟个王八蛋似的。
谢韫娴目光晦暗不明,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微微一笑。
“行,那本小姐姑且饶你一命。”
说话间,她将手里的木棍往前一探,然后声音冷冷道:“咬紧了。”
李潭不知道面前的人意欲何为,但是为了保住小命,只能照做。
“记住了,今天打你的人是望平侯府大小姐谢巧兰,如果有什么不满,只管来找我报仇,拼爹,本小姐还没怕过谁!”
李潭闻言,浑身一抖,怪不得……
不等他多想,谢韫娴从围墙上抽下来一块青砖,对着李潭的脑门子便砸了上去,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畅快。
李潭哀嚎一声,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谢韫娴将手里断裂的半块青砖丢在地上,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
“狗东西,敢打我的人?”
胡同里,玥儿笑吟吟走过来,语气温柔的提醒道:“小姐,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看好戏了。”
“嗯,差点让这狗东西耽误了,走吧。”
主仆二人远去,李潭则像是一条死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月色朦胧,月亮躲在云朵里忽隐忽现。
谢韫娴坐在望月阁里,眼神夹杂着一丝兴奋,看向隔壁庭院深深的望平侯府,不出意外的话话,今晚侯府将上演一场不堪入目的大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望平侯府里丫鬟家丁来来去去,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谢韫娴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对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十分不满。
“什么人!”
玥儿冷喝一声,随后袖口里柳叶飞刀激射而去。
谢韫娴抬起没有感情的眸子看过去,只见月光下有一道白衣踏风而来,他轻描淡写,如飞花摘叶一般捉住那一叶飞刀,然后缓缓落在望月阁上,宛若仙尊临尘。
玥儿如临大敌,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紧紧将谢韫娴护在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梦秋张弓搭箭,一改平日乖巧,眼神凌厉如鹰。
白衣公子笑着击掌,“不错不错,这才半年多的功夫,你这两个侍女居然调教到这般地步了。”
看清来人,谢韫娴撇撇嘴,然后缓缓道:“行了玥儿,这人我认识,你先下去吧。”
玥儿皱了皱眉,有些迟疑不肯走。
谢韫娴轻轻哼了一声,十分不爽的看着萧临祈,“他若是想杀我,你们谁也拦不住,赶紧退下,别在这送死。”
玥儿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萧临祈。
萧临祈神色平静,缓缓走到矮桌边上,席地而坐。
“你这丫鬟倒是挺忠心的,不错不错。”
谢韫娴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恩人,心中十分不爽,她不喜欢这种超越自己掌控的存在。
“望平侯府的毒,是被你除掉了?”
“不错。”
萧临祈大袖如流水,自顾自沏茶,坦然承认。
谢韫娴眼眸渐冷,“你要与我为敌?”
放下茶盏,萧临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对着谢韫娴的额头来了个脑瓜崩,速度之快,防不胜防。
“你这黄毛丫头,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谢韫娴吃痛捂着额头,然后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瞪着他。
“你在胡说什么,望平侯府这些人被我耍的团团转,我怎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萧临祈缓缓摇了摇头,耐心说道:“你这小妮子确实有些手段,不过还是太小瞧京城这些老狐狸了。”
谢韫娴目光沉吟,不得其解,她挑了条眉毛趴在桌子上两手托腮,“说说?”
“好,那我便跟你说道说道。”
萧临祈正坐,身姿挺拔,言行举止变得十分认真,一丝不苟。
“就比如前几日你设计谢荣轩,虽然心思巧妙,但露出了马脚。”
闻言,谢韫娴认真复盘当日之事,不觉得哪里有瑕疵。
“何处露了马脚?我进入春香楼之前,可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就算时候谢致远前去审问那娼妇,也查不到我头上。”
萧临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问道:“你进春香楼时确实戴了面具,可进去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