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南把苏妗拉到自己身后。“报,今天不报警,你是我孙子,不让你进去蹲半年,我是你孙子。”白元德快吐血了。他吃瘪在顾听南的背景里。锦城市长,他也姓顾。白芮伊一瘸一瘸走来继续参战。“顾少,为一个有夫之妇撑腰,你爸知道会打断你的腿。”顾听南笑得很邪妄,这些外人哪里不知道,要是家里知道他为一只母的大动干戈,还不得高兴死。“废话少说,”顾听南看向白元德,“人,你们救还是不救?不救,我就用这破盆给你送终。”
“呃……”苏妗摸了摸小腹,脸上泛出浅浅的红晕,“危险期,不中很难。”
走到门口,她还回头冲他眨眨眼睛。
“得亏季总工具不错,不然就技术而言,真没什么亮点,以后多练。”
门关上,房间内的空气冷得结汽成霜。
季时彦拿出手机给肖勤去电话:“事情办妥了?”
那头,肖勤刚醒,听出老板声音不对,立马坐起:“办好了。”
“失忆前,我有让你查过苏妗和白家的恩怨吗?”
肖勤那边愣了愣。
很意外,季总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有的,白元德藏起了苏小姐的母亲,多年来用她母亲掌控她。”
“那么……我有没有让你去找她母亲下落?”
肖勤只觉今天的季总不寻常。
“之前一直秘密调查,但是白元德反侦察能力很强,一直没有线索,后来您出事,就搁置了。”
隐隐感到这女人藏了很重的心思,季时彦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被子,陷入沉思。
……
机场,苏妗接到下机的顾听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听南给她带回了疗养院的图纸。
两人上了苏妗的小MIMI。
“我妈妈怎么样?”苏妗问。
“冠状动脉堵塞70%,算严重,但只需做个支架手术就能解决。”
苏妗握住方向盘的手,很紧。
“我不能出面给阿姨做支架手术。这件事,你还得去督促白家。”顾听南继续道。
苏妗眸色深邃地点点头:“走之前,要先给她做手术。”
不然她怕母亲经不起旅途奔波。
“和白元德说话谨慎点,如果他发现你找到了阿姨,肯定会把人转移,那找了这么久又得从头再来。”
“嗯,”苏妗很冷静,“所以我利用季时彦给白家找麻烦,就是为了让他们无暇顾及我妈那边。”
顾听南终于明白,苏妗这些天缠着季时彦都是在为把阿姨偷出来做准备。
“你可以呀,将来带上阿姨,再生个颜值逆天的娃,我这儿继续代理你的作品,全家吃喝不愁,你的人生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苏妗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你一会儿没安排,就陪我走一趟。”
“去哪儿?”顾听南问。
白宅。
苏妗刚走到客厅门口,白芮伊张扬的笑声就传进她的耳朵。
“哟,咱们家的功臣回来了,来找爸爸要昨晚的陪睡费吗?”
早上签了一笔大单,她挺狂。
苏妗没动气,进客厅也没有换鞋。
她浅笑道:“原来咱们家陪睡有提成,这些年大姐在这块儿的收入应该不少吧?”
白芮伊脸上笑容瞬间消散。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白芮铭没忍住,笑出声来。
白元德不耐烦地问:“你来干什么?”
苏妗:“我妈妈是什么病?”
白元德看了一眼白芮伊:你给她看那段视频干什么!
“她死不了。”
“你保证,她要死了,你就给她陪葬。”苏妗道。
“孽女,我是你爸,你这样咒我!”
苏妗很平静:“治好她,不然我们一切免谈。”
“好大的口气,我们就不给她治,你能怎么样?”白芮伊道。
“大姐,”苏妗笑,“姓芶的要知道昨晚陪睡的是只又鸟,我们联手糊弄他,你说你这合同……”
一切后果尽在长长的尾音中。
白芮伊抄起茶杯砸向她:“你敢和我耍心眼儿!”
茶杯碎在苏妗脚边。
苏妗转身拿起陈列柜上的蟾蜍,在白元德震惊的目光中,将整只蟾蜍砸在白芮伊脚背上。
客厅里响起白芮伊的惨叫声,白元德冲苏妗大吼:
“你坏了我的风水,从现在起,白家亏的每一分钱,都算在你头上。”
苏妗轻笑:“果真在父亲眼里只有钱。”
“乱说什么你!”白元德嗓门更大。
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芮铭,讽刺地提醒道:“爸,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大姐的脚?”
白元德脸色微变:“我……她是来挑拨离间的,这个逆女恨不得我们家宅不宁。”
说着,他激动地拿起沙发边的落地台灯向苏妗打去。
“住手!”
台灯挥到半空中,停下。
白元德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整张脸白得跟鬼一样。
“你把那宝贝给我放下!”
顾听南举着包金破盆,不以为然:“你要打她,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
跟个没事人似的白芮铭笑得差点抖出帕金森。
一个砸蟾蜍,一个砸聚宝盆,这两人是刀刀捅在老爹心口上。
白元德气得发抖,还是乖乖放下了台灯。
“你轻轻放下,别给我碰坏了。”白元德道。
“自己过来拿。”顾听南道。
白元德气愤地走过去,刚想伸手,顾听南猛地把包金聚宝盆砸他身上。
白元德豁出命也不肯躲开,结果自己成了破盆的肉垫,摔在茶几上,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私闯民宅,还故意伤人,我要报警。”他气得颤抖。
顾听南把苏妗拉到自己身后。
“报,今天不报警,你是我孙子,不让你进去蹲半年,我是你孙子。”
白元德快吐血了。
他吃瘪在顾听南的背景里。
锦城市长,他也姓顾。
白芮伊一瘸一瘸走来继续参战。
“顾少,为一个有夫之妇撑腰,你爸知道会打断你的腿。”
顾听南笑得很邪妄,这些外人哪里不知道,要是家里知道他为一只母的大动干戈,还不得高兴死。
“废话少说,”顾听南看向白元德,“人,你们救还是不救?不救,我就用这破盆给你送终。”
“救,不许你再碰我的东西。”白元德把他的风水盆抱得死紧。
“行,看你表现。”
顾听南拉上苏妗就走了。
“想不到这个家里除了妈,还有一个硬茬。”白芮铭道。
“你只会说风凉话。”白芮伊气黄了脸。
“爸,那个季总还来吗?”白芮铭问。
……
开着小MIMI回到市中心,顾听南找了一间药店买来碘伏和纱布。
苏妗坐在路边的木凳上,要接过药,顾听南不给。
“这活儿你没我细致。”顾听南道。
苏妗笑着把光着的脚丫伸过去。
茶杯碎片只是在脚背上划了一道口子,对她来说没多大事。
“糟了,我们上了白元德的当。”苏妗突然道。
“嗯?”顾听南抬头,妖艳的眸色很冷静。
“他只是答应救我母亲,但并没有承诺什么时候,万一拖个十年八年呢?”苏妗道。
“就这呀,过几天他那边没动静,我去把他盆儿砸了。”
顾听南继续给她擦药。
“你以为他傻呀,不把盆儿藏起来,等你去砸?”苏妗道。
顾听南笑:“他就是把自己骨灰装盆里,我也能给他挖出来砸了。”
苏妗笑了起来,丝毫没留意到在路边停下的车。
“季总,我们和白董约的时间快到了。”肖勤在车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