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的她晕倒在季时彦的臂弯里。……等苏妗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护士正在给她脚上的伤口换药。被绑架时左脚就光着,后来逃跑,这只脚踩在铁渣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都没察觉到。“我能出院吗?”看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苏妗问道。“不行。”回答她的不是护士,是病房门口探进的一张妖媚脸。顾听南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晃晃手里的保温桶:“乖,小伤也是伤,我给你炖了汤。”护士赶紧退出病房。
白元德看到情况不妙,马上收了脸上的笑容。
“苏妗呢?”季时彦的声音没有温度。
“走了好一会儿了。”白元德应道。
季时彦把目光转向了身后两人。
白芮铭一脸莫名。
白芮伊抢在他前头说道:“她砸伤我的脚就和一个男人走了,这两人狼狈为奸,指不定上哪里开房去了。”
季时彦眸色更冷。
“怎么我二姐不见了吗?”白芮铭岔开白芮伊的话题。
季时彦不群这群山精妖怪周旋,而是直接道:
“她是我季时彦的妻子,你们不把她当人这件事我很介意。”
白元德深呼吸,看了一眼儿子: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吗?不是快离婚了吗?
“今天我来,就是告诉白董一声,季氏会中断和白家公司的一切合作,以示小惩。”
这无疑是断了白家的财路。
白元德赶紧解释:“季总,都是误会……”
这时,季时彦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不得不闭上嘴巴。
季时彦接了电话,转身上车。
离开前,丢下一句话:“你们当中最好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车,绝尘而去。
白元德看向白芮铭:“是不是你?”
白芮铭哼笑:“在你眼中,这个家里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大姐在你眼里就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
白芮伊赶紧否认:“关我什么事?苏妗有手有脚,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怎么外人一句话我们就相互猜疑起来了?”
白芮铭沉了脸:“我只是提醒大姐,你一个人要死,别拉着全家给你陪葬。”
白芮伊:……
苏妗稍微恢复意识,就觉得胸口有点凉。
睁开眼,一双粗糙的大手正在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苏妗大惊,赶紧挣扎。
解她衣服的男人没有耐性,狠狠给她一耳光。
“老实点!不乖乖让爷上,就掰断你的手脚。”
苏妗被扇了个眼冒金星,但神志很快清醒。
“大哥,你要多少钱都可以谈,不要碰我。”
那人手顿住,横肉脸扬起满是沟壑的笑容。
“钱,已经有人给了,上完你会有人支付剩下的一半。如果把你弄得不孕不育,能拿到两倍。弄残,三倍。”
谁这么恶毒,明码标价了都。
“豹哥,别跟她说,对方说了要严格保密,手机架好了,你先来?”旁边一只瘦鸡崽问道。
“为什么还要拍视频?”
苏妗一边问一边趁横肉男注意力在手机上,像蚯蚓一样蠕动,把自己和横肉男拉开距离。
“人家给钱我们就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横肉男一转头,看见苏妗已经离开自己半个身位,怒不可遏。
“掰断你的四肢,看你怎么扭。”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把人拽回来。
苏妗的手脚都被绑着,掰起来不方便,横肉男先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
脚上没了束缚,苏妗一个翻身,站起来就要跑,却被横肉男扯住了后领。
苏妗索性一头顶向他的鼻子。
横肉男吃疼,松了手,大骂:“臭婊子,快砍断她的腿。”
瘦鸡崽挥着砍刀就冲了上来。
这是一座废弃的平房,苏妗撞碎破烂不堪的木门,没成想外面的地坑坑洼洼。
她给摔了一跤,滚到院里。
滚到一双蹭亮的皮鞋前,才停下。
季时彦低头看着脚边衣衫不整的女人,特别是前面呼之欲出的春光,他拧起了眉。
那头,瘦鸡崽挥舞着砍刀追出来都不带刹车的。
季时彦看都没看,一脚把人踹飞。
肖勤想上前帮忙,却被季时彦喝住:“不许到前面来!”
肖勤冲到一半,顿住。
季时彦脱下外套,扔苏妗身上,将她敏感的地方盖住。
绕过她,朝已经站起并准备再次冲来的瘦鸡仔走去。
肖勤这才小跑上前,解开苏妗手上的绳子。
那边,瘦鸡崽被折叠成的u型,发出惨叫。
这时,满脸是血的横肉男从屋里出来,挥着一把铁棍冲向背对他的季时彦。
苏妗探知他的意图,像颗炮弹似的撞向他。
横肉男重重倒在地上。
季时彦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苏妗夺过对方手里的棍疯狂敲打,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
“脱我的衣服!”
“拍我的视频!”
“还要掰断我的手脚!”
“你妈教过你报应两个字怎么写吗?”
苏妗一边骂一边打,横肉男抱头嚎叫。
眼看他的惨叫声渐渐减弱,苏妗挥到半空的手被男人握住。
“让我打死他!”
苏妗满眸猩红,还有点喘。
“这是男人的活儿。”
季时彦把人拽进怀里,右手捂住她的眼睛,左手举起了手上的砍刀。
惨烈的嚎叫响彻整片废墟……
横肉男变成了什么样,苏妗不知道。
惊恐、害怕、愤怒各种情绪排山倒海而来。
脱力的她晕倒在季时彦的臂弯里。
……
等苏妗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护士正在给她脚上的伤口换药。
被绑架时左脚就光着,后来逃跑,这只脚踩在铁渣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都没察觉到。
“我能出院吗?”
看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苏妗问道。
“不行。”
回答她的不是护士,是病房门口探进的一张妖媚脸。
顾听南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晃晃手里的保温桶:
“乖,小伤也是伤,我给你炖了汤。”
护士赶紧退出病房。
“那两个人抓到了吗?”苏妗问道。
顾听南把小餐桌推了过来。
“当然,不过季时彦可真恨,一个被废了手脚,连眼睛都瞎了,另一个腰椎断裂,如今两人都在医院,接受监视治疗。”
苏妗垂眸,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这两人都没交代幕后主使,坚称是看中了你的美色,一时兴起。看样子对方给的钱够多。”顾听南继续道。
“连价目表都有,怎么可能没有幕后主使?”
苏妗的手,渐渐握紧被子。
“你先别想那么多,养伤要紧,我喂你。”
顾听南正要把汤勺喂到苏妗左边,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男人颀长的身影披着夕阳的光芒走了进来。
“谁喂你都张嘴,你就那么饿?”季时彦不悦道。
顾听南平静地把碗放回桌上,勇气在心中酝酿。
“听南是来……”送饭的。
剩下三个字没说出口,苏妗就看见季时彦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他也是来给自己送晚餐的?
“妗妗,我这是红枣乌鸡汤,熬了两个多小时呢。”顾听南立马说道。
“油大热量高,有什么好吃的。”季时彦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听南这人有一特点,你要说他的服装工作室生意不好,他能忍。
但你要浪费他亲手煮的食物,他肯定和你干。
现在面对季时彦,他就是视死如归的心情。
“这是营养师给你配的,能帮助身体恢复还不长肉。”
季时彦面无表情的食盒放桌上,话是对苏妗说的,但寒眸却看着顾听南。
两个就那样男人对视着,僵持着,互不相让。
“两位……”
苏妗扶了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