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光医院南宫霆侧坐在温欣的病床边上,大手握住温欣冰凉而缠满纱布的手轻轻抚摸,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痛减少一分。温欣充满病态的脸毫无血色,安静的躺着,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另一只手还在挂水。南宫霆又抚了抚温欣的额头,不禁英眉微皱。“她怎么还在发烧?”担心的口吻透着一丝担心。时君一边看病历一边解释:“正常的身体反应,毕竟大腿上那一刀太狠,骨头有些撕裂。”“要多久才能醒?”“应该快了,醒了就没事了。”
听到常琪的这句话,南宫霆身后的人只是啧了啧舌,摇头叹息。
敢这样挑衅南宫霆……
左彦泽窥了一眼南宫霆的侧脸,他没有发火,也没有说话,只是嘴角诡异的勾起一抹弧度,瞬间就感觉脊背发麻。
这是暴怒的前兆。
朝着温欣径直走去,毫不理会一旁拿刀冲来的两人。
他脱下衣服包裹住温欣冰凉的身体,给了时君一个眼神,时君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开始检查。
常琪感觉受到侮辱,恶狠狠的举刀冲来,被司越一脚踹在心口,拳头迅速招呼在脸上,接着握住他拿刀的手,一拧,手腕脱臼,刀应声掉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就被狠狠按在地上,脸被司越用力踩住,双手被反禽,动弹不得。
“伤口有点深,还好没扎到主动脉,但失血过多快送去医院。”
时君冷静判断,手不停的撕开伤口处紧急包扎好。
南宫霆利索抱起温欣离开,经过左彦泽身边,给了他一个眼神。
“把他扔进狼窝,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左彦泽立刻点头,留下来处理后续。
两人顿感绝望,疯狂求饶,左彦泽连连摇头,嗤笑连连。
“惹谁不好,偏偏去惹南宫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
左彦泽慵懒的说着,把玩着手里尖尖的匕首,比刚刚常琪手里那把还要锋利几分。
只见他走近常琪身侧,蹲下身邪魅一笑:“对了,忘了说了,敢这样挑衅南宫霆的人,你是第一个!”
语毕刀落,两只手应声脱离,空旷的房间里,只剩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龙光医院
南宫霆侧坐在温欣的病床边上,大手握住温欣冰凉而缠满纱布的手轻轻抚摸,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的痛减少一分。
温欣充满病态的脸毫无血色,安静的躺着,丝毫没有要醒的痕迹,另一只手还在挂水。
南宫霆又抚了抚温欣的额头,不禁英眉微皱。
“她怎么还在发烧?”担心的口吻透着一丝担心。
时君一边看病历一边解释:“正常的身体反应,毕竟大腿上那一刀太狠,骨头有些撕裂。”
“要多久才能醒?”
“应该快了,醒了就没事了。”
时君合上病历,话题一转,表情变得严肃。
“那两个人,你是不是处理的有点太过了?那帮老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南宫霆没给他一个眼神,依旧盯着床上躺着的人,半晌,薄唇轻启带着还有几分未消的怒意。
“掳走我的女人,伤了她,还来挑衅我,我这么做已经很仁慈了。”
这个男人的手段一向残忍,折磨人的方法千千万,他却使用最令人发指的一种。
还说仁慈?
时君轻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好奇的开口:“你对她,是不是太上心了?”
“我的东西,即使是玩物,谁动也不行。”
南宫霆语气比以往更淡漠,心里却透着一股复杂烦躁的情绪。
每当脑海回想起她满身是血的模样,他眼底就透出一股嗜血之色,刀人的心就多了几分。
温欣睫毛微动,南宫霆立刻捕捉到,探下身子,轻声唤了一句:“欣欣。”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子,混合着另一股熟悉的男性气味,竟也不是那么难闻。
温欣虚弱的半睁着眼睛,就看见南宫霆放大的脸和眼底蕴起的担心。
一时看的怔神。
刚才两个人男人说话的时候,她意识已经清醒,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但是南宫霆的声音在耳旁回旋,莫名的让她安心。
听到时君问南宫霆的话时,她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可当听到他说‘玩物’时,她莫名紧张的心也瞬间安静下来。
她本就不该抱有一丝幻想,她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事实如此。
突然身体的疼痛打断她的思绪,下意识叫出声:“好疼……”
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嗓音沙哑虚弱。
“哪里疼?”
南宫霆的声音里带着他未察觉的急切。
“我的腿。好疼好难受……”
时君掀开被子一角检查了一下,随后解释道:“麻药劲过去正常疼痛反应,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切记不要用力,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温欣回想起被绑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谢谢你,救了我……”
还是忍不住道了谢,终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码归一码。
南宫霆的手拂过温欣的长发,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语气温柔的说道:“等你好了,再好好感谢我。”
“嗯……”
温欣总感觉这话里带着别的意思。
时君瞥了一眼南宫霆,嗤笑一声。
嘴硬的老男人。
十天后
久违的阳光洒进病房,窗外树上已经枝繁叶茂,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夏天已经悄然而至。
温欣坐在病房里的窗台前望着争奇斗艳的景色陷入自己的思绪。
南宫霆来时就看见少女沐浴在阳光里,眺望着窗外的风景,傻傻发呆的画面。
身上的病服也挡不住少女小巧纤细的身材,脸上泛着红光,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脚步轻轻迈进病房,把陈妈精心制作的饭菜放在桌子上,从温欣后面拥住了她。
随即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温欣也不惊讶,每天这个点他都会准时出现,她已经习惯了。
“没什么,就是在医院待久了,感觉好无聊。”
她抿了抿唇,表情里藏不住的失落,语气也没什么神气。
南宫霆睨了她一眼,转身将饭菜一一摆在温欣面前。
一边摆着一边说:“与其在那里为不值得的人伤感,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
温欣倏地抬头对上南宫霆深邃的眼眸,里面只有实话实说的意思。
“你偷听我电话。”温欣不满的嗔怪。
“我没那个兴趣,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除了所谓的家人能惹你伤心,还有谁?”
前几天她打电话给林玲说她暂时回不去,过段时间再回去看爸爸,她又是一通臭骂。
说她没良心,别再回来了之类的话,没和爸爸说上一句话,她就把电话挂了。
也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不回去,还是一如既往地狠心。
温欣的心里一阵酸涩,亲人还不如契约情夫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