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温欣说的这么决绝,母女俩都有点惊讶,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性子,突然腰板子直起来,倒有些不适应。温欣扶着温远山回了屋,她回来只想看看父亲过得怎么样,其他的她也不关心,也不需要她关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什么互不相欠,老娘不吃这套!”林玲还在外面不依不饶,甚至还要跑到屋里去叫骂,温蓉拉住她的胳膊:“妈,别喊了,有人。”母女俩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温欣进屋前感觉到什么,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林玲母女俩消失在门口,同时消失的还有一个黑色衣角。
思绪突然顿住,他心痛的摇摇头,无奈道:“你们太过分了,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好你个温远山,你还敢咒我,我看你早就活够了吧!”说着林玲撕扯着温远山的衣服,又打又骂。
一旁的温蓉实在看不下去,急忙拉住林玲的手劝道:“妈,你先消消气,爸爸刚刚好,你别打了。” 林玲放开温远山已经扯得凌乱的衣服,大口喘气道:“等温欣回来,你就跟她走吧,正好少了两个累赘!”
“我哪也不去。”温远山冷冷吐出几个字,又惹得林玲大怒,温蓉脑子想到什么急忙开口。
“妈,先别生气,爸糊涂,我们不糊涂。”一边说着把林玲拉着坐下。
“温欣还不知道她的身世,我想……”
“你们敢!”温远山气得脸色铁青,温蓉一时不敢再说话。林玲见他还装一副清正不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温蓉护在身后,大骂道:“自己亲生女儿不疼,疼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算什么!”
“你……”
“吱。”
温远山刚想说什么,大门就猛地从外面被推开,温欣站在门前。
一脸震惊。
“温欣……”温远山脸上错愕和羞愧交错闪过,不知如何面对她,抬起脚就往房里走去。
“爸,等等。”温欣努力平复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喊住温远山。
林玲见是温欣回来了,气势汹汹的开骂,“小野种,你还知道回来!家里都吃不上饭你在哪里享清福呢!”
温欣没有理会那些难听的话,而是抱歉的对着温远山说着。
“我前段时间被事情拖住,没回来看你,你别生气。”小心翼翼的话让温远山的心被蛰痛。
他回头瞧了一眼眼睛有些红肿的温欣,很明显来之前已经哭过。
难道在那个男人那里受了委屈……
温远山心疼不已,自责的说道:“是爸爸对不起你,害你落得这个地步。”
温欣瞬间哽咽,“爸,别这么说,我自愿的。”
温蓉看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翻了翻白眼,不屑的瞥了瞥温欣。
“自愿的就别在这里装强迫的样子,给谁看。”
“就是,现在你爸缺少康复治疗的钱,赶快拿钱出来,不然你爸一直瘸着怎么养活一大家!”林玲急切的催促。
温蓉又在一边煽风点火:“就是,你眼光够高的,南宫霆可是六城首富,你爬上他的床可是荣华富贵享不尽……”
“够了!”温远山歇斯底里的吼出声,“你们母子俩是非不分,嗜钱如命,温欣到底要付出多少,你们才满意?!”
“满意?”林玲恶狠狠的看着温远山,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相守以沫的丈夫。
“她一天姓温就必须一天管这个家!”
“啪!”温远山气急,一巴掌甩在林玲脸上。
三个女人同时惊诧。
“好歹也是你抚养长大的孩子,偏心到这种程度,你不配做母亲!”
温远山的话刺激着林玲的神经,她破罐子破摔和温远山扭打在一起,温欣和温蓉一个拉父亲,一个拉母亲。
推搡间温欣被林玲一把推开,大腿撞到石桌,顿时疼痛不已,原本没好透的伤口处,又磨破了皮,骨头也跟着隐隐作痛。
“温欣,你一回来,爸妈就吵架,你也知道妈的性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温蓉一边拉架一边朝着温欣喊。
温欣也见怪不怪,吼了一句:“住手!”
林玲趁温远山站不稳,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喉咙里还吐着脏话,也不装慈母的样子了,扯着嗓门说道:“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把你养大的,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在一天你就得管一天!”
温欣一边扶起父亲,一边听着林玲不知廉耻的给她披上亲情的枷锁,她的心沉到谷底,突然明白从小到大,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受待见,不受母亲喜欢的原因了。
不是亲生的,而已。
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温欣面色如常,她就静静看着林玲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她不该为这样的人浪费自己的感情。
“我没有一天不在为家里的事想办法。”温欣冷声道。
“还有一个月,我就还清了债,从那以后,就互不相欠。”
她说的决绝,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她也受够了这样一眼望到头的生活。
没想到温欣说的这么决绝,母女俩都有点惊讶,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性子,突然腰板子直起来,倒有些不适应。
温欣扶着温远山回了屋,她回来只想看看父亲过得怎么样,其他的她也不关心,也不需要她关心。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什么互不相欠,老娘不吃这套!”
林玲还在外面不依不饶,甚至还要跑到屋里去叫骂,温蓉拉住她的胳膊:“妈,别喊了,有人。”
母女俩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温欣进屋前感觉到什么,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林玲母女俩消失在门口,同时消失的还有一个黑色衣角。
屋里
温远山坐在床前,一脸愁容,他对这个女儿很抱歉,原本以为她可以做个普通人,过正常的生活,可是现在却把她连累到这个地步。
心里一阵酸楚,接着他从抽屉里面翻出一个陈旧的小盒子,转身交给温欣。
“爸,这是什么?”温欣疑惑。
温远山叹了口气,语气愧疚:“温欣,我本想晚点告诉你,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想再瞒你。”
“爸……”知道父亲要说什么,温欣的泪瞬间决堤,抱住温远山失声痛哭起来。
“好孩子,别哭……”温远山心疼的拍着温欣的后背,耐心的哄着:“你是大人了,该知道的瞒也瞒不住。”
粗糙的手又轻轻抚了抚温欣的头,继续说着:“你是爸爸在工作的时候捡到的,看见你的时候,你笑的那么可爱,我心有不忍把你带了回来……”
说着说着,温远山也红了眼眶。
“这个东西也许是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了,你要把它收好。如果有一天你想认祖归宗,会帮助到你。”
温欣埋在温远山的怀里痛哭了一场,她恨这个家,唯独爱她这个爸爸。
良久,她的泪已经浸湿父亲的衣服才委屈起身。
“你永远都是我爸。”
“好孩子,我当然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