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禾池从外面走进来。“小姐,您要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教书的先生,是廖掌柜送来的,清流人家,另外还送来了教授马球的师傅,教规矩的嬷嬷是从前宫里的教养嬷嬷。”顾北初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他办事,我放心,将人安顿好,让他们拟定出一个时辰表来,拟定好了,再来同我说。”“是。”“还有,马上就要月初了,该发放月例,各房的月例钱涨了,仔细些,不要出错。”“是。”禾池应下便下去了。
“是,奴婢记得那马车上的标记,回来后一一比对了,确实是瑞王府的马车。”
“那便备上一份厚礼,送去瑞王府吧,多谢他相助,你亲自去。”
若是能借此搭上瑞王府也不错。
太子身体不好,深居简出,人人都道皇上有意易储,若真有那一日,这瑞王便是首选之人。
“是,奴婢明日就去。”
等月影退出去后,顾北初又继续看账本。
不一会,禾池从外面走进来。
“小姐,您要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教书的先生,是廖掌柜送来的,清流人家,另外还送来了教授马球的师傅,教规矩的嬷嬷是从前宫里的教养嬷嬷。”
顾北初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他办事,我放心,将人安顿好,让他们拟定出一个时辰表来,拟定好了,再来同我说。”
“是。”
“还有,马上就要月初了,该发放月例,各房的月例钱涨了,仔细些,不要出错。”
“是。”
禾池应下便下去了。
过了两日,顾北初说的授课时辰表,拟定好了,禾池便拿过来交给了顾北初。
辰时至巳时是由学究教授课业,午后未时马场教授马球。
申时府中女子由嬷嬷教授宫中礼仪,插花品茶。
男子学习武艺,骑术,射箭。
顾北初看过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带上纸墨笔砚,咱们去寿安堂。”
这对侯府来说可是好事,自然是要宣扬一下的。
从前她是顾家女,做什么都是为了一家子兄弟姐妹,但如今不同,她已嫁做别家妇,从前默默付出地行事作风自然要收起来的。
实打实的银子扔出去,总要让得了恩惠的人知道该感谢谁。
寿安堂。
“老二,我知道你因查账一事,觉得受到了冒犯。”
“可是你也不想想,若你不做那混账事,会担心人家查账吗?”
“她查了账,将窟窿不声不响地填上,结果你还处处找人茬,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跪了三天祠堂,还被禁足斥责的萧庭纬一脸不忿。
“我就瞧不上她那样子,有两个钱,了不起呀?还不是一个最低贱的商贾出身?”
“你呀,你呀,若非她是商贾,如今我们家早已横遭变故,还有你今日的好日子过?”
越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萧庭纬。
她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么多的糊涂蛋,拎不清的。
“是,我们家是因她出钱保下了,可她一个小门户的丫头,进了侯府的门就该学会出嫁从夫,安安分分地当好侯府的世子妃,居然还夺了大嫂的掌家权,还查账,这是要拿捏谁呢?”
“哼!”武氏坐在一旁冷哼一声。
“拿捏谁?”
“谁坐不住就是拿捏谁,全家上下几十口,都不见生气,偏你一个上蹿下跳。”
“你还有脸问拿捏谁?”
“若我是那丫头,别说给你添账了,就凭你处处找茬,在查出来这笔账的时候,就宣扬出去,让你没脸。”
“如今你可倒好,不仅不知收敛,还越发嚣张。”
武氏说完也不瞧他,这男人她是彻底放弃了。
“怎么?是那丫头嚣张,刚进门便将咱们家搅得鸡犬不宁,怎么现在都成我的错了?”
“二弟,北初那丫头虽然是胡来了些,但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你瞧如今咱们家可是无债一身轻。”
穆婉芝也跟着劝着。
这么闹下去也是笑话,更会让顾北初寒心。
“是呀,二哥,那丫头我瞧着是个好的,也就是小门户,不懂咱们高门大户的规矩,但出发点还是好的,你就抬抬手,别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
四房萧庭桓的话一出,萧庭纬就炸了,要他不跟顾北初计较,那是不可能的。
若非是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大的人,被母亲惩罚跪祠堂,更不会被禁足,他都要成整个侯府的笑话了。
还要他跟顾北初和睦相处?
绝无可能。
“什么叫我跟一个小辈计较?”
“咱们侯府高门显贵,她一个小门户的人,登堂入室,你们不仅不觉耻辱,还一个个地没骨气涨他人志气?我们家可是侯爵。”
“侯爵?侯爵又怎么了?若非你口中的小门户,咱们已经被夺爵了。”
萧庭生也冷了脸,侯爵?
如今他们的侯爵不过就是笑话。
若非他口中的小门户,他如今在哪里还不知道呢,还能再此高谈阔论,轮得他瞧不起人家?
“祖母。”
顾北初走进寿安堂的时候,便感觉这里面气氛紧张。
瞧着众人脸色,她也能猜出,定然是萧庭纬又说了什么她的不是。
一一打了招呼,也不瞧萧庭纬那不善的目光。
拿着手中几个先生拟定好的教学时辰表,上前道:“前两日孙媳跟母亲提了要给家中的弟弟妹妹们请学究,教授课业。”
“孙媳想着,咱们侯府也是高门显贵,课业重要,名门闺女学习的插花品茶,礼仪规矩同样重要,孙媳便擅自做主,一便请了两个教养嬷嬷,马球师傅,骑射先生来。”
“粗略地拟定了一份学习表,想请祖母看过,再去各房问过弟弟妹妹是否愿意,若是愿意,晚辈便将此事提上日程了。”
越氏一听,眼冒精光。
这是于家族的好事。
赶忙接过顾北初手上的计划表。
瞧过之后,满意地直点头。
侯府没出事的时候,家中只请了学究,如今连礼仪,插花品茶,京中贵女所学的东西都安排上了,怎能不满意呢?
“北初,这些教授课业的师傅,可都请来了?”
“请来了,并且都安顿好了。”
“教授课业的是,岭南莫家的先生,马球,骑射是曾经武家军的校尉,两位教养嬷嬷是曾经宫中的女官,都是精挑细选的人。”
找这些人,可是费了廖宏远好大的功夫,为此,他还写信抱怨了一番。
为表心中愧疚,她还应了他两坛亲手酿制的梅花酒。
“好好,我老婆子代家中这些毛孩子谢谢你。”
这对于家中的孩子来说,可是大好事。
岭南莫家,可是三中甲榜的世族,像他们这些清流人家,向来看不惯他们这些袭爵世家的,能将莫家人请来,可见顾北初是花费了功夫的。
“祖母客气了,北初嫁入侯府,便是侯府的人,为了家族,给弟弟妹妹谋前程,也是北初应该的。”
只有侯府越来越兴旺,她才能靠着侯府的势力为顾家铺路。
若侯府之人,个个酒囊饭袋,那她岂非白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