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惠垂下了眼,默默起身离开。次日,后宫又回到了一片肃静。温惠一个人出了永宁宫,没让任何人跟着。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后宫位置最高的望玉楼。站在楼内望着远处,温惠心底一片空寂。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此处虽高,但也是看不见宫墙之外的。”一道清冽男声突然响起。温惠一怔,从声线认出是陆睿。她神色未变,喃喃开口:“宫墙外面……是怎样的?”她自小在沈府长大,整日学习琴棋书画,几乎没出去过。而从沈府到王府,再到皇宫,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一个又一个笼子。
正乾殿。
温惠进去的时候,傅子书已经坐在了床边。
她走到傅子书身前缓缓跪下,声音透着一股清淡的冷意。
“参加陛下。”
傅子书看着温惠,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温惠身形未动:“臣妾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侍奉陛下。”
傅子书眸色蓦的一沉,语调也不由加重。
“不过是冷落了你一段日子,你就要给朕摆脸色?”
温惠低着头,长睫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臣妾不敢。”
傅子书眉眼冷了几分:“既然不敢,就不要摆出这副欲擒故纵的样子!”
温惠尚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拉起,一把压下。
头顶响起傅子书的声音。
“身为贵妃,侍寝是你的本分,明白吗?”
衣带被狠狠拉开,温惠再维持不住冷静。
她浑身紧绷,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苏云生的声音。
“陛下,皇后娘娘突然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
傅子书动作一顿,立刻松了力道起身。
看着傅子书离开的背影,温惠第一次感到庆幸。
庆幸沈明珊这个用了无数次的招式,仍是那么有用。
日子走到六月十五,沈明珊的生辰。
后宫张灯结彩,竟比节日还要热闹。
生辰宴上,温惠全程都十分沉默。
傅子书看她如此‘乖顺’,心中不免舒服了几分。
“嘭——!”
一束束焰火骤然升入空中绽放,瞬间照亮了这个夜空。
席间一片惊呼。
温惠抬眼看了一瞬,蓦然想到了从前。
和傅子书大婚后的第一年生辰,他同样给她放了满城的焰火。
彼时,傅子书还向她承诺:“往后每年生辰,都陪你这样过。”
想及此,温惠嘴角蓦然扯出点苦涩的笑意,往日承诺如那焰火一般转瞬即逝,只有自己把它当了真……
温惠垂下了眼,默默起身离开。
次日,后宫又回到了一片肃静。
温惠一个人出了永宁宫,没让任何人跟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后宫位置最高的望玉楼。
站在楼内望着远处,温惠心底一片空寂。
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
“此处虽高,但也是看不见宫墙之外的。”
一道清冽男声突然响起。
温惠一怔,从声线认出是陆睿。
她神色未变,喃喃开口:“宫墙外面……是怎样的?”
她自小在沈府长大,整日学习琴棋书画,几乎没出去过。
而从沈府到王府,再到皇宫,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一个又一个笼子。
陆睿紧盯着温惠脸上神情,沉声开口。
“宫墙外面到处都是危险,尤其是对于贵妃娘娘这样的绝色来说。”
冷淡一句话,叫温惠猝然清醒。
她转头移开视线,开口道:“本宫不过是随意走到此处,现在要回去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娘娘,您有东西掉了。”陆睿叫住温惠。
温惠下意识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岂料视线被一袭黑羽披风占据,鼻尖也嗅到一丝沉木香。
温惠吓了一跳,她从没有和第二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即便陆睿是个太监。
她蓦的攥紧了手,促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簪进发间。
陆睿嘴角噙笑,后退一步:“娘娘现在可以走了。”
温惠猛地回神,神色有些慌乱。
匆忙丢下一句“多谢”,便疾步离开了望玉楼。
回到永宁宫,温惠心神仍没有定下来。
“娘娘,您头上的珊瑚钗……”红兰盯着温惠头上某处,一脸惊讶。
温惠进屋凑到镜子前一看,登时心中一紧。
只见她头上簪着的,正是那日她让红兰丢掉的那只珊瑚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