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家只剩您了,我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沈斯砚怔着,他记起来了。是何之晴拿来的录像,是何之晴带来心理医生催眠了他,是何之晴让自己对唐雪倾恨之入骨!他撑着书柜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竟被人催眠,爱着另一个女人,还生生迫害了唐雪倾两年,历经了所有苦难!这一刻,沈斯砚差点将牙也咬碎。天色近晚,山间的路上已经点缀上了粒粒灯光。何之晴坐在庭院里,神情冷凝。昨天被唐雪倾一闹,他们的婚礼不仅没能举行,倒像个精心策划的笑话。
“当年您车祸重伤,何小姐拿着停车场的监控录像给您看时,您的精神状态一度崩溃。”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崔致仍有些心惊。
沈氏夫妇离世,沈斯砚又还没有正式接手集团,无数双眼睛对着沈氏这块肥肉虎视眈眈。
好不容沈沈斯砚醒来了,可当得知真凶是唐雪倾后,遭受不住打击的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二次醒来的他,性情大变,对唐雪倾恨之入骨。
他当时也愿相信沈斯砚的突变,何之晴也善解人意,说为了暂时缓和沈斯砚的情绪,她可以暂时保管密室里的所有物件。
崔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家只剩您了,我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沈斯砚怔着,他记起来了。
是何之晴拿来的录像,是何之晴带来心理医生催眠了他,是何之晴让自己对唐雪倾恨之入骨!
他撑着书柜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竟被人催眠,爱着另一个女人,还生生迫害了唐雪倾两年,历经了所有苦难!
这一刻,沈斯砚差点将牙也咬碎。
天色近晚,山间的路上已经点缀上了粒粒灯光。
何之晴坐在庭院里,神情冷凝。
昨天被唐雪倾一闹,他们的婚礼不仅没能举行,倒像个精心策划的笑话。
而且听佣人说沈斯砚一大早便开着车出门了,可眼看着都快接近傍晚,人却还没有回。
不知为何,何之晴心里的惶惶一直按捺不下。
她端起茶杯,远处忽的传来一声犬吠,惊得她失手打翻了手里的杯子。
“那群东西怎么还没有处理掉啊,烦死了!”
瞪着赶来收拾的佣人,何之晴语气露出嫌恶。
当初是为了折磨唐雪倾特意买回来的狗,现在人死了,也就没了折磨的用处。
佣人连连应着,转身就打算去狗舍。
这时,一道低哑的男声由远至近的传来:“不准去。”
何之晴心一跳,慌乱的抬头望去,只见沈斯砚踩着昏沉的暮光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神冷冽。
她竭力按下不停乱跳的心脏,张了张嘴,话未出口,伴随着佣人的惊叫,何之晴只觉得面上一痛。
竟是被沈斯砚掐住了下颚,险些咬断了舌头。
沈斯砚眸子里闪着寒光:“我的东西呢?”
这句话宛如一柄利剑,直直穿过何之晴的心脏,叫她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是你换掉了我的记忆,拿走了所有有关唐雪倾的东西。”沈斯砚眼神利刃般,似要割破何之晴的面皮,露出她丑陋的内里,“我现在只问你,东西呢?”
“我没有……”何之晴摇着头想要装傻,可是下颚越来越紧的手指叫她无法继续说谎。
她只好大叫道:“我怕你伤心,所以把东西都烧了!”
沈斯砚怔了一瞬,紧接着腾升起更盛的怒火,他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敢烧了?”
他的眼瞳漆黑如夜,将何之晴困在里面,恨不得将她扼死在瞳孔中。
半晌,几秒的冰冷的沉默过后,沈斯砚嗓音冰寒:“是我蠢,竟然被你摆布,你真是厉害。”
何之晴浑身一震,她在沈斯砚身边待了整整两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就在暴怒的边缘。
看着带着杀意的沈斯砚,她不可遏的打了一个战栗,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含泪哀求:“是我太爱你了,她害死你爸妈,我怕你承受不住打击所以才这么做的。”
“不在乎我的腿,可是我太在乎你了。”
沈斯砚眸光晃了晃。
当年是何之晴拼死护住了他才保住了他的命,却让自己废了双腿。
这是一份救命恩情。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何之晴连呼吸都不敢,等待着沈斯砚的审判。
最后,那手指做成的刑具终是离开了她的脸。
她赌对了。何之晴捂着脸落泪,眼底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阴狠。
她的双腿和沈父沈母的死,是束缚沈斯砚最好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