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凤梧军的启用信号发出,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活着。”“但我顺着信号找到的却是晏迟的包围。”“是哥哥不好,被他识破了身份。”“不过我也没受多少苦,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听着哥哥断断续续诉说从前的过往,沈卿言的心口一阵阵抽痛,痛到差点喘不过气。她不顾身上的沉疴,用力挥剑砍断了沈羽然身上的锁链。支撑沈羽然的外力散去,他也倒在了地上。沈卿言武功尽废,旧伤未愈,如今又耗尽心力,让她气血涌上喉头直接迸出一口鲜血。
她如遭雷击般,过了半晌才呆呆的叫出了口。
“哥哥……”
被铁链拴着的男人沈羽然呆滞了许久,才缓缓卸下眼底的戾气。
他声音嘶哑:“言言?”
沈卿言向前走去,想要抱住哥哥却又害怕碰到他的伤口。
目光交汇中,汹涌的情感在来回翻涌,两人失声痛哭。
宽松的衣袍遮不住沈羽然身上狰狞的伤口,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沈卿言痛到不能自已:“怎么会这样……”
她那无所不能的兄长,怎么会被晏迟囚禁于此!
沈羽然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弧度:“不痛……言言莫哭,见到哥哥还活着,该笑的。”
沈卿言摇头,这满身的伤疤让她如何笑得出来!
她看到远处放至了一把长剑,想要拔出为沈羽然砍断锁链。
但走近之际,她瞬间僵在原地。
那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去北洲蛮荒之地为晏迟打造的宝剑!
晏迟用她赠他的剑,日日折磨伤害她的至亲……
沈卿言的心脏猝地一痛,让她差点站不稳。
她声音滞涩:“哥哥,对不起……是言儿遇人不淑害了你……”
沈羽然看着沈卿言因愧疚而痛不欲生的模样,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言言,我不怪你。”
“当年凤梧军的启用信号发出,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活着。”
“但我顺着信号找到的却是晏迟的包围。”
“是哥哥不好,被他识破了身份。”
“不过我也没受多少苦,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听着哥哥断断续续诉说从前的过往,沈卿言的心口一阵阵抽痛,痛到差点喘不过气。
她不顾身上的沉疴,用力挥剑砍断了沈羽然身上的锁链。
支撑沈羽然的外力散去,他也倒在了地上。
沈卿言武功尽废,旧伤未愈,如今又耗尽心力,让她气血涌上喉头直接迸出一口鲜血。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石门移开的声音。
密室瞬间被烛光点亮,一身寒意的晏迟逆着烛光走了进来。
“言儿,你不该来这里。”
沈卿言连忙将沈羽然护在身后,压下泪意怒视着面前的男人。
“晏迟,你从一开始就明白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助你登上高位,再手刃杀我父母兄长的仇人!”
“可到头来,仇人竟然是你!”
“为什么要囚禁我哥哥,用我送你的剑日日折磨他!”
晏迟神色晦暗不明,步步朝他们逼近。
“事已至此,莫要再问。”
“言儿,比起现在,我更爱以前的你。”
“从前的你,不会忤逆我的任何决定,会与我同甘苦,共进退。”
晏迟的手在袖中一阵摩挲,沈羽然一声惨叫,弯曲着身子痛苦不已。
沈卿言双眸充血:“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晏迟神色冷漠,语气冷如寒冰:“不过是一些让他听命于我的偏方罢了,他若和你一样乖,便不用受这些痛。”
沈卿言痛心疾首,恨不得自己替兄长受痛。
“晏迟,若你还有良知,恳请念及旧情,放过我哥哥!”
晏迟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来人!将妾室沈卿言带到念心阁软禁。”
说罢,他瞥了一眼地上不能动弹,一直怒视着自己的沈羽然。
“将这逆贼戴上枷锁,押运离府!”
闻言,沈卿言一阵心慌。
“你要把我哥哥带去哪里?”
晏迟寒冷的声音顺着凉风幽幽传来。
“奉皇上旨意,带前朝余孽沈羽然进宫觐见,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