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书房的墙上挂着山水画,临窗的花梨木炕桌上摆着盆兰花,边上闲散的放着几本书。一张花梨木大书桌正对着堂屋,桌上摆着一方石砚和笔架,笔架上挂着几只毛笔。桌边白瓷大缸里放着一些画轴。屋内的陈设简洁雅致,看着令人十分舒服。赵氏环视一圈笑着说,姐姐屋子收拾的真好,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妙人,让人一进来就舒服的很。妹妹夸赞,不敢当。只是胡乱收拾,上不得台面。苏沅谦虚道。赵氏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相信她的谦虚。赵妹妹是有事吗?苏沅见赵氏一直打量着自己,笑道。
昭云堂,林氏得知裴景珩突然南下办差,不禁大惊,连忙派人去探听消息,却得知裴景珩已离府,走之前将李嬷嬷叫去了书房。
“嬷嬷,殿下这何曾将我当做妻子?”林氏哭倒在钱嬷嬷怀里,“走之前特意见李嬷嬷,是在防我,防我对后院的女人不利。有空见一个奴婢,也不来同我道别。”
她还是从一个太监嘴里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出远门!
“娘娘”钱嬷嬷抱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姑娘,见她被秦王如此冷待,心中也是难受。她轻轻拍拍王妃的背,劝慰道,殿下定是时间紧急,来不及到后宅。您放宽心,殿下待您还是极好的。不说别的,就说这府里女人侍寝的日子,殿下都依您的主意。京中不说皇室了,哪家府上也不是这样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钱嬷嬷心中却生出隐忧。自打大公子出生后,王爷待王妃表面上依旧,可细想起来实际却大不如从前。难道王爷已经察觉当年之事?
林氏抹了把泪,我倒是想放宽心,但是我这心里就是堵得慌啊!
“娘娘您快三个多月月信还没来,很可能有身子了。钱嬷嬷劝道,“您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身体,明日请大夫来,就能确定喜讯了。”
真的?林氏擦掉脸上的泪珠,惊喜地问道。
她月信一直不准,经常两三个月不来,一来便疼痛难忍。这些年来,她都在吃药调养身子,可惜却始终不见效果。
真的。钱嬷嬷肯定地点头。
好,太好了!林氏高兴得笑起来,嬷嬷,我要赶紧回屋躺一躺
奴婢这就扶您去。钱嬷嬷笑着扶起她。
第二日请安时,苏沅是才知道裴景珩南下的消息。
王妃林氏身体不适,没有出来。身边的钱嬷嬷招呼众人,传了王妃的话,说王妃身体不适,近日不用来请安,说完便让人散了。
出了昭云堂,苏沅见宋氏一脸的不高兴,再也不见昨日那即将侍寝的得意。
宋妹妹这是怎么了?李氏故作疑惑。
还能怎么,当然是殿下出门办差,妾身心里担心殿下。宋氏冷哼一声,“不像某些人,不将殿下放心上,这时候还有心思盯着旁人。”说完也不待李氏搭话,扶着丫鬟的手转身离去。
“”李氏气结,见苏沅正看向这边,狠狠瞪了一眼也快步离开。
啧啧苏沅暗自咋舌。
这裴景珩南下,估计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王妃排好的日子眼看用不上,这府里的女人火气有些大!好在王妃免了请安,她还是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为好!
接下来的日子,苏沅充分体会到不需要早起请安,关起门来过日子的美妙。
每日睡到辰正起身,大厨房送来的膳食五花八门,顿顿不带重样。
李嬷嬷时不时派人来问问有什么短缺的,她说了一句想吃鲜果,随着膳食送来的餐盒里就多了两盘时令果子。
空闲时间看看游记话本,写写字,练练功,或者在梅树下支个躺椅,喂喂鱼,睡个午觉
苏沅整日里缩在院子里不出去,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苏姐姐,你怎么睡这儿呢?
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打断苏沅的午后小憩。
苏沅抬头一看,只见赵氏已踏进院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苏沅起身笑道,赵妹妹来了?
我闲来无事,来找姐姐说说话。赵氏笑盈盈地走到苏沅身边,姐姐,你莫不是不欢迎?
妹妹哪里的话。说着苏沅便引着赵氏进了正房,在堂屋坐下。
兰芝端上茶水和点心。
赵氏扫了一眼这个屋子,东边一道美人戏猫的屏风,将堂屋和东厢卧房隔开。隔着屏风,卧室里的情形瞧不真切,隐约能瞧见靠窗的贵妃榻,架子床上挂着的软烟罗纱帐。
西厢书房的墙上挂着山水画,临窗的花梨木炕桌上摆着盆兰花,边上闲散的放着几本书。一张花梨木大书桌正对着堂屋,桌上摆着一方石砚和笔架,笔架上挂着几只毛笔。桌边白瓷大缸里放着一些画轴。
屋内的陈设简洁雅致,看着令人十分舒服。
赵氏环视一圈笑着说,姐姐屋子收拾的真好,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妙人,让人一进来就舒服的很。
妹妹夸赞,不敢当。只是胡乱收拾,上不得台面。苏沅谦虚道。
赵氏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相信她的谦虚。
赵妹妹是有事吗?苏沅见赵氏一直打量着自己,笑道。
赵氏收回视线,也没什么,就是想跟姐姐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苏沅见状便笑着请她吃茶。
“苏姐姐,你进府以来,可有见过大公子?”赵氏喝了口茶,不着痕迹地继续打量苏沅。
苏沅摇头,没有。
赵氏闻言眼睛闪烁一下,问道:苏姐姐,你知道为何侧妃娘娘对孙姨娘经常横眉瞪眼?
苏沅继续摇头。
“因为大公子体弱多病和孙姨娘有关。孙姨娘是侧妃娘娘怀孕时,王妃娘娘特意纳进府的。孙姨娘生得美,很是得殿下宠爱。侧妃娘娘在此之前是最受宠的,见孙姨娘得宠,气得动了胎气,差点流产。幸亏太医厉害,及时将孩子给保住了,但大公子却因此生来体弱。”
赵氏说完,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苏沅点头,露出一脸了然,心中却在暗忖,怪不得刘氏老是揪着孙氏不放,处处刁难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