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之间,盛廷予好像看到了夏知宁在缓缓朝自己走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长发披散在后背,笑容温婉柔美。她问他:“廷予,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盛廷予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压抑想念,他哽咽着,伸出双手,将夏知宁紧紧抱在怀里。他抱着夏知宁,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好看,知宁穿什么都好看。”如果可以,盛廷予希望自己可以溺在这里再也不要醒来。可是梦终究是梦,再美好的梦,盛廷予还是得醒过来。头痛欲裂,可是盛廷予不管不顾,从病床上爬起来去了夏知宁的病房外。
知宁醒了?
盛廷予激动得手指颤抖,差点手机都拿不稳。
他强压下狂跳的心脏,忍住立刻冲进夏知宁的病房的冲动点开了手机。
原来夏知宁的手机在夏母的手上,刚刚的消息是夏母回复的。
【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扰我们知宁了!】
盛廷予再发消息过去,就只剩下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他感觉浑身力气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一样,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夏母不仅阻止盛廷予靠近夏知宁的病房,现在就连给她发消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接下来的时间,盛廷予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救治工作中。
他几乎是拼了命,没日没夜地辗转在病房与手术室之间,一刻也不让自己得到休息。
因为他只要稍停下,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夏知宁,想到他那三年伤人的冷漠,想到夏知宁痛苦的眼泪,想到她还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
心里的歉疚悔恨,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间!
他努力用工作麻痹着自己,把身体逼到极限,努力救助每一个病人。
盛廷予觉得,救人也是在积德,他希望多救一些人,用自己所有的福气,来换夏知宁平平安安。
连续三十六个小时的轮轴转后,盛廷予终于体力不支,在护士的惊呼声中倒了下去。
睡梦中,他好像听到知宁在温柔地叫他的名字。
廷予,廷予……
迷离之间,盛廷予好像看到了夏知宁在缓缓朝自己走来。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长发披散在后背,笑容温婉柔美。
她问他:“廷予,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盛廷予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压抑想念,他哽咽着,伸出双手,将夏知宁紧紧抱在怀里。
他抱着夏知宁,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好看,知宁穿什么都好看。”
如果可以,盛廷予希望自己可以溺在这里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梦终究是梦,再美好的梦,盛廷予还是得醒过来。
头痛欲裂,可是盛廷予不管不顾,从病床上爬起来去了夏知宁的病房外。
从玻璃门往里看,能看到夏知宁。
她依旧闭着眼,如一个睡美人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这是夏知宁陷入深度昏迷的第二个月了,她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而作为一个医生,盛廷予比谁都清楚,深度昏迷的窗口期在三个月。
超过三个月,越往后,醒来的几率只会越来越低。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昏暗的灯光中,盛廷予倚靠在床边,身侧倒地的都是空酒瓶。
他前段时间的工作状态太吓人,病刚好,主任怕他又出事,勒令他在宿舍休息。
盛廷予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可是现在,他只能依靠酒精麻痹才能睡得着觉。
盛廷予看着手中那瓶流光溢彩的液体,仰头一口饮尽,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知宁……我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痛苦喃喃,门被推开,同事小郑看着这满地的空酒瓶震惊无比。
他连忙过来劝说:“盛医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盛廷予置若罔闻,目光空洞地又喝了一口酒。
同事苦口婆心:“盛医生,嫂子要是醒过来,看到你这样,她该会有多失望?”
这一句话,将盛廷予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