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予很满意,他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就这款了,请帮我装起来。”提着包装精美的戒指,盛廷予又回到了医院。刚推开夏知宁的病房门,盛廷予不出意外又遭到了夏母的驱赶。但他不管夏母如何口出恶言动作粗鲁,都默默承受着,直到她发泄完情绪,疲惫地倚靠在一旁,指着盛廷予的鼻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盛廷予朝夏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讲明来的目的:“妈,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想要重新向知宁求婚,我想要给知宁补上那个属于她的婚礼,无论前路如何,我都将尽我所能,照顾知宁一辈子,死生不弃。”
说起来,盛廷予都觉得夏知宁嫁给自己太不值得了。
没有求婚,他的一句话,知宁便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
没有婚礼,结婚当晚,自己整晚都没下过手术台,留夏知宁在冰冷寂静的家里等了一夜。
哪对夫妻像他们一样,连婚戒,都还是新娘自己去买的?
闻所未闻。
盛廷予感觉到了深深的歉疚,现在,他想将一切都弥补回来。
盛廷予洗去一身酒气,西装革履,驱车一百公里来了当地最大的商场。
商场琳琅满目,盛廷予一下车就直奔了珠宝店。
这个品牌的戒指,广告打得天花乱坠,一生只能送一人,盛廷予也被这广告语吸引而来。
导购员热情地迎上来:“您好,请问是送女朋友吗?”
灯光映照在盛廷予英俊的脸上,他礼貌地微笑道:“送给我的妻子。”
导购员推荐了一款对戒:“这款这款女戒是银白色,男戒是纯黑色。”
说着,她又热情介绍起设计理念来:“白,想你于朝,黑,念你于暮,与你相伴人间的朝与暮,当黑色渐渐褪色,退成和你一样的颜色,我们会一直相守在明亮的光里!”
相守在明亮的光里,这时多么美好的寓意。
盛廷予很满意,他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就这款了,请帮我装起来。”
提着包装精美的戒指,盛廷予又回到了医院。
刚推开夏知宁的病房门,盛廷予不出意外又遭到了夏母的驱赶。
但他不管夏母如何口出恶言动作粗鲁,都默默承受着,直到她发泄完情绪,疲惫地倚靠在一旁,指着盛廷予的鼻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盛廷予朝夏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讲明来的目的:“妈,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想要重新向知宁求婚,我想要给知宁补上那个属于她的婚礼,无论前路如何,我都将尽我所能,照顾知宁一辈子,死生不弃。”
夏母不可思议地看着盛廷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廷予坚定点头:“我知道。”
夏母吐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的夏知宁目露悲伤:“知宁的主治医生说了,她大脑严重损害,有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嗯。”盛廷予喉咙滞涩,“我是医生,知宁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
“一旦永远无法醒来,她就是个废人,是个累赘!终身都需要人照顾,你想清楚,还要坚持现在的决定吗?”
盛廷予声音坚定:“她是我的妻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她。”
这番话给了夏母深深震撼,她对盛廷予的敌视态度渐渐地松动了。
夏母鼻子一酸,眼睁睁看着盛廷予朝夏知宁迈进脚步,再没有再出声阻拦。
盛廷予走到夏知宁面前,伸出手,将落到夏知宁鼻尖的一缕头发拨落下来。
他拉住夏知宁的手轻轻说:“知宁,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有想念吗?”
他摩挲着夏知宁的手,将之放到脸颊边轻轻蹭着,感受她身上的温度与气味。
盛廷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夏知宁的手放下来。
她的中指上,本来戴着自己买的婚戒,现在空空如也,已经被夏母取下来了。
不过没关系。
盛廷予从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从里面取了一枚白色的亮钻戒指。
“知宁,我买了戒指,想要正式地向你求婚。”
无人注意到,夏知宁的另一只手有了轻微的触动。
盛廷予垂下眼眸,郑重其事将这枚戒指戴到了知宁的手上。
他的声音温柔而虔诚:“知宁,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话音落下,旁边用来检测脑电图的屏幕突然有了极大的波动。
滴滴滴——
急促而强烈的提示音响起。
这代表夏知宁听到了,并且,她有强烈的,要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