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如此,那这血又是为谁准备的。姜蕴猛地回神,却发现霍谨站在自己面前,他的个子很高,姜蕴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下面,霍谨俯身,不由得凑近些,低声在姜蕴的耳畔说道:“放血还是做我的人,你自己选。”二人之间距离很近,姜蕴先是一愣,随即又一把推开,丝毫没有迟疑。霍谨就这样倚着凳子玩味地看向姜蕴,他明明面上是矜贵的世家子弟,但是目光却锐利至极,犹如战场之上的血刃,只要他开口,言语之中总是带着寒意。
若当真如此,那这血又是为谁准备的。
姜蕴猛地回神,却发现霍谨站在自己面前,他的个子很高,姜蕴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下面,霍谨俯身,不由得凑近些,低声在姜蕴的耳畔说道:“放血还是做我的人,你自己选。”
二人之间距离很近,姜蕴先是一愣,随即又一把推开,丝毫没有迟疑。
霍谨就这样倚着凳子玩味地看向姜蕴,他明明面上是矜贵的世家子弟,但是目光却锐利至极,犹如战场之上的血刃,只要他开口,言语之中总是带着寒意。
“霍公子,今日这般,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看向霍谨,探究的意味明显。
“若我都不选,那又如何?”姜蕴微微垂眸,周身带着冷意,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她真的深刻体会到了,霍谨很难缠,很不好对付。
“姜蕴,你放心,若是都不选,姜家或许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平平淡淡的语气却处处透露着杀机,饶是姜蕴活了两辈子,只感觉心口处咯噔一下,随即便空落落的。
她不由得眉头紧皱,寻常人是看一步走一步,智者走一步看十步,但是霍谨呢,寻常的话从他口中冒出来,真的很瘆人。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最好心里有个分寸。”
霍谨那一双眸子就这样看向姜蕴,冰冷的字一个个从口中说出:“你若再动歪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会做什么,霍公子莫不是想多了?”姜蕴小心翼翼地朝后退了退,拉开和霍谨的距离,轻咳了一声:“取血吧。”
“只是一次你要取多少,总不能没有限度吧,那这样我岂不是会血流尽而死。”她看向霍谨的眸子之中带着疑惑,上辈子就是被赵宴和顾姝囚禁在密室,她们每日都将自己的血放着。
也不知留了多久,反正柔儿被烧死的时候,她是拼死挣脱出来的,或许他们是有意而为之,故意让自己亲眼看着柔儿丧生,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上辈子,自己没能护住柔儿,这辈子就用仇人的血来祭奠柔儿吧。
自己本就为了复仇,残破身躯,若是能够护住姜家,替柔儿报仇雪恨,舍弃了又能怎样。
“一碗。”
男子的声音传来,霍谨没有再抬头看姜蕴:“日后若是有事寻我,便到此处,拿着我给你的玉佩,这里的人不会拦着你。”
“知道了。”姜蕴点头,头不会忤逆他,起码现在不会。
“取血我自会去你的院子,这个你不用操心。”
……
等着回来的时候,姜蕴看着被纱布包扎的手腕,每隔十日,那就意味着旧伤未愈,必添旧伤,要如何不被察觉,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拂桑见到从后门进来的姜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慌张地开口:“夫人,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姜蕴将袖子往下扯了扯,挡住那个伤口的地方。
“是月小姐,今日傍晚府中奴婢送吃的,却发现,发现……”拂桑面色涨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月,赵宴的表妹,一直都住在府上,深得姜蕴婆母李氏的喜欢。
“发现什么了?”姜蕴皱眉,倒是好奇,上辈子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李月,这一世可能会发生什么。
“月小姐和一个男子在,在院子里……”说到这tຊ个份上,姜蕴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他们是在何处被发现的?”
“回夫人,是园子北边的亭子,不过却不是被别人发现,是李月小姐自己的婢女撞破的。”听到这里,姜蕴疑惑:“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拂桑一听就一脸的庆幸:“夫人您说巧不巧,您吩咐奴婢去那边给世子传话,远远地就瞧见那边两人赤条条地躺在亭子里,红梅则愣愣地站在原地。”听到这个姜蕴的脸上面色一沉,“他们可有发现你?”此事既然还没有捅到明面上,那就不能被人知道拂桑遇上了。
听到这里,拂桑摇头,那边很少有人过去的,奴婢瞧着不对劲就走了小道,说着还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姜蕴:“夫人您看,她们走后我还去瞧了瞧,在亭子那边捡到这个东西。”
姜蕴看过去,是一方帕子。确切地说,是一方无比熟悉的帕子。
她拿起帕子,若有所思……
不由得想到,今日一早赵宴便派人来传话,说是晚些在园子中煮茶,让她收拾好就过去,但是出了霍谨的事情,所以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那为何李月会出现在那边。
“所以,李氏和老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姜蕴边走进屋子,解开身上的衣裳,拂桑替她梳洗一番后,换了干净的衣服。
拂桑点了点头:“是被李月身边的婢女发现的,那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这事。”那就是说事情还没捅到明面。
“那世子怎么说?”赵宴将人约到那里,必然是没好事的。“今早过来传话的小厮你可认识?”
拂桑摇了摇头:“世子应该也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况且今早这人面生,奴婢从未见过,也可能是世子身边选的新人。”
想了想,拂桑又开口:“不过今夜奴婢过去瞧着,一直没看到世子的身影。”
姜蕴点头,心中了然:果然如此!
也没有说话,她换了里衣便进了屋子,走的时候在拂桑耳边说了几句话,一旁的拂桑也心领神会,端着东西退了出去。
此刻,在侯府的另一边,李月浑身颤抖着躺在浴桶里,屋外是一桶又一桶的水往屋里提,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企图抹去身上的痕迹,那一双眸子好似浸染了毒药一般,无比怨恨,只听她愤恨无比的低吼着:“凭什么,凭什么我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一遍又一遍,身上的皮肤已经被揉搓得发红,可是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回想到今夜的事情,简直是犹如一把刀捅在自己心口:“凭什么她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宴哥哥身边,而我却要忍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