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近日朝廷的这件大事,事情的主人此刻却正悠闲地煮着茶。“你想好了?”慕容衔问他。“时候差不多了,药引我也已经找到了,有些事情的确该摆在明面上了。”霍谨手中抚摸着一枚玉佩,和交给姜蕴的那一枚很像。“她醒了么?”听到药引,慕容衔眉头微皱,言语中带了些许的急切。但是霍谨却只是摇头:“没有,不过已经有反应了,有了药引护住心脉,应该很快就可以醒过来。”“西山那边已经察觉了,那一批丝中掺杂了不少铁矿,我已经让人提炼出来了,拦下这批丝的人当真是好手段,藏的这么深,若非我的人查的仔细,还当真以为只是寻常的丝。”
夜色微凉,清院外面只有几声虫鸣,月光洒下来,透过窗户洒在姜蕴睡的榻上。
“不不……”
她不知在何处,耳边尽是哀嚎之声,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滚到她的脚边,那血顺着脖子的地方喷涌而出,瞬间就将自己身上的衣裙浸染。
她害怕的连连后退,却不知踩到了什么跌坐在地上,一扭头一个狰狞扭曲的面孔就直直对着自己,那一双充血的双眸正看向她,第一个反应,死不瞑目!
姜蕴感觉胃里一片翻涌,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蜷缩成一团捂住嘴哭泣。
纵使已经见过地狱恶鬼,可她终究还是害怕,对血的恐惧丝毫没有减少……
狭长的甬道,两边只有微弱的烛火,她咬牙起身,整个身体贴着另一侧的墙壁往里面走着。
前后都看不到尽头:“有人吗,有没有人!”
小心试探着,这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一个活人,好像其他都是尸体。
也不知走了多久,当前方出现一个身影的时候,姜蕴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救我,救救我……”
他拼命想要看清面前的人是何模样,但是却终究无济于事……
“夫人,夫人?”守在外间的桑竹听见里面的呼声,吓得赶紧进来,就见床上的人应该是梦魇了。
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一直呢喃呓语。
“拂桑姐姐,快来,夫人梦魇醒不过来!”往日姜蕴也会做噩梦,但是只要有人唤她,自然是可以醒过来的,可是自从那日见到霍谨私牢之中的情景后,她便整日整日的夜不能寐。
拂桑端着香进来,轻轻地放在姜蕴的床头,桑竹用湿毛巾擦干她额头的汗珠:“小姐,别怕,桑竹给您唱歌,听着就不怕了。”
“烟雨入梦似是故人归乡,满庭芳华难掩清香……”
这是姜蕴交给她们的歌谣,自小便会。
或许真的起了作用,姜蕴面色缓和了许多,也不再挣扎了。
京都近日出了一件大事,引得满城哗然,远在通州的将军府霍家班师回朝,陛下论功行赏,朝廷中的人都说,现在的锦朝霍家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
京中官员纷纷前往道贺,众人都是存了攀附的心思。
除了这件事外,还要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那位传闻中的首辅大人回到京都了,听说他去云山三年,除了陛下,并无人见过他,可以说他属于真正的天子近臣子。
侯府中,老夫人与赵宴正在说这个事情:“祖母,这位首辅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够得到陛下这样的重视。”
老夫人摇了摇头:“你祖父与父亲还在的时候便提到过这位首辅霍九,那时候便极为出彩,但他并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这样的人应该是深得陛下信任的,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侯府再次繁荣便指日可待。
赵宴眸子幽深,原本侯府的爵位是属于他的,但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虽然陛下并未怪罪,但是爵位世袭确实是不在了,侯府也因此一落千丈,自己空有世子的头衔却没有一个真正的职位。
“若我们投其所好,博得这位首辅大人的欢心,即使不能取得他的支持,但起码处境会比现在好一些,您说是否?”赵宴看向祖母,等待着她的回答。
老夫人是经历了朝代更迭的老人了,哪里不知道这事并非表面上这般容易的呢。
她摇了摇头:“切莫轻举妄动,现在你就与朝中大臣打好关系,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谁知道后面的事情又会是什么情况。”
狡兔死,走狗烹,现如今霍家风头正盛,首辅临朝,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谁也不能预料,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怀王势力最大,安王表面荒诞,那背后如何谁又能知晓?
当今有望继承的皇子便是宁妃的五皇子与端妃的七皇子,虽然都是孩童,但是若登基,那也未尝不可。
“我们不能走错,一步错,步步错,宴儿,切记,切记!”
老夫人两鬓斑白,岁月终究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顾氏就先留着吧,必要的时候,该换过来,就换吧。”
赵宴愣住,但是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点头:“孙儿知道了祖母。”
对于近日朝廷的这件大事,事情的主人此刻却正悠闲地煮着茶。
“你想好了?”慕容衔问他。
“时候差不多了,药引我也已经找到了,有些事情的确该摆在明面上了。”霍谨手中抚摸着一枚玉佩,和交给姜蕴的那一枚很像。
“她醒了么?”听到药引,慕容衔眉头微皱,言语中带了些许的急切。
但是霍谨却只是摇头:“没有,不过已经有反应了,有了药引护住心脉,应该很快就可以醒过来。”
“西山那边已经察觉了,那一批丝中掺杂了不少铁矿,我已经让人提炼出来了,拦下这批丝的人当真是好手段,藏的这么深,若非我的人查的仔细,还当真以为只是寻常的丝。”
回想起那日的情况,慕容衔双唇紧抿,这些丝线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仔细看却发现泛着银光。
霍谨没有说话,她知道姜蕴不像表面那般,也不似传闻中那样是痴恋赵宴的痴傻妇人,对霍谨来说,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不单单是姜蕴成婚那一日自己误打误撞闯入她的屋中,但是却发现她同样中了媚药。
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
不过后面再见到她的时候,好似换了个人一般,表面乖巧,但是实则肚子里皆是坏水。
宫中那一次,遇事不惊,终究还是小瞧她了。
“我在同你说话,你发什么愣?”半天没有人回自己,慕容衔看向霍谨的方向,才发现他看着桌上的茶水出神。
“你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几日瞧着你就是有些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