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明抿紧嘴角,眸中闪着寒光:“娘,那若是爹和林将军能够成事呢?”侯夫人听这话,心中一惊,立刻起身看看周围有无外人,而后低声道:“已经是成亲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吗?这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了,你先下去吧。”唐初明行礼告退,虽得了警告,心中的起伏波涛却无法再压下。宁姝颜的柔弱直到上了马车才消失,月琅已经在马车里面等了许久,见二人上车急忙道:“我在这什么消息也不知道,那些个小姐出来的时候议论纷纷,我也听不清,快要急死了,快跟我说说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别想了,圣上之言岂有收回的道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吧。”
唐初明抿紧嘴角,眸中闪着寒光:“娘,那若是爹和林将军能够成事呢?”
侯夫人听这话,心中一惊,立刻起身看看周围有无外人,而后低声道:“已经是成亲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吗?这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了,你先下去吧。”
唐初明行礼告退,虽得了警告,心中的起伏波涛却无法再压下。
宁姝颜的柔弱直到上了马车才消失,月琅已经在马车里面等了许久,见二人上车急忙道:
“我在这什么消息也不知道,那些个小姐出来的时候议论纷纷,我也听不清,快要急死了,快跟我说说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月琳把月琅撞完李媛媛离开后发生的事情细细讲给月琅听,宁姝颜时不时地补充几句。月琅听得目瞪口呆,这可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
终于等到二人讲完,趁着宁姝颜喝茶的功夫,月琅忍不住问道:
“二小姐……不对,是世子妃,她为何会突然闯进书房里?已经被侯夫人责罚了就老实呆着得了,何必要去找小姐撒气?还给自己又惹出来麻烦。”
宁姝颜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进来的时候那副狼狈模样,很明显是被侯夫人掌嘴过,可能是想来找我报复?”
月琅咋舌,即使已经和宁萱柔争斗多次,她仍然不敢相信会有这样又坏又蠢的人。
月琳在一旁悠悠道:
“夫人平时最疼二小姐了,今天这个样子怕是要兴师问罪一番了,咱们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应对吧。”
宁姝颜毫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父亲最看重自己的名声了,如今他平日疼宠的女儿给他丢了这么大的人,我就不信他还愿意护着,他只需要利益,不需要亲情。”
三人的猜测果然不错,马车将将停在宁府门口,几人还未下车,便听见马车外传来宋秋萍手下丫鬟的声音:
“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等着大小姐回话呢,请大小姐莫要耽误工夫了,直接去罢。”
月琅听着此人声音里的傲慢,心中不平,下车时特意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她,嘟囔着:
“你们主子都快要失势了,你这条走狗还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也不怕被雷劈。”
丫鬟胳膊被撞的生疼,又听了这话,登时拉下脸,竖起眉毛伸手要推月琅,被月琅眼疾手快躲开。
她还欲再发作,就听见宁姝颜冰冷的声音:“滚,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即便她再看不起宁姝颜,也要尊称宁姝颜一声大小姐,宁姝颜发话了,她有满腹的怒火也不敢说出,皱着脸拧过身子不再理睬几人。
宁姝颜懒得和这种虾兵蟹将计较,带着月琳月琅直接忽视丫鬟的存在。
刚一跨入大厅,便听见宋秋萍阴阳怪气的声音:
“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柔儿欠了人命呢,竟要这么长时间来解决。”
宁姝颜听见这令人作呕的话,冷眼看向宋秋萍。
宋秋萍虽嘴上厉害,可是眼睛已经红肿,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了,心中估计也正在担心宁萱柔的境况。
宁姝颜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只觉得她受的教训简直还远远不够。
“夫人,您所言不错,妹妹确实是差点就欠了人命,居然想当众杀死我这个安平王的外孙女,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本还在冷眼旁观的宁川,听到这句话腾的一下站起来,惊道:“你说什么?柔儿想要杀死你?”
宋秋萍更是大惊失色:“你血口喷人!柔儿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她是什么脾气秉性我最清楚了,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全都是你在污蔑她!你倒是该死,但绝对不可能是柔儿做的!”
宁姝颜笑了,在这片环境中她的笑显得格外让人心惊:“夫人终于承认想杀死我了?”
宋秋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时语塞,干巴巴地解释:“我只是……”
“只是什么?”宁姝颜踱步逼近一步,把宋秋萍吓得后退。
“只是在可惜我没被杀死,可惜你们有把柄在我手里?”
“你胡说!”宋秋萍身体畏缩,头向前伸着喊叫。
宁川手掌重重拍着桌子:“你给我住嘴!”
厅内霎时安静下来,宁姝颜感觉耳朵都舒服了许多。
宋秋萍从侯府回来后就一直在哭,对宁川诉说着在侯府内她和宁萱柔受的委屈,宁川听着反复被提及的宁姝颜,心中气极,认定宁萱柔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宁姝颜捣的鬼。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宁川无力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揉着眉间,对宁姝颜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姝颜这一天已经重复讲两三次这个过程了,有些厌倦,但仍从头给宁川讲起,不放过一点细枝末节,尤其将从二品官员女儿的伤情、侯府夫人与世子的愤怒描述得绘声绘色。
末了,宁姝颜加上了一句:“父亲,我听侯府的夫人说妹妹这个样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会是在责怪父亲吧。”
宁川越听越生气,也越听越害怕。
这些话与宋秋萍说得完全不一样,若宁姝颜说得是真话,那宁萱柔简直罪该万死,他也怕是再也攀附不上唐侯爷一家了。
他目光阴鸷,语气阴沉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虚言为父都不会放过你。”
“父亲若是不信,去侯府门口随便拉个小厮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况且今天有京城内有大半的官家小姐都在侯府内,想必明日就能传的满城风雨了,父亲又何必为了这真真假假的对女儿说这种重话呢?”
宁川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宁姝颜既然敢说出这种话,那就证明她丝毫没有心虚,如此看来,他攒了大半辈子的名声就这么毁了,他要成了全京城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