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些许杂音的音色并不好听。她轻叹了口气,看着外头还不算太烈的日头,走出了房间。东苑安静的只能听见细细的蝉鸣。戚曼殊走出院门,长廊上空无一人。以前旧王府东苑虽然也冷清,至少会有丫鬟小厮经过。往右走了几步,戚曼殊看到了熟悉的院门。她住了七年的东苑。院门未上锁,戚曼殊不由自主的轻轻推开门。未想正对着院门的,便是院内那一方冢。白色石碑上刻着爱妻戚曼殊之位七个大字。一时间,戚曼殊竟不知如何去压住涌上心头的苦涩。
戚曼殊眼眸一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满是伤痕的脸。
“我虽未死,但容貌早已不似从前,他不会喜欢了……”戚曼殊苦笑了一下。
那天她凭着仇未报不甘赴死的毅力从窗户爬出西苑。
在长街巷口遇见了返京的白凝。
虽别多年,但白凝一眼就认出了戚曼殊。
想到这儿,戚曼殊不禁扶着白凝的头,目带感激:“谢谢你,阿凝,如果不是你……”
话还未说完,她哽咽起来。
如果不是阿凝救了她,即使她没死在王府,也会死在雪夜的巷子中。
白凝笑着摇摇头,未说话。
“白乐师。”
一丫鬟立于门外,道:“王爷传您去前厅等候。”
“知道了。”白凝回头应了声,而后站起身来,对戚曼殊道:“阿姐,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戚曼殊看白凝抱着琵琶离开,此时院内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站起身,房间的格局有点像她之前住的东苑。
桌上还放着一把白木琵琶。
戚曼殊不由得将它拿了过来,轻轻拨了下弦。
夹杂着些许杂音的音色并不好听。
她轻叹了口气,看着外头还不算太烈的日头,走出了房间。
东苑安静的只能听见细细的蝉鸣。
戚曼殊走出院门,长廊上空无一人。
以前旧王府东苑虽然也冷清,至少会有丫鬟小厮经过。
往右走了几步,戚曼殊看到了熟悉的院门。
她住了七年的东苑。
院门未上锁,戚曼殊不由自主的轻轻推开门。
未想正对着院门的,便是院内那一方冢。
白色石碑上刻着爱妻戚曼殊之位七个大字。
一时间,戚曼殊竟不知如何去压住涌上心头的苦涩。
凌阎南若真的将她视为妻子,又为何当初那般对她,又怎会有今日这结果。
缓缓几步,戚曼殊走至墓前。
她手微颤,轻抚着那好似被人摩挲了无数遍的碑。
戚曼殊跪倒下来,靠在碑上抽泣起来。
她哭得是从前的她,也哭从前的她和凌阎南。
“何人擅闯东苑!”
戚曼殊抽噎着,转过头去,竟见怒气冲冲的凌阎南立于院门口。
她愣住了,三年了,他未曾变什么,只是消瘦了些。
凌阎南见那刚刚抚碑大哭的女子一身墨色长衫,带着面纱低着头,身形单薄。
任她是谁,搅了戚曼殊的清净他便饶不得!
凌阎南走至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滚出去!”
戚曼殊噙着泪,微微抬起头。
凌阎南高大的身子遮住了阳光,她看不起他的表情。
而凌阎南却看得分外清楚。
那双清澈眼眸中好似藏着万般愁绪,左眼角处还有一抹淡淡的疤。
“你……”凌阎南怔住,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竟有种由衷的熟悉感。
戚曼殊慌乱的磕了个头,声音沙哑:“草民该死,王爷饶命。”
凌阎南看着她轻颤的双肩,剑眉紧蹙:“你是何人?”
“草民……是白凝的姐姐。”
白凝的姐姐?凌阎南半眯了眯眼,厉声道:“抬起头来。”
戚曼殊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将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