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她抬头看去,贺聿珩唇角微扬,带着一抹不羁的微笑,似是在嘲弄她的笨拙。身后还不断传来殷平的呼喊,闻笙绞着手指,浑身发冷。她心一横,伏在地上:“求三爷救救奴婢。”“你不是好好在这儿,何来救你一说。”贺聿珩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话音刚落,假山内的声音也消失了,难道殷平跑了?“奴婢......奴婢刚刚好像见到鬼了,一时害怕,这才冲撞了三爷,请三爷恕罪。”她不敢抬头,生怕贺聿珩看出她的不安。
她还以为殷平想要钱,于是从荷包里拿了铜板出来,道:“平哥,奴婢就这些了。”
“哎呀,好妹妹,平哥我是贪你那点钱的人吗,快收起来。”殷平压了过来,假山内空间本就狭窄,他这一走近,让闻笙退无可退。
说着他就握上了闻笙的手,推到她身前,笑眯眯道:“没想到你这一年出落得这么水灵,撩拨哥哥的心呦,痒死了。”
殷平手心里的茧子磨得她一阵发冷,心中恶寒。
“你这一年为了找你妹妹也花了不少钱。”殷平说着凑了过来,“不如你跟了我,你的妹妹就是我妹妹,我自当帮你去寻她。”
闻笙使着劲想要抽出手,可力气怎能敌过殷平这种常年干粗活的男子。
若是大声呼救,怕是会引来更多的人,到时候殷平只说倾慕她,自己就真会被许给他。
“平哥,我们可以去二夫人那求个恩典,你这样不仅害了奴婢,更是害了你自己啊。”
闻言,殷平手上松了劲,脸色一喜:“你也有意?”
闻笙皱眉,她腰刚刚撞上了石头,此时正疼得厉害,她低眉羞赧道:“平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奴婢怎么配得上。”
听她这么夸赞,殷平自豪了起来,更是要得寸进尺,直接抱住闻笙:“既如此,那先让哥哥解解馋头。”
“会被发现的。”闻笙抱着一丝希望,低声说道。
殷平笑道:“不会,这周围晚上没人来。”
听他这样说,闻笙下定决心,推着道:“别,平哥......这样不舒服。”
殷平哈哈一笑,松开闻笙,捏了捏她的脸:“想不到你个骚蹄子懂这么多。”
闻笙手掌柔弱无骨,并没有用力去推他,而是轻轻带着他,两人间隔了一拳距离。
她眼角挂泪,眼眸莹莹,殷平一时看失了神。
寻着机会,闻笙抬膝直怼他胯下,殷平呼痛弯腰,也顾不上她。
他手里的纸条也掉落在地上,闻笙捡起纸条后牟足了劲又踹了他一脚,险些踉跄倒地。
她不敢多做停留,提起裙子转身向外跑去。
然而刚转身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惯性让她向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慌乱间,她抬头看去,贺聿珩唇角微扬,带着一抹不羁的微笑,似是在嘲弄她的笨拙。
身后还不断传来殷平的呼喊,闻笙绞着手指,浑身发冷。
她心一横,伏在地上:“求三爷救救奴婢。”
“你不是好好在这儿,何来救你一说。”贺聿珩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话音刚落,假山内的声音也消失了,难道殷平跑了?
“奴婢......奴婢刚刚好像见到鬼了,一时害怕,这才冲撞了三爷,请三爷恕罪。”
她不敢抬头,生怕贺聿珩看出她的不安。
耳边扑通一声,不断传来呜呜的声音,闻笙侧头看去。
殷平被子墨押着,嘴角全是血,死死盯着闻笙。
“爷嫌吵,找人割了他的舌头。”贺聿珩眼中闪过厌恶,开口问道,“你说的鬼可是他?”
她咽了咽口水,紧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吟,几不可闻:“奴婢......天太黑了,奴婢没看清。”
“没看清?”贺聿珩目光在她身上流转,缓声道:“子墨,你看清了吧,你来说。”
子墨将刚刚两人在假山里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就连殷平对她做了什么也细节得很。
闻笙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贺聿珩不会也把她舌头割了吧。
“你觉得你配不上他?”贺聿珩蹲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轻佻眉梢。
她闻言,面色微变,随即头颅轻摇,却又觉不对,点头应是。
见她这副模样,他眉宇间掠过一丝阴霾,声音低沉:“你这身子都被爷用过了,还想着配别人?”
闻笙身躯微颤,如风中残叶,目光缓缓移向殷平,果然他面露惊恐,双眼猩红,贺聿珩不会留下他的命。
指尖因力道过猛而泛白,她看向贺聿珩,眸中水光潋滟,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主人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唇瓣微动:“奴婢不敢。”
贺聿珩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冷如寒冰,令人不寒而栗:“殷平偷了爷的东西,断其手脚扔进马厩,与马同吃同住。”
“祖父明日回京,府中不宜死人,命人看好了他。”
闻笙心中惊惧不已,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她了。
“你还挺招人的。”见她这般模样,贺聿珩缓缓起身,“不过,爷的东西不喜同别人分享。”
闻笙只觉他的目光似一股无形的束缚,他所言的“东西”,指的便是她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难以掩饰声音中的颤抖:“三爷……的意思是?”
贺聿珩将她扶起,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动作温柔,语气却冷硬如铁:“你的答复,想好了吗?”
她站在他面前,身姿柔弱,脸上满是抗拒与不甘。
贺聿珩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要是不愿,爷便砍了你的双脚,把你强行留在房里。”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是实实在在的恐吓。
闻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迎上他的目光:“奴婢愿意。”
她的回答虽微弱,却透着一股坚定。
他微微颔首,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满意,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依旧让人捉摸不透。
子墨很快就回来了,靠在贺聿珩身边悄声说了什么。
很快,贺聿珩便道:“走吧,送你回去。”
闻笙却拒绝:“不麻烦三爷了,奴婢自己回去就好。”
“这是命令,走前面。”
闻笙不再说话,而是快步走了出去。
月华如练,将几人的影子拖长,子墨觉得三爷真是别扭,明明关心闻笙姑娘,话说得却那么僵硬。
走到院门口,闻笙转身道:“今晚多谢三爷。”
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
她疑惑抬头,只见贺聿珩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直接抛向她。
闻笙伸手接住,一个精致的小瓷罐子落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