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她的报应。她的脸也毁了。没有清白之身,没有高贵名声,她如今只是一个残花败柳,这辈子什么指望都没了。盛景安却在这个时候狠狠捅了她一刀,让她体会一次痛彻心扉的滋味。沈筠惨白着脸,忽然心灰意冷,刺骨绝望。“长公主殿下。”她缓缓收回视线,闭上眼,声音麻木而苍凉,“贱妇愿意把这桩阴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给您,只求你给贱妇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沈筠,你要干什么?”盛景安意识到不妙,猝然转头,眼底划过警告和不安,“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抄家十次,还要在长公主面前颠倒是非吗?事已至此,我只能告诉你,就算你说得天花乱
盛景安面色一僵,随即悔恨地摇头:“我错了,东凰,我不是真心要害你,我只是……我只是鬼迷心窍,受了沈筠挑拨和算计……”
沈筠tຊ身躯一震,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他:“盛景安?”
盛景安没理会她的目光,一双眼径自盯着晏东凰,语气情真意切:“我不爱沈筠,之前都是她勾引我……东凰,是她在我的酒里下药,才导致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也是她偷偷在你的酒里下药,她用解药来威胁我,我才不得不接受她的威胁,东凰,我是被她算计的,求你相信我……”
沈筠浑身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为了他,她未婚先孕。
为了他,她亲手给晏东凰下毒。
为了他,她把整个沈家的家族命运都搭了进去。
此时他为了挽回晏东凰,竟如此绝情,把一切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沈筠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望着一脸焦灼的盛景安,眼底渐渐浮现怆痛和悲凉。
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她跟盛景安偷情得来的孩子,死在盛景安和长公主那间新房里。
或许这是她的报应。
她的脸也毁了。
没有清白之身,没有高贵名声,她如今只是一个残花败柳,这辈子什么指望都没了。
盛景安却在这个时候狠狠捅了她一刀,让她体会一次痛彻心扉的滋味。
沈筠惨白着脸,忽然心灰意冷,刺骨绝望。
“长公主殿下。”她缓缓收回视线,闭上眼,声音麻木而苍凉,“贱妇愿意把这桩阴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给您,只求你给贱妇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沈筠,你要干什么?”盛景安意识到不妙,猝然转头,眼底划过警告和不安,“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抄家十次,还要在长公主面前颠倒是非吗?事已至此,我只能告诉你,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喜欢你,东凰更不会受你妖言蛊惑——”
“本宫会不会受到妖言蛊惑,还要等听完她的话之后,再下结论。”晏东凰冷冷开口,打断他义正言辞的话,“来人!把沈筠从牢里带出去,本宫要好好审问她。”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地牢。
盛景安惊慌开口:“东凰,东凰!你听我解释!沈筠满嘴胡言,你不要轻信她的谎话,东凰……”
盛老夫人见状,急切开口:“长公主,你跟景安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沈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一个靠着爬床勾引男人的贱货,你千万不要为了一个毫无廉耻的贱人,跟景安伤了夫妻感情啊 长公主,长公主……”
“放心,我不会在长公主面前胡言乱语。”沈筠扶着栅栏,僵滞地站起身,语气冷漠而怨恨,“我只会实话实说。”
说话间,她一步步走出牢房。
盛景安大怒,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沈筠——”
“盛景安,你想干什么?”凤摇光盯着盛景安的动作,眼神森冷犹如一柄利刃,“想违抗长公主的命令,还是害怕沈筠说出无情,拆穿你冠冕堂皇的谎言?”
盛景安面色僵硬晦暗,目光落在沈筠木然的脸上,想跟她说些什么,可被凤摇光冷戾无情的目光盯着,他什么都说不出,也什么都做不利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筠走出去。
沈筠在前,走得很慢,看得出身体的虚弱。
凤摇光跟在她身后几步距离,不疾不徐地往地牢外走去。
“景安。”盛老夫人没空再去理会被带走的沈筠,着急转看向满脸血迹的盛景安,“你怎么样?你的伤要不要紧?晏东凰中毒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安,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给晏东凰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呀?”
盛出玥惊惧:“大哥,长公主她真的中了毒吗?给公主下毒可是死罪啊,我们是不是要被满门抄斩了?大哥,大哥你说话呀!”
盛景安蜷缩着身体,慢慢挪回破板床前,不发一语地靠坐着,对母亲和妹妹的话恍若未闻。
只是垂着脑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