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的江边,夜风寒凉,裴景淮抓着被他裹得像只小白熊似的叶知让,登上了一艘热闹的私人游艇。叶知让抬手撩起了些帽子上的毛领,好奇的环顾着四周,只见周围三三两两站了许多衣着时尚华丽的男女,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将目光落在了她和裴景淮身上。叶知让有点儿怕这种场合,她也没想到小叔说带她来看烟花,居然是来参加party的。她收回手,宽大帽檐上的毛领挡住了她大半的视线,给足了她安全感。裴景淮走得不快,只偶尔淡淡回应两句旁边人的招呼,听不出亲近与否,但明显是懒得搭理。
裴景淮嗤笑着接过:“你今天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个?”
叶知让乖乖点头。
“能拆吗?”
“能。”
裴景淮从袋子掏出了一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领带夹,他没拿出来,只看了看,就合了起来:“谢谢。”
叶知让有些失落,虽然她知道,按照小叔的性格,收到礼物,肯定不会有特别夸张的反应,但这……一句谢谢,也太平淡了吧。
她失落的低下头,在想,她的礼物到底还是太寒酸了些,小叔好像根本就不喜欢。
裴景淮把盒子装回袋子里,抬头看她,问:tຊ“晚上要不要去看烟花?”
一句话,让叶知让刚才暗下去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嘴角上扬,点点头:“好!”
小孩还是挺好哄的。
晚上九点的江边,夜风寒凉,裴景淮抓着被他裹得像只小白熊似的叶知让,登上了一艘热闹的私人游艇。
叶知让抬手撩起了些帽子上的毛领,好奇的环顾着四周,只见周围三三两两站了许多衣着时尚华丽的男女,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将目光落在了她和裴景淮身上。
叶知让有点儿怕这种场合,她也没想到小叔说带她来看烟花,居然是来参加party的。
她收回手,宽大帽檐上的毛领挡住了她大半的视线,给足了她安全感。
裴景淮走得不快,只偶尔淡淡回应两句旁边人的招呼,听不出亲近与否,但明显是懒得搭理。
他领着叶知让径直登上了顶层观景最好的厅室,一进去,叶知让便听见了周木的笑声。
裴景淮随手关上门,又顺带摘下了叶知让戴了一路的帽子,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
叶知让环顾四周,只见这里就像是一个多功能厅,台球桌,麻将桌,一个小型的酒水吧台,环形落地窗前,还有一个不算太大的舞台,正在舞台上表演的乐队,叶知让有点儿印象,他们好像刚在近期的一档音乐类节目里拿了冠军。
正对着观景台的位置摆着一张很大的灰白配色的环形沙发,沙发前的黑色玻璃茶几上,摆着果盘,酒水和鲜花,隔着一道玻璃门,便是沉沉夜色。
厅内算上乐队和侍者,约摸有十七八个人,男女都有,还有几个叫得上名字,眼熟的明星。
周木坐在麻将桌前,一边伸手摸牌,一边抬头笑着招呼裴景淮:“老裴,不是说不来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裴景淮脱下大衣,搭在臂弯上,朝他走了过去:“听说你为博美人一笑,今天斥巨资放烟花,正好我家小孩喜欢,带她来凑个热闹。”
叶知让紧跟在裴景淮身后,抓着点他的衣角。
周木看了叶知让一眼:“小让让,不知道叫人啊?”
裴景淮侧身虚揽住叶知让的肩膀:“今天是你小周叔叔的局,你和他打个招呼,不亏。”
“小周叔叔好。”
周木哼笑了一声,一拍手推倒了刚码齐的牌:“我们让让真是个小福星,刚问了我一声好,这就胡了!今晚啊,开门红!”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明艳女明星笑着探身斜倚着他,一手搭在他肩上,环着他的脖子,一手习惯性伸出,替他向在座的三位输家索要赌注。
周木却带着些宠溺的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莉莉,这局可是托了我小侄女的福,这局赚的,我得给她。”周木冲叶知让招了招手,叶知让抬头看向裴景淮,裴景淮轻推了一下她的后背:“去吧,你周叔给你零用钱,你就拿着,记得说声谢谢。”
叶知让乖乖点头,走向了周木,周木把赢来的厚厚一摞钞票塞进了她的外套口袋,拍了拍:“乖,随便玩,今儿这场是周叔的局,没人敢不纵着你。”
“谢谢小周叔叔。”叶知让说完,忙是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裴景淮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
周木揉了两把麻将,斜倚着他的莉莉给他递上了一根烟,他咬在唇间,随手从桌上拿了只打火机,半眯着眼眸,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将烟夹离了唇间:“老裴,要不要来一局?我让人给你腾位置。”
他话音未落,坐在离裴景淮最近的那人便站起身来,让了位。
裴景淮也没推辞,但也没坐下,他看了眼叶知让:“会不会?”
叶知让忙是摇摇头,又往他身后躲了躲。
裴景淮轻笑一声,转头吩咐侍者又搬了把椅子放在一旁,他在麻将桌前坐下,叶知让忙是坐在了刚搬来的那把椅子上,又朝他靠了靠。
厅里很热,随着牌局升温,音乐声渐燥,还穿着厚外套的叶知让出了一额头的汗,她脱下外套,裴景淮看了她一眼,周木扬手唤来侍者,给她叫了杯牛奶,又拿走了她的外套。
叶知让捧着杯子,小口抿着牛奶,认真看着她一窍不通的麻将局,虽然看不懂,但她知道,裴景淮的牌很好,因为坐在对面的周木一直在冲她使眼色,希望她能透露裴景淮的牌。
叶知让爱莫能助的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懂。
最后不出所料,裴景淮赢了,又是一摞厚厚的钞票,被塞进了她手里。
叶知让低头看着手里的钱,听着周木他们招呼着裴景淮不准赢了就跑的起哄声,突然之间,周木站起身来,指着她道:“这局,小让让坐我旁边,我就不信了!”
裴景淮哼笑了一声:“我侄女,凭什么坐在你旁边?周总财大气粗,还输不起几局麻将?”
周木经不起激,当即一拍桌子,立下了豪言壮语:“行!老子不需要!不需要!今晚我要是赢不了你,我就把周字转三百六十度写!”
唏嘘声一片。
几局下来,周木一直在输,叶知让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厚,她把手里的钱理整齐,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裴景淮的目光,他问:“够不够?不够,我们再赢点儿?”
叶知让点点头,有些困:“够了。”
裴景淮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那就不玩了。”他收了手站起身来,朝刚给他让位的那个人招了招手,对周木道:“累了,不玩了,你们继续。”
周木不肯放过他,却见叶知让掩唇打了个哈欠。
得,小孩困了,觉得没意思了,裴景淮这个好叔叔,要哄他家小孩,肯定是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