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恍惚之间,她好似看见了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待沈宥清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她是在自己的帐子内醒来的,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毡。“公主,你醒啦!”身旁的匈奴侍女格桑见沈宥清清醒后,急忙为她递上来一块温热的帕子搽脸。沈宥清想起来昨夜的身影,不由得问:“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格桑性子活泼,是呼延瑜特意派给她的侍女。她眨了眨圆溜溜的眸子,笑道:“是单于亲自将公主抱进帐子的,你们感情可真好!”
沈宥清讶异地抬眸看去,正撞进呼延瑜那双幽深的琥珀瞳子当中。
他薄唇轻启,淡然道:“边塞寒冷,羊肉性温,公主多食些暖暖胃。”
沈宥清听后,看向呼延瑜夹来的羊肉,莫名感到一丝温暖。
炙烤羊肉的香气扑鼻,丝丝缕缕飘进沈宥清的鼻翼中,令她胃口大开。
她也就不在拘礼数,放心吃了起来。
而余光瞥见她吃后,呼延瑜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淡笑。
随后便有匈奴的少男少女入帐子表演,他们载歌载舞,热闹无比。
经过这一夜为了欢迎自己而举行的宴会后,沈宥清只觉得匈奴人民豪迈朴实,并不像自己臆想的一般凶神恶煞。
且在匈奴当中并无洛阳城中的各种规矩,众人相处起来自在肆意许多。
而呼延瑜也一如她前世的记忆般,虽始终不冷不热,却处处可窥见他待人极其贴心赤诚,沈宥清不禁想,他会是一个好夫君。
吃饱喝足后,众人踏着月色回到各自的帐中,而呼延瑜还有事务要处理早早便离开了。
沈宥清则坐在账外吹着晚风,夜里的篝火烧得旺,橙黄的火焰映在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吃饱羊肉和烤饼的胃也暖洋洋的。1
她撑着下颌,望着天际那轮皎洁的圆月出神。
前世的今日,是自己和孟宴川的大婚之日。
那日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还历历在目,可记忆中身为新郎官的孟宴川却心不在焉。
只因为颜如玉知道了他们大婚的消息后便一直寻死觅活,孟宴川放心不下便大婚当日瞒着所有人在新婚之夜和颜如玉待在一起。
事后却告诉沈宥清,自己喝醉后在书房睡了一晚。
沈宥清当时有多信任他,在调查到他与颜如玉之间的苟且时便有多崩溃。
两人相伴五十载,到头来沈宥清才知自己一生都活在孟宴川的欺瞒当中。
自己一心以为的良人一生都披着虚伪的皮囊,思及此沈宥清愈加自责自己识人不清。
想着想着,沈宥清只觉得眼睑困顿极了,下一瞬便睡着了。
只是恍惚之间,她好似看见了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待沈宥清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她是在自己的帐子内醒来的,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毡。
“公主,你醒啦!”身旁的匈奴侍女格桑见沈宥清清醒后,急忙为她递上来一块温热的帕子搽脸。
沈宥清想起来昨夜的身影,不由得问:“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
格桑性子活泼,是呼延瑜特意派给她的侍女。
她眨了眨圆溜溜的眸子,笑道:“是单于亲自将公主抱进帐子的,你们感情可真好!”
闻言,沈宥清的眸光微动,她没想到呼延瑜竟会做出这般亲昵的行径。
想到昨夜他为自己夹菜的动作,沈宥清不由得疑惑起来,这一世他们明明是初次相见,为何呼延瑜却像是和自己认识许久一般熟稔。
沈宥清有些心乱,又暗自在心底猜想道:“大抵呼延瑜只是为了大汉和匈奴之间交好,才故作出我们二人和谐相处的表象罢了。”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一道声音:“公主,单于请你去他的帐中议事。”
沈宥清立刻回道:“是,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