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远也许是被我赤红着双眼的模样吓到,连忙又打算重复一遍。“不是这句!”“我问你,我哥哥是太子门生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张伯远想了想,回答道。“朝中大臣,基本上都知道。”朝中大臣?我黛眉微蹙,“这其中,也包括端王府?”张伯远点点头,“那是自然。”我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纪永安明知道哥哥的背后有太子,她还敢以如此恶毒的手段折辱哥哥。端王府一家,就这样不把太子这个储君放在眼里吗?
“我说,如果是你亲自开口,殿下说不定……”
张伯远也许是被我赤红着双眼的模样吓到,连忙又打算重复一遍。
“不是这句!”
“我问你,我哥哥是太子门生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张伯远想了想,回答道。
“朝中大臣,基本上都知道。”
朝中大臣?
我黛眉微蹙,“这其中,也包括端王府?”
张伯远点点头,“那是自然。”
我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纪永安明知道哥哥的背后有太子,她还敢以如此恶毒的手段折辱哥哥。
端王府一家,就这样不把太子这个储君放在眼里吗?
那也就是说,墨云晖或许明知道哥哥惨死的真相,但是他只能压下来。
正如同我方才所见,老皇帝是站在端王那一边的。
就算他为哥哥出头了,老皇帝不愿意降下旨意处罚纪永安,他又能如何呢?
还不如装作不知道……
呵!装作不知道,以后再找准时间,狠狠地报复回去。
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墨云晖处境之艰难。
太子之位于他而言,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风光。
太子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帝王的偏爱,比如门生的公道。
我心里一下子酸胀起来,竟觉得有些心疼他了。
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以强大的姿态出现,仿佛无坚不摧。
他禁锢我,却也保护我。
他欺负我,但也珍视我。
我竟从未想过,他也会脆弱,会无助,就如同许许多多的平凡人一样。
只是他从来都不会以弱示人,所以,无人知晓。
……
我最后是怎么走回墨云晖的大帐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一见他,便用力拥紧了他,就像是要把自己融入他的骨血。
“碧香,怎么了?”
他不解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处响起,我仰头寻到他的唇,顷刻间印了上去。
墨云晖,对不起。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为我做的那许多,都是我靠欺骗你得来的。
其实,从我与他相识到现在,我一共骗了他多少次?
连我自己都不敢去算。
墨云晖按住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我抓住他胸口处的衣襟,揪出了一片褶皱,亦如我纠结拧巴的心。
“殿下,奴婢为您除去端王好不好?”
一吻方休,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墨云晖摩挲我唇角的动作一滞,眸中泛起笑意的波纹。
“碧香,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他不相信我。
我失望地垂下眼睫,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也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只是在我娘亲和哥哥的墓前,我和纪轻尘发生的事情,我却不敢告诉他。
墨云晖侧过脸,轻抚我的长发。
“碧香,你什么都不必做,留在孤身边就好。”
我心里一阵怅然,他就这么一个要求吗?
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我亲人大仇未报,我又怎么能够什么都不做呢?
“殿下,如果有一天,奴婢骗了您,您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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