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君以牧更放心了。只有王老板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也拿出了手机准备录一下这千载难逢的时刻。顺便,同情的看了半条命已经开始拴在裤腰带上的君以牧一眼。南初选了最难的一条赛道,君以牧的理智在来回折腾间已经不剩什么了,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开始往疯癫的路上狂奔。他在定下来这条赛道后还说了一句,“行,就这条,够味儿!”墨余一直举着手机录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先生很小的时候在君家受过的一些委屈,当时若是就有南小姐在的话,她恐怕凭借一张嘴就能把欺负过先生的人都逼疯。
还没等脸色难看的君以牧说什么,那边王老板先不满意的出声了,“丫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人家哪有那胆子跟你赌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勇敢无畏胆大妄为啊!”
南初一听还不干了呢,“不同意就不同意呗,你呲哒我干什么?!我不是想敢来你这儿赌车的,带把儿的总不能带了个假把儿吧?”
王老板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小丫头家家的,什么都敢说,假不假的你知道啊?”
说完,他和南初都不约而同的在君以牧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呵了一声。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然后,墨余就听见被他们俩一唱一和给架起来的君以牧皮笑肉不笑,脑袋都气冒烟的说道,“不就是赌命吗?赌!不就是五百万吗?赌!五百万是不是少一点,好像南小姐的命不值钱似的。”
南初一锤定音,“那就两千万好了,谁赌不起谁带假把儿!”
已经骑虎难下的君以牧被她轻而易举说出口的两千万给吓了一跳,被气丢的理智都回来了几分,“南小姐果然财大气粗啊。”
南初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毕竟我是君墨白的女人啊,他一天就给我两千万,不花光不许回家,不然我这大半夜的为什么还在外面晃荡呢,这就财大气粗了?我还以为这是君家人的零花钱标配呢,难不成你媳妇儿没有?”
君以牧差点儿被噎死。
别说他媳妇儿没有,他爸他妈加上他和朵薇,捆起来一天也没有这么多零花钱啊!
君以牧这次被气没了理智。
“两千万,生死状是吧?签!”
“老王老王,你听见假把儿说什么没有,快,笔墨伺候,一会儿他该反悔了!”南初啪啪啪拍王老板后背。
王老板都被他拍咳嗽了,怕再来几下他就吐血了,赶紧把生死状拿了出来。
南初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君以牧握着笔有所犹豫,南初就催促道,“怎么?不会写名字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查字典?”
“不需要!”君以牧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出蹦字了。
墨余觉得,君以牧应该是快要被气死了。
南初满意的看着君以牧终于磨磨蹭蹭的把名字写上了,准备去挑车,还不忘跟墨余交代,“一定要拍好我的飒爽英姿。”
墨余认真的点头,“是,南小姐!”
比起南初的昂首挺胸,君以牧的脚步就有些虚浮犹疑。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看这死丫头的德行,仿佛是觉得自己会稳赢呢?
开什么玩笑,她见过几辆车,摸过几次方向盘啊,一定是虚张声势!
他可是没输过几次的。
君以牧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直接开了自己存在这儿的那辆,南初果真如个门外汉似的挑了选了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一辆车。
这回,君以牧更放心了。
只有王老板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也拿出了手机准备录一下这千载难逢的时刻。
顺便,同情的看了半条命已经开始拴在裤腰带上的君以牧一眼。
南初选了最难的一条赛道,君以牧的理智在来回折腾间已经不剩什么了,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开始往疯癫的路上狂奔。
他在定下来这条赛道后还说了一句,“行,就这条,够味儿!”
墨余一直举着手机录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先生很小的时候在君家受过的一些委屈,当时若是就有南小姐在的话,她恐怕凭借一张嘴就能把欺负过先生的人都逼疯。
南初在关上车窗前最后又看了君以牧一眼,然后目光冰冷转过了头。
欺负过君墨白的人,只有疯,那怎么能够呢!
南初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
壹号院。
君墨白看着大屏幕上,一辆改装跑车和一辆像是要散架子的普通车在盘旋的山路上狂飙。
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旁边,朱晓檞已经紧张的开始咬手指了,指甲被他磕掉了好几块儿。
一圈……又一圈……
南初始终游刃有余,像是慵懒的小老虎在故意逗弄已经被它一爪子拍懵了的猎物一样。
她一直压君以牧半个车头,君以牧想超过去,她就别着他,君以牧迫不得已放慢车速,她也跟着减速。
这是一场实力和尊严的碾压。
君以牧被她这一番骚气的操作弄的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在最后一圈南初又再一次的过来挑衅时,他眼睛冒出了凶光。
反正是签了生死状!
反正君墨白够宠这个死丫头!
她要是死了,君墨白也会元气大伤的吧!
一想到这儿,君以牧直接在一个急拐弯发了狠,朝南初撞了上去!
朱晓檞吓得尖叫捂住了眼睛,就连大屏幕上的镜头都跟着晃了晃。
这如果被撞下去,最好的结果就是车毁人亡!
而南初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下子,甚至有一种等得不耐烦的意思。
在他要撞过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南初一个漂亮帅气的漂移,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
已经控制不住的君以牧按照他给南初设计的死路掉了下去。
南初根本没去管他的死活,乖乖的开完了全程。
当她下车时,手机前的墨余,大屏幕前的朱晓檞都以为看到了天神下凡!
只有君墨白,缓缓的松开了轮椅把手,一脸风雨欲来。
……
回壹号院的路上,南初想了想,又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为什么呢?怎么这样都摔不死他呢?!”
没错,君以牧就像是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满身血呼啦的被急救车拉走,结果医院那边传来得消息是他居然还有抢救的余地。
南初特别不高兴。
墨余想说这个结果其实很好了,君以牧真的在这个节骨眼死了还是个有点儿麻烦的事。
当然,南初也知道到底是不能真把他弄死,但是她就是不爽。
墨余看她一脸气鼓鼓的,又想起她刚刚那只威风凛凛的样子,再次发扬他转移话题的能力,“南小姐,刚刚我直接给先生直播你的赛车过程了!”
一提到君墨白,南初果然来了精神,“他有没有被我迷的神魂颠倒?”
墨余犹豫了一下,想整理一下语言委婉一点儿,到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朱晓檞说,先生要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