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行此话一出,朝堂上一半的反对的大臣闭了嘴。另外一半的大臣还在之乎者也,大意是说。陛下定的这个范围和章程,都是违背祖宗礼法的,不像明君所为。选妃选贤,四品官以上、贵族家的女儿足够选出品行兼优的佳妇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劳民伤财?但裴晏行却一意孤行,一锤定音。“是昏君还是明君,百年之后自有评断。”“遴选后妃扩大至全国,也是希望天下女子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此事无需商议了,就这样定了!”裴晏行绕过了内阁,直接加盖玉玺下达诏令。
巳时,桑时鸢照常在文昭书库整理书册。
罗云香却风风火火跑来,站在门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司簿大人,出大事了!”
桑时鸢放下书册,问她。
“何事?”
罗云香跑得一头大汗,显然不知又是去哪里听八卦了。
桑时鸢不知道什么事能令她如此紧张,但还是让她慢慢说。
“陛下刚刚诏令礼部与内务府,遴选后妃入宫!”
这算什么大事?桑时鸢不屑一顾。
裴晏行登基也有两年了,后宫一直没有正经进过人。
她这个“皇后”,连宫门都没踏入过。
而姜欣悦这个皇贵妃,倒是得宠过一阵子,却也很快被他打入冷宫。
裴晏行在她死后,演尽了帝后深情,旧情难忘。
但这才多久呢,是不装了吗?
桑时鸢给罗云香倒了杯水,温言道。
“陛下年纪轻轻,皇后过世,皇贵妃被贬,诺大的后宫空空荡荡。”
“选妃不是很正常吗,有何大惊小怪?”
罗云香却摇头,然后对桑时鸢解释。
“往年昭国皇帝选秀,都是从官宦家未婚女子中遴选。”
“若有婚约,还可上报内务府免了秀选。”
听这话头,桑时鸢感到了蹊跷。
“那如今是个什么章程?”
罗云香咬了咬唇,吸着气颤抖的说。
“全国上下,无论是否有婚约,十二岁到二十八岁的未出阁女子都要参加。”
“包括女官,也在此列。”
裴晏行,简直疯了。
如此大张旗鼓,不像是选秀,倒像是在找什么人。
难怪罗云香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
罗云香虽则是平民女子,因家贫入宫。但能在深宫之中读书识字,考上女官。
就证明她的毅力和眼见都非常人,她或许根本不想做皇帝的女人。
罗云香泪眼汪汪。
“大人,我不想选秀,我不想做后妃。”
不仅仅她不想,重生为张晚意的桑时鸢也不想。
但桑时鸢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噤声!这话可不能教别人听见。”
“陛下这诏书,是已经加盖玉玺下达各州县,还是仍在殿议?”
罗云香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按照昭国议事流程。
这等几乎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其实是得举行大朝会商议的。
并且内阁三位阁老,有一票否决权。
“别急,如此大事朝野内外肯定有争议。”
“这次选秀范围太大,耗资不少,国库再充盈,也不能如此浪费。
“事情兴许有转机。”
这边她们都在祈祷选秀有所转机,但金銮殿前裴晏行却是态度十分强硬。
“朕说了,这次选秀就如此办。”
“无需动国库,银子从朕的内库出!”
裴晏行此话一出,朝堂上一半的反对的大臣闭了嘴。
另外一半的大臣还在之乎者也,大意是说。
陛下定的这个范围和章程,都是违背祖宗礼法的,不像明君所为。
选妃选贤,四品官以上、贵族家的女儿足够选出品行兼优的佳妇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劳民伤财?
但裴晏行却一意孤行,一锤定音。
“是昏君还是明君,百年之后自有评断。”
“遴选后妃扩大至全国,也是希望天下女子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此事无需商议了,就这样定了!”
裴晏行绕过了内阁,直接加盖玉玺下达诏令。
此举很是不妥,但如今的内阁实际上已和惠昭帝、大行帝时期大不一样了。
裴晏行奉行的是大权独断。
原先的内阁老臣,死的死,告老的告老。
还呆在位置上的这几位,轻易是不会提出反对意见的。
如此,大朝会散后,陛下广选后宫的旨意就传达出来。
桑时鸢和罗云香都等在文昭书库听侯消息,暗中祈祷有变数。
却不想等来的是诏令下达,本月初七,后宫先行看选的消息。
来书库宣旨的内侍公公拂尘一扫,语气里甚至带着些羡慕。
“各位女官大人,你们排在京城贵女之后。”
“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要抓住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