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颖棠一个人自语道,向着挂着幕帘的床边走去。“臣妾已经累到不想为皇上的旨意再伤心一遍了。”“臣妾自己动手。”沈颖棠打开壶盖,将烈酒全浇在了布织的帘子上。“臣妾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困在宫墙之中了。”沈颖棠拾起旁边架上的火烛,手一松,火烛掉落在浸酒的布帘上,燃起熊熊火焰。火光映照着在沈颖棠苍白的脸上,照耀她空洞的眼神。火蛇游走,黑烟滚滚,火势很快蔓延整个宫殿。“来人啊,走水了!”“快来救火啊!”宫殿上,所有人都被外面吵嚷的声音惊动,向外望去,只见远处黑烟滚滚。
冷宫中。
偌大的宫殿只有沈颖棠一人。
沈颖棠孤坐在冰冷的石地上,低着头,思绪飞到了苦寒的流放之路。
不知北方严寒,家中诸人能否熬得过去。
家中幼弟幼妹仍在襁褓,能经得住几番风霜。
这一去,今生或许不能相见。
无父母眷属,无爱人,无子嗣,无荣华。
如今自己真正是孑然一身。
皇宫中。
歌舞伎乐,正当盛宴。
人人都在为皇上的爱后庆贺生辰。
美食佳肴,珍宝璎珞,皆为皇后奉上,让人艳羡。
柳如念笑意融融,看着面前挤满桌子的碗碟,劝道皇上:“臣妾今日生辰,宫中应当同庆,冷宫清冷,送些佳肴过去吧。”
“皇后娘娘真是心善。”宫人们异口同声。
皇上不置可否,“嗯”了一声,接着一杯又一杯喝着酒。
宫人们端着美食走到冷宫中,摔在门口地上,不少饭菜洒落出来,散在地上。
“今日皇后生辰,皇后仁慈赏了你些饭,记得自己拿着吃啊。”
冷宫的宫人一向势利,踩高拜低,如今见沈颖棠落魄,不放过一个欺负的机会,在门口一句接一句的奚落她。
沈颖棠无心理会宫人在外头的奚落,捡起来盘中的装酒的玉壶,提着走回宫里。
“皇上,下次臣妾冷宫的门口,是会放着毒酒还是白绫。”
沈颖棠一个人自语道,向着挂着幕帘的床边走去。
“臣妾已经累到不想为皇上的旨意再伤心一遍了。”
“臣妾自己动手。”
沈颖棠打开壶盖,将烈酒全浇在了布织的帘子上。
“臣妾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困在宫墙之中了。”
沈颖棠拾起旁边架上的火烛,手一松,火烛掉落在浸酒的布帘上,燃起熊熊火焰。
火光映照着在沈颖棠苍白的脸上,照耀她空洞的眼神。
火蛇游走,黑烟滚滚,火势很快蔓延整个宫殿。
“来人啊,走水了!”
“快来救火啊!”
宫殿上,所有人都被外面吵嚷的声音惊动,向外望去,只见远处黑烟滚滚。
“发生什么了?”柳如念见生辰受影响,心有不悦。
裴昱瑾一语不发,紧紧盯着盘旋向上的黑烟。
看着冷宫方向黑烟弥漫,裴昱瑾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握紧手中的酒杯。
“禀告皇上,冷宫着火了!”宫人匆匆跑来回禀,“贵妃娘娘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裴昱瑾猛地站起身,撞翻了面前的案几,连带着一桌碗碟叮叮当当的摔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裴昱瑾低沉的声音下似有待爆发的火山。
裴昱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情绪无法控制的翻涌,只知道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给朕去救,一定要把贵妃救出来,不然你们通通陪葬!”裴昱瑾怒喝道。
柳如念在旁边说着什么,裴昱瑾一个字都听不清,满心都是沈颖棠的安危。
不顾皇后的生辰宴会,裴昱瑾一路奔向冷宫,生怕慢一步就会余生后悔。
裴昱瑾脚步逐渐慢下来,抬头看向前方,眼前是烧得焦黑的宫殿骨架和余微的火焰。
来来回回搬水救火的宫人在面前穿梭,裴昱瑾叫住领头的过来。
“贵妃,怎么样了。”裴昱瑾面色低沉的问道。
宫人颤颤巍巍的上前说道:“火势太大,我们没有找到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怕是,怕是薨了。”
裴昱瑾只觉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