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又要在娴宁宫空坐一整夜啊?”“嘘,小点声脑袋不想要了。”宫人们小声的议论淹没在夜色里。裴昱瑾推开宫门,迈进房间,盯着供在此处的沈颖棠牌位不知在想些什么。娴宁宫一应的陈设在裴昱瑾的吩咐下无人敢动,一切还是沈颖棠在时的样子。裴昱瑾记得沈颖棠为人和善,往昔很照顾宫人,偶尔收到宫人的感谢赠礼,比如自制的小物件。沈颖棠会珍视的收好,认真的对待他人感谢的心意。自沈颖棠离开后,沈颖棠身影反而在裴昱瑾心中完整清晰起来。
沈颖棠听完顾初行所讲的话后怔怔了许久,多少有点不敢相信。
裴昱瑾不但恢复了自己的贵妃尊位,还令后宫众人无论穿搭饮食皆同自己的喜好,让众人临摹自己的笔迹,并将整个后宫的花卉植物,陈设布置等等全按照自己的偏好来。
哪怕在自己荣冠六宫之时,也未曾听闻此事。
这听起来十分荒谬。
“可我既已离开皇宫,宫中种种也当烟消云散了。”沈颖棠无神的双眼诉说着心中苍凉。
顾初行察觉到沈颖棠情绪依然低沉,开解道:“娘娘,沈府众人如今还在流放路上,还请娘娘打起精神,虽然相隔万里但只要都活着,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顾初行起身走到窗边,一下推开窗户,温煦的阳光倾泄而下,整个房间染上金色的光芒。
“娘娘你看这窗外的风景是不是很好。”顾初行温声说道。
顺着顾初行的示意,沈颖棠一并望了过去,只觉豁然开朗。
窗外不再是宫中无边的红墙,而是青翠静谧的竹林。
“宫城之外还有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岁月长久,总会有很多美好在未来等着。”
顾初行继续说道:“娘娘,还请你好好养伤,珍惜自己。”
沈颖棠感觉心情轻松了几分,启声说道:
“多谢顾侍卫开解,我何德何能蒙你相助如此。”
顾初行像是陷入了回忆,看着沈颖棠的眼神有一丝变化,半晌后才回道:“无妨,你安好就行。”
……
皇宫中。
裴昱瑾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始终萦绕的一个念头,沈颖棠真的死了吗?
对裴昱瑾来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沈颖棠死亡,说不定就还有希望。
裴昱瑾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宫门上的牌匾写着“娴宁宫”三个大字。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里,裴昱瑾心中想道。
“皇上是不是又要在娴宁宫空坐一整夜啊?”
“嘘,小点声脑袋不想要了。”
宫人们小声的议论淹没在夜色里。
裴昱瑾推开宫门,迈进房间,盯着供在此处的沈颖棠牌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娴宁宫一应的陈设在裴昱瑾的吩咐下无人敢动,一切还是沈颖棠在时的样子。
裴昱瑾记得沈颖棠为人和善,往昔很照顾宫人,偶尔收到宫人的感谢赠礼,比如自制的小物件。
沈颖棠会珍视的收好,认真的对待他人感谢的心意。
自沈颖棠离开后,沈颖棠身影反而在裴昱瑾心中完整清晰起来。
裴昱瑾记得沈颖棠提过她曾亲手编过一个同心绳结想送给自己,奈何手艺不精,不好意思作为礼物,于是沈颖棠讲绳结一并放进了收藏盒里。
想到此处,裴昱瑾眼神移向收纳物件的柜子,随后翻出一个木质的箱子。
在一堆新旧不一的物件中,想要找到沈颖棠给自己亲手做的绳结。
刚刚扯出那同心样式的绳结,只听“吧嗒”一声,丝线因陈旧断裂,绳上拴着的珠子也一并掉落到箱子底部。
裴昱瑾眉头一皱,心中有种道不明的感受,好像这断裂的丝线预示着不祥。
“这是?”
拾起珠子时,裴昱瑾发现箱子底部有个分外陈旧的物件,像是最初放进这个箱子里的。
那是一块拴在一根红绳之上的未雕琢的玉石。
裴昱瑾越看越眼熟,脑海闪过自己年少时的画面。
那时自己是不受重视的皇子。
那时有个女孩在宫中帮助了自己。
作为感谢,裴昱瑾将随身的玉石送给了她。
后来,再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她说她叫柳如念。
裴昱瑾一下睁大了双眼,手不由得紧紧握住像要将掌心的玉石嵌进肉里一般。
“为什么朕当年初见柳如念时送的玉石会在沈颖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