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低低地笑了,从抽屉中拿出剪刀。“峥——”的一声,琵琶便断了一根弦。楚晏淇皱眉,在剪下一根时,拉住了她的手。“过继给昭雪,对谁都好。”“可那是我的孩子!”花蓉嗤笑:“你那青梅宋昭雪天生有病,生不出来,何苦来抢我的孩子!若想要自己就去观音像前多拜拜,说不定观音心软,就赏你们一个呢!”“闭嘴!”楚晏淇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手上的力度愈发加重,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你若再敢多说她一句,我便……”
“轰——”的一声。
仿佛霹雳般,乍然锤进了花蓉的脑中,她当场便愣在了原地。
宋昭雪还在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宋昭雪与楚晏淇的话不断回荡在脑海中。
“回王府我让你生下来。”
“晏淇哥哥说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就过继给我。”
最终她想起了一句话,那是楚晏淇刚知道她怀孕时说的。
“孩子不能留。”
花蓉捂住胸口,只觉得一种彻骨的凉意从背脊里一寸寸往心脏渗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什么承诺,什么过往,都是在骗她。
这才是,他原本的想法啊……
夜里,花蓉回了家,愣愣地坐在桌前,惨白着脸,几乎不见一丝血色。
不过片刻,门便被推开了。
月色映照楚晏淇的眉眼,染就了一片不近人情的白。
“回去。”
花蓉没有看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桌上的琵琶:“这是你送我的。”
楚晏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暗。
花蓉低声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
“不过现在也不用在乎了。”
她说着低低地笑了,从抽屉中拿出剪刀。
“峥——”的一声,琵琶便断了一根弦。
楚晏淇皱眉,在剪下一根时,拉住了她的手。
“过继给昭雪,对谁都好。”
“可那是我的孩子!”
花蓉嗤笑:“你那青梅宋昭雪天生有病,生不出来,何苦来抢我的孩子!若想要自己就去观音像前多拜拜,说不定观音心软,就赏你们一个呢!”
“闭嘴!”楚晏淇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手上的力度愈发加重,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你若再敢多说她一句,我便……”
他蓦然一顿,目光顿时沉了下去。
花蓉强忍疼意,咬牙道:“怎么不反驳了?是我说中你的痛楚了吗?”
楚晏淇抿唇,冷冷看了她片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花蓉一顿,楚晏淇缓缓松开她的手,眉宇间淡漠如雪。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花蓉心口一颤,家族一入贱籍,延续后代,永生永世不得为官,挣扎于淤泥之中。
如她一般,面上风光无限,却又受尽冷眼嘲弄。
楚晏淇淡淡道:“王侯与贱籍,你当清楚如何抉择。”
花蓉愣愣地看向他,只觉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鲜血淌了一地。
那天之后,她便被人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宅院内。
正如同楚晏淇所言,衣食住行都无需自己动手,她的余生都有人在照顾。
是照顾,却也是监视。
大门紧闭,她不允许出门一步,怀孕期间的日日夜夜都被困在了这里。
每日除了带来娘亲的信件,再听不到外面的信息。
直到那日,宋昭雪推开了门。
那些平日里淡漠的佣人似乎换了脾性,毕恭毕敬地弯腰道。
“见过王妃。”
这个称呼对宋昭雪十分受用,花蓉看着她得意地走到她的面前,将一颗包着红纸的糖放在了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说到底也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与晏淇哥哥成亲,怎么也不能少你一颗喜糖。”
花蓉攥紧手,强挤出一抹笑意道:“恭喜啊,还希望王妃与王爷努力一些生个自己的孩子,避免孩子长大要找生母。”
宋昭雪脸色顿时有些皲裂:“嘴还挺硬。”
她冷哼一声:“不过嘴硬又不能治病,差点忘了说了,你娘快不行了,她要的药出多少我买多少,反正我有的是钱,就看你娘的命,有没有你的嘴那么硬了。”
花蓉的脸色顿时惨白,她猛地看向宋昭雪。
便见她脸上露出了讥讽又得意的笑意。
“不过你现在跪在我面前,一边道歉一边给我磕十个头,我就考虑原谅你,如何?”